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是个黄花闺女。
听堪称业内专家的张大夫,吐字清晰的说出这个结论后,人群外的付乃东,就感觉眼前猛地黑了下。
他最后的希望,也随即破灭。
白鹭既然是清白的,那么就得有人来为本次事件,付出相等甚至几倍的代价!
毕竟他们都把白鹭给逼得,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尽管付乃东等人,并没有对白鹭施展任何的手段。
最多也就是展开车轮战,昼夜不许她休息,各种威胁利诱她,认清江文东要完蛋了的残酷现实。
“我极有可能,会被当作替罪羊推出来的。早知如此,唉。”
付乃东步伐沉重的走下楼梯时,心里这样想。
白鹭被推了出来。
白拥军和花柔、刘静等人立即围了上去。
呼。
刘剑斐暗中松了口气,看一眼楼云亮等人,对叶星辰说;“叶县,我们回去开个会吧。”
白鹭当前的身边,围了太多的人,他们这些领导实在凑不到边。
先撤!
等明后天的再来。
“好。”
叶星辰一口答应。
她上车,对开车的韦婉说了句回单位后,拿起了移动电话。
“陆卿,我是叶星辰。”
叶星辰这次没有给宁若初打电话。
她把这个人情,卖给了陆卿:“你应该知道白鹭跳楼的事了吧?嗯。她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情况远超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很多人都关心的那个结果,也出来了。青山市中心医院的权威专家,确定了白鹭,还有花柔都是黄花闺女。哦,对了,宁若初也是。也就是说,你认可了的未婚夫,可能是个假的男人。这一点,你还是早点做心理准备吧。”
江文东是不是假的男人?
谁他辰姨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之一!
可她偏偏对陆卿这样说。
也唯有这样说,叶星辰的心里才会莫名舒服了很多!
陆卿在那边没说话。
叶星辰稍等片刻,就放下了移动电话,才发现韦婉正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叶星辰马上明白了,脸色一沉:“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被那个臭流氓给祸祸了?”
“我没有。”
韦婉讪笑了声,赶紧说:“我是真没想到,大坏蛋竟然是个假的男人。唉,他岂不是连黄少明都不如?咳,咳咳。辰姐,你说大坏蛋是不是特别的可怜?”
叶星辰倒是不在乎,小姐妹提到黄少明。
只是嗤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韦婉满脸苟同的样子,点了点头。
心想:“我听说,我三舅姥爷在男科这方面,好像有个很厉害的土方。那我要不要,帮大坏蛋联系下呢?以后我再见到他时,喊他一声东姐的话,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小秘书的思绪,在信马由缰。
叶星辰则拨通了叶老的电话。
她刚叫了个爸,就被叶老急匆匆的打断:“白鹭救过来了吗?”
在叶老眼里,白鹭绝对是个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小人物。
可是现在。
他关心白鹭的心情,比关心小女儿更甚!
因为他很清楚,白鹭跳楼引起的恶劣影响,会有多么的大。
毕竟天东青山市长李昭豫,已经把这件事捅给了媒体。
天东省的吴中原省长,也在半小时前给他打了电话。
这也代表着,天东最高层也在高度关注白鹭的跳楼事件!
京城呢?
隐藏在京城的那些大人物,肯定也在等待白鹭的抢救结果。
谁也没想到——
就在针对江系的风暴,越来越猛时,却有个小小的乡镇党政办主任,斜刺里杀了出来!
江系在青山的人,马上就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扩大到了最大化。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的“我方”,此时最大的希望,有两个。【1】
【6】
【6】
【小】
【说】
一。
白鹭被抢救了过来。
二。
白鹭早就是人之妻!
唯有这样“我方”所遭到的反噬,才能降到最低。
叶星辰回答:“她被抢救了过来。”
“这就好!”
叶老立即松了口气。
叶星辰又说:“经过权威专家的检查,丈夫是个傻子的白鹭,迄今依旧是清白之躯。”
叶老顿时没了动静。
叶星辰继续说:“非但是白鹭,就连江文东的小保姆花柔,和京圈内盛传的江家的‘计划外老婆’宁若初,也都在今天下午,被权威专家证明了她们,都是清白之躯!”
叶老还是没有动静——
“我估计江文东,是个假的男人,也就是个无能患者。”
叶星辰嗤笑:“可笑的是,当初我极力反对,以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来对付他时。却遭到了包括我叶家在内的,四五家的人的极力反对!现在好了。江文东无非就是,其无能患者的本质被曝光。但我们呢?”
嘟。
通话结束。
叶老懒得,再听满肚子怨气的小女儿,在这儿幸灾乐祸。
毕竟当初叶星辰极力反对用这一招时,叶老可是表达出了明确的不满。
为了能彻底的,把江家给打垮,叶老不惜自降身份,默许了晚辈们这样做。
六点五十分。
京城今晚的夜,格外的黑。
毕竟是大年二十五了,到了月亮偷懒的时候。
但空气中的年味,却越来越浓。
偶尔还能看到烟花,在远处的夜空下,无声的猛然绽放。
一间戒备森严的办公室内,则是灯火通明。
一个老人把烟头,慢慢掐灭在了烟灰缸内,抬起了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姓钟。
他外出时,即便是江老、叶老这样的老资格看到他后,也会客气的含笑点头示意,称他一声钟主任。
就在刚才。
钟主任把天东省中原省长汇报的某件事,仔细汇报给了老人听。
“小钟。”
老人缓缓的问:“东海同志那边的事,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了?”
“经过相关单位的再三调查,确定东海同志当年,确实不知情。”
钟主任站在客观的角度上,汇报:“但郑宾当晚确实,使用了他的专车。相关单位的同志,已经找到了那晚郑宾用车时,东海同志同意的申请条。郑宾谎称是用车,送忽然生病的家人去医院。郑宾诬陷东海同志,也是想推卸更大的责任。可无论怎么说,东海同志都要肩负一定的责任。”
唉。
老人轻轻叹息:“像公车私用这种规矩,其实没几个人遵守的。可一旦出事,却会招来天大的麻烦。”
钟主任点了点头。
帮,帮帮。
老人皱着眉头,屈指轻叩着沙发扶手,沉吟半晌。
才缓缓地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东海同志除夕当晚再回家吧。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反省下公车私用这个问题,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