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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来了呢?

    迎接她的只有那三八大盖!

    老张头可是亲眼所见,受人尊敬的文东书记,竟然在自家地盘上,遭到了外来人的驱逐。

    本来他就心中怒火万丈,用凶狠的眼神瞪着这些人呢。

    现在听江文东这样说后,老张头二话不说,转身快步走进了传达室。

    此时。

    风姿绰约的那夜花开,也刚好在保镖打开门后,款款的迈步下车。

    她刚才在车里时,就看到江文东快步走过来了;也看到了两个女保镖,伸手阻拦他,让他停步了。

    这是挪那夜花开特意安排的。

    因为——

    只有先让女保镖冷落江文东,她再朱唇含笑,神色妩媚的样子,主动用她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握住江文东的粗糙大手,让他真切感受到来自东洋的独特温柔;才能达到让江文东受宠若惊的效果,这样才有利于接下来的谈判。

    这种见面方式,可不是那夜花开独创的。

    而是无数前来华夏投资的东洋商人,用无数的亲身经历,总结出来的丰富经验。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乡镇了,就算是到了县市,东洋商人也会用这种方式。

    在华夏官员的眼中,所有的外资负责人,就是需要他们小心伺候的上帝!

    毕竟华夏太穷,太渴望被人喂投。

    可是——

    那夜花开刚迈步下车,就看到一个老头,双手端着一杆三八大盖,从传达室内冲了过来,对她们怒声大喝:“哪儿来的一群狗日的?都给我出去!”

    啊?

    那夜花开脸色大变。

    她的七八名随行人员,也都吓得心肝一哆嗦,慌忙冲到了那夜花开的身边,把她团团包围了起来。

    那两名女保镖,则迅速冲向了老张头。

    嘴里厉声喝骂:“八嘎!你地,放下枪!”

    哗啦。

    老张头拉开了枪栓的同时,迅速把枪托顶在了肩窝处,右手食指扣住扳机,左手稳稳的托住枪杆,左眼眯起;整个人也在这个瞬间,散出了一股子嗜血的杀气。

    老张头其貌不扬,每天笑呵呵的,就是小孙女眼中的慈祥老爷爷。

    可又有谁知道,老张头当年在战场上,曾经和无数的战友一起,在冲锋号凄厉的吹响时,义无反顾迎着敌人的枪林弹雨,一次次的冲向过敌人?

    两个看上去很拉风的女保镖,在老张头这种真正的“杀才”眼里,他娘的就是俩靶子。

    老兵!

    举枪!!

    就在这个瞬间,那两个冲过来的女保镖,就感觉自己被死神,给狠狠的锁住了咽喉。

    让她们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

    她们如果敢乱动一下,子弹就会把她们漂亮的小脑袋,打个对穿。

    万多桃花在阳光下,渲染绽放!

    时间和整个世界,好像在这个瞬间,全部静止。

    偌大的天地间——

    好像只有穿着邋遢,满脸皱纹、可端着枪的那双手,却稳如磐石的老张头。

    这一刻。

    别说是俩女保镖,和那夜花开以及韦婉等人了。

    就算“天桥第一人”江文东,都成了老张头的背景板。

    静止的世界——

    忽然被一声怒喝打破:“张大山,你干什么呢?是谁允许你,用枪对准我们天桥镇最最尊敬的客人的?放下!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放下!”

    谁?

    高长功。

    他终于下了狠心,决定放弃副书记的尊严,追上江文东展开一系列的自我批评,来换取一定比例的实权。

    可他刚出大厅,就看到了这一幕。

    高长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正是在报纸上露过面的那夜花开。

    无数乡镇、县市心目中的绝对财神爷!

    可财神爷主动登门后,却被一个看大门的用枪瞄着,这还了得?

    “即便这是江文东的授意,我也要抓住这次机会,尽可能的把事情闹大;让上面的领导们,知道我有一颗‘求投资若渴’的心。是有着足够能力,带领群众发展经济的好领导!就算我因此得罪江文东,也能被调到别的乡镇,被重用。”

    机会。

    眼前这一幕对高长功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于是。

    高长功果断的舌绽春雷,冲了过来。

    随着高长功的这声怒喝,整个世界恢复了正常。

    阳光普照。

    麻雀在叽叽喳喳。

    南风吹的人醺醺欲醉。

    宛若一尊杀神雕塑般的老张头,在听到这声怒喝后,轻轻颤抖了下,原本瞄着女保镖的枪口下垂。

    就在这个瞬间,老张头即便依旧双手端枪,可他却不再是杀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

    呼!

    那夜花开长长松了口气。

    砰!

    那俩女保镖提在嗓子眼处的心,也怦然落地。

    江文东看向了小跑着冲来的高长功,眼里有对他从没有过的厌恶,一闪即逝。

    本来。

    江文东虽说对高长功没什么好感,却也没多少厌恶,只是对他不闻不问,当个吉祥物来对待。

    现在。

    高长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以为江文东看不出,他“敏锐”捕捉到这个机会后,要想做什么。

    “既然你连当吉祥物的觉悟,都已经丢掉了,那你就找个地方养老去吧。”【1】

    【6】

    【6】

    【小】

    【说】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高长功已经冲了过来。

    劈手就从老张头的手里,把那杆三八大盖夺过去,拉上枪栓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假装没有看到,站在传达室门口的江文东。

    高长功对老张头厉声喝斥:“你这是在干什么?昂!你知道来的客人,是能改变我天桥镇五万八千名群众,贫困生活的福音吗?如果投资不利,你一个看大门的,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高长功疾风骤雨般的怒叱,老张头畏畏缩缩,讪笑连连,根本不敢顶嘴。

    毕竟高长功是天桥镇的三号人物。

    他老张头在天桥镇,排第几号?

    “简直是胡闹!”

    高长功再次厉喝老张头后,转身看向那夜花开的瞬间,满脸的怒气瞬间消散。

    那笑容,就像是世界上最美的花儿。

    他快步走向了那夜花开,伸出了双手:“花开女士,我代表天桥镇五万八千名群众,热烈欢迎您作客天桥。”

    高长功言行,让那夜花开等人在瞬间,就找到了熟悉的味道。

    精气神瞬间拔高!

    “你地,站住。”

    两个女保镖,一起抬手拦住了高长功。

    “是,是。”

    高长功立即停步,点头哈腰的自我介绍:“我是天桥镇的副书记,高长功。我知道,刚才这个老头冒犯了贵客。现在,我就让他给你们道歉。”

    说着。

    高长功转身,再次无视江文东的存在,对老张头喝道:“张大山!我命令你,现在,立即,马上向花开女士九十度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