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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全是捏造的假装

    也是如此,向来漠不关心港口黑手党事务的太宰治,才会以一种像是拿对方毫无办法般的态度,接过了这次任务。

    森鸥外一旦倒台,太宰治自然也寻找不了自杀的趣味与意义所在了。

    先代的阴影,虽已离去,依旧笼罩在港口黑手党很多人心郑

    “成为森先生的同谋,真是件辛苦的事。”

    “明明一开始的作战,是将暗杀和伪造遗言相关的饶口都封住了,才能算是完成了嘛!”

    “真令人为难,森先生。”

    漫不经心看着手中的“银色谕令”,太宰治甩甩手,表情一闪而逝空洞与漠然。

    旋即鸢色眼眸的瘦少年露出随性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远了。

    ……

    ——我自负的谦让、谨慎、顺从都是捏造的假装。

    ——《人间失格》

    ……

    太宰治不是喜欢拖拉的人。

    第二一早,拿着森鸥外给的特权通行证,他借走了在镭钵街附近抗争震慑其他组织,资历深厚的黑手党老手——

    广津柳浪。

    “呼嗯,喝涂装用镀金液自杀在外国超级有人气,吗……原来如此呐。”

    太宰治往镭钵街的深处走去,由于镭钵街的地形,他一直在往下走。广津柳浪跟着他身后。

    一整个早上,从贫民街到观光地,太宰治追溯着先代传闻的源头一个个打听。

    凭借他高超精妙的不似孩子的问话技术,仿佛无形中操控着对方思维,几乎所有人都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将目击的事出来了,就已经提供了目击情报。

    而遇到稍微难应付的角色,在付出一些金钱后,调查也变得简单起来。

    从开始到现在,一切称得上是顺风顺水。

    “喂喂?嗯,打听完了。知道了很多哦。诶?你问怎么知道的……那点事还是做得到啦。”

    太宰看起来无所谓地道,“是呢,就结论而言……先代是在的哦。他复活了。从地狱底部——被黑色火焰包裹着。”

    完全体会不到森鸥外现在的心情,太宰治大大咧咧地汇报着今日的情况。

    蓬发少年的脸上逐渐浮现刻薄的笑容,“有好几个目击者哦。是对这个世界还相当地留恋吧?”

    “总之,回去会把详细的报告——”

    一切都骤然被打断了。

    ——以被迫的形式。

    等广津柳浪回过神,他守护的“银之谕令”使用者,已经撞破了屋顶和围栏,径直滚入了镭钵街的最深处——那个深坑的底部。

    “是‘羊’!太宰先生!”广津柳浪对于这种现象再眼熟不过,几乎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橘发,矮的人影,身着墨绿色骑手服的少年,和太宰治相似的年纪——

    “羊之王”,中原中也。

    “哈哈哈!这真不错!”橘发的少年嗤笑了一声,“竟然是个鬼!这不是人手不够到哭吗,港口黑手党!”

    这半个月以来,“羊”和港口黑手党的战火再次点燃……起因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私自袭击了“羊”的领地。

    和任何一个暴力灰色组织一样,羊虽然以自卫为宗旨,却有着自己的地盘——

    储存武器、作为据点、庇护商铺……一切都需要维护地盘的权威。

    在朋友同伴面前,中原中也是承担一切的“羊之王”;

    而在敌人面前,“羊之王”是恐怖与绝对暴力的代名词!

    至于,为什么会有港口黑手党的成员敢于袭击这位“羊之王”的治下……

    “还不够,太慢了。”

    那声音轻而优雅,嫌弃的意味更甚于不耐。

    “已经一个月了,还没出现我想看见的结果。再给首领添把火吧,借助港口黑手党的力量,我也能早点回去。”

    温暖的阳光下,穿着厚厚御寒服、戴着耳罩的男人抬起下颌,眯着眼望向阳光,像是被刺伤一般,露出了瑟缩的表情。

    真让人讨厌,这般毫无温度的阳光。

    “兰堂子,你这称呼真讨人厌……不过,给医生找事做,这样的事情倒非常符合我的心意!”

    在兰波身旁,介于虚幻与现实之间的年老身影,狂气地笑道。

    兰波面无波澜,静静注视着镭钵街深处的这一幕。

    广津柳浪、太宰治、中原中也,三饶异能力斗争。

    广津柳滥异能力为“斥力”,能排除一切受到的力。

    中原中也的异能力为“重力”,能改变一切的力。

    而太宰治的异能力是……

    兰波第一次流露出了困惑讶异的表情。

    眼看着广津柳浪和太宰治即将落入下风,被中原中也击败——如此便很难形成兰波想要的事态后续……

    乌色长发微卷的高个男人很快下了新的指示——

    他直视着镭钵街的场景……

    从侧面投过来的黑色冲击波,黑色的火焰,黑色的爆炸……将遇到的一切障碍横向推开。不仅是纠缠战斗的人体、建筑物、电线杆,就连树木也同样,像是空气本身突然对人类露出愤怒的獠牙,将地上的万物都横向扫倒。

    在黑色的火焰中,白发的老人狞笑着,泰然地盯着被火焰吞没的一切!

    这就是传闻知—“先代复活”的现场!

    “兰波?”

    在镭钵街的入口,乔治·西默农不确定地凝视着那个转过身的背影,犹豫半晌,按着心中的感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