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太能装了!
等谈完正事后,我非得好好的教训他。
看着满脸不解的江文东,很是了解他的宁若初,暗中恨的(喜欢的)牙痒。
真想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把他连皮带肉的一口吞下去。
是夜。
江文东被踩着细高跟,穿着黑裙的初初,拉着外出散步,一直散到凌晨两点半,才回到酒店,澡都没冲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这也直接导致了江文东,一个小时后,忽然发起了高烧。
宁若初这才知道自己玩过了——
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后,慌忙急匆匆去找药。
幸好酒店内常备感冒发烧的药,再加上宁若初自身也是个名医,及时给江文东降温,还算没问题。
可就算是这样。
直到早上六点,江文东才算是从高烧39.8,降温到了37.2。
他半睡半醒间,隐隐听到女人的哭声,和不住抽她自己耳光声。
江文东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那只手。
制止了傻女人的“自残”行为后,浑浑噩噩的想:“小九说的传言,其实是真的。男人要是和不戴手套的商小仙握手,就会发烧。”
周一。
天气晴,南风四到五级。
早上八点。
戴着俩黑眼圈的商小仙,病恹恹的样子来到了单位。
昨晚她几乎也是一宿没睡。
因她太过于痛恨某个卑鄙小人,不住的咬牙,结果搞得牙床上火。
不但疼,还有些小发烧。m..cc
“小姑姑,您没事吧?”
商嘉惠看她精神实在欠佳,也没给她倒茶,而是倒了一杯白开水:“要不要,去县医院看看?”
“就这地方的县医院,能有什么好大夫?算了,我喝点热水就行。”
商小仙随口说了句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的报纸呢?快点拿来给我看看。”
因玉体欠佳,商小仙差点忘了正事。
“您的文章,如期发表在了报纸的头版。”
商嘉惠马上就帮她拿过报纸,递给她时,有嗤笑:“更可笑的是,江文东竟然也写了一篇这样的文章。同样发表在了青山日报的头版,和您的文章版本并列。”
什么?
江文东也在报纸上,发表了和教材有关的稿子?
他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和我发表同类的稿子?
商小仙先是愣了下,随即也无声嗤笑了下,拿起了报纸。
她这才知道,昨天早上在青山报社看到江文东,他向黄总编直接递交的稿子,竟然和她一个类型。
不过——
“爷爷说的很清楚,除了我知道这道‘考题’外,就再也没谁知道了。”
“那么江文东,怎么知道这道考题呢?”
“那位又告诉了他?”
“还是他误打误撞的,刚好手痒写了这么一篇稿子,自以为很厉害,这才腆着脸的去报社发布?”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江文东应该是误打误撞。”
“那就让我通过这篇稿子,来鉴定下他在理论这方面的成色,究竟有多少。”
商小仙心里这样想,却没马上去看江文东的文章。
而是逐字逐句的,拜读自己的大作。
她先看自己的文章的反应,倒是人们的通病。
人们总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好、最准的。
(就像阳光老sp,觉得自己的书最好。很多喷友,觉得自己喷的最准确)。
她先逐字逐句的拜读了自己的大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尤其她特喜欢这个标题。
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然后。
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后,这才开始满眼不屑的,看江文东的文章。
《华夏,究竟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文明?》
看到这个标题后,商小仙再次不屑的轻嗤一声:“这是什么鬼?他难道脑袋发烧,还是被驴给踢了?国家就是国家,文明就是文明。两者,怎么可能会混为一谈?”
于是。
商小仙就以极其挑剔的眼光,来仔细拜读江文东的大作。
渐渐地——
或者说忽然间,商小仙那身白肉,猛地抖动了起来。
她的胳膊上,也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能听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个黄钟大吕半的声音,在回荡:“五千年前,我们跟埃及人一起面对洪水;四千年前,我们跟古巴比伦一样在玩青铜器;三千年前,我们跟古希腊人一样在思考哲学问题。”
他——
他怎么想出这种直击灵魂的话?
让我只想跪地,膜拜我那些伟大的祖先!
商小仙越看,脑子的空白面积,越来越大。
好像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千百年前,看着她的伟大祖先们,在战场上高高的举着旗帜,跃马击枪,誓死捍卫着最伟大的炎黄文明。
好像飘去了东北方向的那个半岛,看到无数的前辈,穿着单薄破烂的军装,在零下几十度的酷寒中,分出无数个三人倒三角阵型,无视头顶疯狂轰炸的飞机,和由子弹交织而成的火力网,向前向前再向前。
祖先和前辈们抛头颅,洒热血,除了保卫他们的家园之外。
更是在捍卫祖先的文明!
只因他们从小,就被“仁义礼智信”的文明氛围所熏陶。
更相信无论我们的家园遭受多大的创伤,他们总能像祖先那样,用勤劳的双手,重铸辉煌的家园,让万国来朝!
可如果——
我们的前辈们,从小就接受海外为我们精心炮制的文化呢?
当外敌入侵时,又有多少人会像我们的前辈那样,会跪别父母双亲,拥别娇妻幼子后,毅然决然的走上战场,让炎黄子弟的热血,激昂的燃烧?
没有。
起码在海外为我们精心炮制的文化洗脑下,当外敌入侵时,会有多数人都以冷漠的态度、甚至抱着“让日月换新天”的天真想法,任由外敌铁骑,在母亲的怀抱里肆意践踏。
“那样,我们传承几千年的炎黄文明,就会像其它三个文明古国那样,戛然而止。”
“错了,我错了。”
“我,不如江文东。”
商小仙满心的苦涩,喃喃自语着,双眸无神。
和西楼遥遥相对的西楼。
“好。”
“好,好!”
“能写出这种震撼人心的文章来,让我顿觉醍醐灌顶,认识到了教材的重要性,不愧是让辰姨甘拜下风的小流氓。”
叶星辰看着报纸,忍不住的拍案时,电话响了。
宁若初的声音传来:“星辰,我是初初。”
“嘿,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叶星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初婊,你可算是淘到宝了。怪不得那么浪,只想死在他身上。”
“星辰,你来青山千佛山这边。”
宁若初没有理会叶星辰的胡说八道,声音里带着哭腔的说:“文东在这儿,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