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婉睡得正香。
忽然!
她的第六感神经,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猛地绷紧,把她从酣睡中惊醒。
她睁开了眼。
就看到了江文东,站在休息间的门口,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轰。
韦婉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猛地一声巨响。
她可是西广韦家的小公主,绝对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啊。
因午饭后觉得困,更因在天桥镇的洗浴环境很差劲,就在洗浴室内洗了个热水澡后;韦婉就顺势躺在了床上,只在腰间搭上了一条毛毯,就睡了过去;却被江文东趁机,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看!
大坏蛋。
不。
是大色狼——
韦婉和江文东四目相对,好像过了一万年那样漫长后,即将尖声喊出这个称呼时,江文东及时低喝一声:“别叫。”
别叫。
这俩字就像棉花那样,一下子堵住了韦婉的嘴。
紧接着,江文东转身带上了门。
只要韦婉不大喊大叫,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就能有效避免江文东同志的清白名声,会因此受损。
怪他吗?
这是他的专属办公室!
他的专属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堪称是他的私人领地。
除了陆小九之外,任何的男人和女人,都没资格在里面四仰八叉的躺着。
可偏偏韦婉这样做了。
江文东很是生气——
千万别说,他看了人家的18a啊,腿啥的。
就她那小身材,江文东还真不稀罕看。
不过有一说一。
腰细腿长的韦婉,未来的发展潜力,那堪称是一片大好的。
尤其等她生了孩子之后,估计就有望能和初初一比高低了。
江文东关上门后,倒是想直接撤走。
想了想,不能一走了之。
以免小婉儿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坏他青白名声啥的。
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仅仅234秒后,穿戴整齐的韦婉,就小脸红扑扑的走出了洗手间。
然后站在门口,双手掐腰,双眸恶狠狠的瞪着江文东。
她这是要江文东,给她一个解释!
好吧。
江文东抬手指着休息室,淡淡地说:“那是我的私人领地。除了我老婆之外,任何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得擅入。那就更别说,在不经过我的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在我的洗手间内洗澡,躺在我的床上,盖着我的毛毯呼呼大睡了。韦婉,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啊?
明明是你看了我的18a,怎么还要我给你一个解释?
难道,不该是你满脸奴颜婢膝的样子,苦苦哀求我,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并拍着心口的保证,绝不会再犯下这种错误!
韦婉有些傻乎乎的看着江文东,老半天都没说话。
江文东也没着急催她。
因为他很清楚。
这孩子的脑袋瓜子,现在肯定还在嗡嗡的响。
一时半会的,估计她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江文东拿过一叠信纸,开始书写新的修路计划。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难道说是看了18a的原因?
反正江文东在下笔的那个瞬间,就灵感如潮,笔下不停,刷刷刷的奋笔疾书。
很快,他就沉浸在了工作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感觉净颈椎有些疼,肩膀有些酸的江文东,才放下钢笔活动了下脑袋。
这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擦黑。
书写的信纸,厚达足足二十多页。
果然是工作使我快乐!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很是烫嘴。
肯定是有人在趁他沉浸工作中时,为他不时的添水。
这个人是谁呢?
江文东看向了站在门后的韦婉——
房门是半敞开着的。
韦婉这样做当然是为了避嫌。
看到江文东打眼看过来后,韦婉立即讨好的笑了下。
嗯。
很明显,这个孩子已经充分认识到了她的错误。
以后不可能再犯下,逼着江文东看她18a的这种错误了。
桌子上,还有一张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就像韦婉的人,很是娟秀。
内容如下——
“文东书记,对不起。”
“首先,请允许我给您解释下,我为什么占用您的私人空间。”
“午饭过后,我接到了朋友的电话,约定今晚去市里找她共度周末(别误会,是女性)。想到今晚可能要玩到很晚,就提前睡个午觉来养精蓄锐。以为您不会来办公室的,就自作主张占用了您的资源。我保证,类似的错误,以后绝不会再犯。”
“其次,我并没有觉得被您看到后,就感觉受损了。毕竟您是大名鼎鼎的江太,让您看一万次,和被我的好姐妹看一万次,压根没什么区别。”
“最后,把您的车子借给我用用,我去市里。等周一时,我再还给您。”
“如果您对我的道歉,和解释还算满意,可以借给我公车私用下的话,请您签字同意。”
这份道歉申请书的下面,是韦婉的名字,和年月日。
小婉儿写的一笔好字。
关键是,她认错的态度也很诚恳。
尽管“大名鼎鼎的江太”等字样,看上去有些辣眼睛。
但江文东在认真的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宽宏大量的原谅她。
拿起红色钢笔,在下面龙飞凤舞,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啷一声。
江文东把车钥匙丢在了桌子上,站起来拿起公文包。
他走向门口时,随口说道:“路上开车时,注意安全。尤其在市里喝酒后,千万别开车。遇到什么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文东书记!”
韦婉立即弯腰道谢。
哼。
江文东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快步出门。
“大坏蛋看了我的18a,还得让我给他道歉。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够魔幻的。”
目送他下楼后,韦婉才撇了撇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那份道歉申请书。
至于江文东把车子借给她后,怎么回天桥镇,韦婉是不会理睬的。
江文东也用不着她来操心。
下楼后就给驿城侠打了个电话:“来县大院门口,送我回天桥。我已经出门了,正顺着路边向东走。”
“好咧,十分钟!”
驿城侠干脆的答应了声,结束了通话。
华灯初上。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段,街道上的车辆(基本就是自行车)和行人,比白天时少了太多。
滴滴!
就在江文东溜溜达达的向前走时,背后忽然传来了刺耳的车笛声。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一辆黑色的皇冠,就像疯牛那样对着他直直的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