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惫懒的一个人，功法居然飘逸无比。
左流云一边躲闪，一边啧啧称奇。
“我比你快一点！”
楚道玄面前还剩下十几只傀儡的时候，猛地在地上一踏，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腾空而起，从傀儡头顶越过。
而它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重新陷入了呆滞。
因为傀儡“面前”已经没列人。
“这样也行？”还在奋力拼杀的左流云惊呆了，而后马上对对方投机取巧的战斗方式表达了不屑。
“哼，还是我比你快！”
楚道玄哈哈大笑，脸上得意之色尽显无疑。
左流云摇摇头，潜入影中，还是将面前所有傀儡清除干净，这才站到楚道玄旁边。
“我比你清的干净。”左流云哼了一声，知道还是自己输了一筹。
就算对方将剩下的傀儡全部打倒，速度也比自己快上半分。
“真没想到，第六层居然如此简单。”楚道玄感慨道。
他在第五层枯坐五个时辰，都没想出登上六层的办法，自然觉得五层困难，六层简单。
对于左流云来，第六层反而要“更难”一些。
对楚道玄的感慨，左流云笑笑没话。
“终于要到第七层了吗？”
“你猜第七层会有什么？”楚道玄忽然询问左流云。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涯塔中，已经出现了五层幻境和一层傀儡，看起来第六层反而是特殊的，因此我猜测，第七层还是幻境！”
楚道玄摇头，“我和你的观点恰恰相反，第七层若还是幻境，那又与前五层有什么分别？”
“依我看，第七层不定不需要任何试炼，直接就能取走一件宝物！”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是对的，一前一后，登上阶梯。
……
“这是……”
“这里……”
两人不约而同地疑惑沉吟。
两人面前，摆放着一座正方形，空空荡荡的架子。
那是外海很常见的，用来摆放、展示各种法器的架子，九幽塔症海焰阁内、水岛宝库里，都是这种类似的架子。
“难不成这里所有的宝物都被人取走了？”
“那我们还在这打个什么劲？”楚道玄哑然失笑，整个人都松弛下去了。
蓦地，一道虚影出现在书架背后。
“这是……涯塔的器灵？”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将目光投向那书架后的——粉红色猪。
“这涯塔的器灵怎么会是一头猪？”
楚道玄笑出了声，随后表情越来越夸张。
左流云同样忍俊不禁，只是没有他那么明显罢了。
“还挺可爱。”
猪哼哧两声，不出意外地口吐人言。
“你们两个，若不是本大爷帮忙，你们连第二层都上不去，知道吗？”
“一千多年没人陪我话了，本大爷实在寂寞难耐，这才主动给你们调低了难度……”
猪一副“你们两个不识好人心”的样子。
原来是人为地降低了难度吗？左流云有些明悟，二三四层一闪即过，这猪的解释倒是通顺。
“嗯？”猪忽然发现不对，紧接着大惊失色：“你们不是擎宗弟子？”
“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塔顶的环境瞬间变化，光芒暗淡了不少，从两人侧面，火红色的浪花逐渐靠拢。
“哈？你还真不知道啊！”楚道玄惊讶得夸张。
“擎宗已经覆灭了！”
“什么？你放屁！”
粉红色猪摆出一副“你在扯淡”的架势，猛地摇头，眼中怒火旺盛。
“他得对，擎宗已经在一千七百年前覆灭，要不然为什么一千多年没有弟子上来陪你解闷？”
粉红色猪愣住，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用幼童的语调：“唉，也怪不得，我还以为是我被主人抛弃，不再让弟子入内试炼了呢。”
“还好，原来只是擎宗覆灭，我没有被主人抛弃！”
猪很快又笑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器灵逻辑感人，灵智实在是不高的样子。
左流云暗暗摇头，眼前这个器灵，和落星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记。
黯然神伤了一会，猪恢复了正常，圆滚滚地站在两人面前。
“你们，既然登上了涯塔顶，按照主人定下的规矩，你们通过我的最终考验之后，有资格拿走一样东西。”
它指着空空如也的书架：“现！”
两人面前顿时，多了十几件流光溢彩的各样宝物。
猪有些落寞地：“擎宗既然已经不复存在，那我藏着这些宝物也没什么用处了。”
“你们俩，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