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还没蒙蒙亮,就等在江文东院门外的女孩子,正是白鹭。
白拥军等人昨晚陪同江文东回家后,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给还在村里的白鹭,打了个电话(为随时能得到婆婆的消息,白鹭特意在家里安了座机)。
接到这个消息后,白拥军被鹭鹭姐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意是为什么不及时告诉她?
骂完后,白鹭马上让白拥军,骑着自行车连夜把她从村里接到了镇上。
在路上,白拥军挨了至少十八拳头,腰间的肉都被掐紫了。
白鹭这样做的理由特充分,她已经把终身托付给了江文东。
如果江文东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韩斌会在第一时间化身恶狼,把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白鹭回到镇上后,已经是午夜之后。
她知道江文东已经睡了,也不好再打搅他。
今早五点半,她就悄悄来到了他家门口,等他开门。
“小恶魔,你知道我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后,有多么的害怕吗?”
白鹭说着,松开江文东的脖子,却又用双手捧起了他的脸,借着远处的路灯光,看到他还没消肿的脸后,心疼的双眸里开始有水光闪现。
看她这样子,江文东实在不好再因被她吓了一跳,再恶声恶语的训斥她。
他只能苦笑了下:“我没事的。再说了,我昨天在县里出事后,就算能及时告诉你,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会拿着刀子,去找人拼命?”www..cc
白鹭却用力点了点头,特认真的样子:“我会的。”
她没有撒谎,更不是在甜言蜜语。
白鹭还没结婚之前,为了保护母亲和弟弟,逼着自己变成了一个敢打敢杀,在三里村五里庄都很有名的“小泼妇”。
即便她现在“贵为”天桥镇的党政办主任,可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培养成的“凶悍”因子,却始终没有从骨子里消失。
江文东真要有所需要,白鹭真会拿刀子,找人拼命的!
“傻瓜。”
江文东再次苦笑了下,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蛋:“下次我再遇到类似的事,肯定会及时通知你的。好了,你现在看到我安然无恙了,回家去吧。我也得出去吃早饭了。”
白鹭说:“我也饿了。”
江文东听她这样说后,微微皱眉。
他以为白鹭是要和他一起,外出吃早餐。
那怎么行!?
大清早的俩人要是一起出去,别人可能就会误会他们,昨晚也在一起的。
白鹭是他的同事不假,却是一个有夫之妇啊。
“来,伸出你的口条,让我饱餐一顿。”
白鹭说着就踮起脚尖,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嘴。
嗡。
江文东顿时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
他两世为人,从没有和哪个女人亲吻过(在春来饭店和叶星辰的那次,不算。那就是单纯的报复性的行为而已,压根体会不到男女爱情的滋味)。
现在忽然遭遇亲吻的滋味,江文东马上懵逼也确实很正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双眼无焦距的江文东,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白鹭已经不在眼前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走的。
“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该死的白鹭!”
江文东低低的骂着,抬手擦了擦嘴时,又哔哔道:“不过,这种感觉确实不错。”
根据国外某权威专家的研究发现:“男人早起后,如果和女孩子亲吻,就可以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因为在亲吻过程中,大脑会产生大量内啡呔(类似于吗啡之类的东西,又被称之为年轻的荷尔蒙)和多巴胺(向所有的神经,传递兴奋)。这两种物质对抑郁症的治疗,有着格外神奇的疗效。”
心情不错的江文东,暗中痛骂着夺走他初吻的白鹭,吹着喜欢你的口哨,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天光已亮。
嚯!
桥翅子那边的摊位上,有好多人在排队。
天这么冷,老板娘花柔忙的脸蛋飞红,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冒出,看上去更家的娇弱却又可人。
负责收钱的花眉,算术还是很不错的,收钱找零时的声音,格外的脆生生。
煎饼果子的独特香气,吸引了更多的食可。
再看大桥上的那四家小吃摊,在这个时间段原本恨忙碌的,现在的客流量却明显减少。
要不是花柔背后站着江阎王——
估计她的摊子,早就被其他的摊主们给掀了!
看姐妹俩那边这么忙,江文东欣慰的笑了下,向桥上走去。
有那么多的人,都自发的排队等着吃煎饼果子,江文东也就没必要早去那边凑热闹。
他来到了以往吃惯了的小吃摊前。
这个小吃摊有七八张小方桌,虽说客流量明显减少了很多,可还是有十几个人在用餐。
江文东走到一个小桌前,刚要坐下,正在低头吃饭的一个年轻人,随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就慌忙蹭地一声站了起来。
是韩壮。
“江镇。”
韩壮弯着腰,满脸谄媚的笑容:“您这么忙,还亲自来吃饭啊?”
嗯?
我哪儿忙了?
就算我确实很忙,我不亲自来吃饭,难道还能让别人代替我来吃?
江文东愣了下,却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淡淡的嗯了声,坐在了桌前。
“江镇,您慢用,我就不打搅了。”
韩壮不住的点头哈腰着,右手悄悄打了个手势。
原本聚在这边吃油条的十多个客人们,全都纷纷的站了起来。
江文东这才发现,这些客人们好像都是和韩壮一伙的。
也不知道他们大清早的要去哪儿,这才集体来吃饭。
不过江文东没有理他们,只要他们不闹事,谁都没权利干涉他们凑在一起。
他对老板说道:“半斤油条,一碗豆浆。”
“好咧,您请稍等!”
炸油条的老板,这才发现是江文东来了,赶紧的答应着,又故意扯着嗓子,对正在忙碌的妻子喊道:“老婆子,先放下手头活。赶紧的给江镇准备早餐,快点。”
他恨不得让天桥镇的所有人,都知道江文东来他家早点摊上吃饭了。
果然。
随着老板的这一嗓子,不但桥上的人都听到了,下意识的抬头看来。
就连几十米外,正在忙活的花柔,动作也停顿了下,抬头看去。
她看到江文东后,明显的一呆。
心中徒增说不出的惶恐:“你为什么,不来我这儿吃早餐?难道,你知道我要做的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