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收起情报,脸上露出难掩的笑意。
宝勒儿凑近过来,仰起脸问道:“大王,有高心事情吗?”
“那当然!”
赵云笑着点点头,伸手揽住宝勒儿的香肩,望着西面,意气风发地道:“整个河西走廊,都是我们的了!从此以后,夏国将稳如泰山。”
“好啊!我们可以回家了!”宝勒儿拍着双手欢呼。
对于枹罕,宝勒儿有着很高的期待。
在她看来,打通了河西走廊,夏军的任务就完成了,赵云可以打道回府了。
回去?
我都走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不去看看玉门关?
赵云心中吐槽,却不想亲口打击宝勒儿。
便转过脑袋,朝塔娜眨了眨眼:“塔娜,你有什么想法?”
塔娜非常聪明,马上明白了赵云的意思,摇摇头道:“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去。”
宝勒儿跺了跺脚,叫道:“为啥啊?”
塔娜无语地看了宝勒儿一眼:“河西走廊这般重要,大王肯定想好好经营。西边的酒泉和敦煌两郡,形势都很复杂。大王前去走一走,可以安抚当地的民心。”
赵云暗中朝塔娜竖了个大拇指,回头对宝勒儿道:“听到了没,我们还得往西边走。”
“唉~”
宝勒儿大失所望,顿时蔫了。
洛阳。
皇甫嵩刚一回到家里,就听到一个让他头皮发炸的声音。
那是皇甫坚寿正在哭闹!
他不由叹了口气,脚步变得沉重了许多。
都老子英雄儿好汉,皇甫坚寿却又哪点像他?
都已经16岁了,体重两百多斤,却还是孩子心性,动不动就撒泼打滚。
皇甫嵩黑着脸进入书房,下意识就向书架那边走去。
走到一半,他便停了下来。
与昨一样,上面并没有新报纸,更没有新。
他再次叹了口气。
大约是从五前开始,夏国就停止了一切新书和新报纸的销售。
结果,他就少了一门上好消遣。
将来打下夏国以后,应该把他们的文人留下。
对了,那种简体字就不留了,还是使用标准的篆字体吧。
皇甫嵩坐在夏制太师椅中,默然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突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似乎?
皇甫坚寿的哭闹声也朝这边来了!
皇甫嵩连忙向着四周看了看。
他想寻个地方躲起来!
原因很简单!
皇甫坚寿要吃棒棒糖。
问题是!
那种糖只在洛阳卖了两三。
然后夏国就啥商品都不卖了。
人家夏国人不卖,又不关他的事,找他闹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神仙,可以空手变糖。
“啪啪啪!”
皇甫嵩的夫人丁氏扭着肥壮的腰身,跑着出现在书房外面。
“郎君,寿儿要吃棒棒糖,你就想想办法吧!”
丁氏人未到声先到。
紧接着!
丁氏带着一股劲风冲进书房,三两步来到皇甫嵩面前,满脸焦急地喊道:“寿儿都哭了一个上午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皇甫嵩板着脸坐在原地,脑袋都没转动一下。
就像个木头人!
在无法解决问题的情况下,他只能继续这样端着。
当那两母子觉得他似乎生气了,就会自觉离开。
“嗷”地一声!
皇甫坚寿出现在院子门口!
“嘭嘭嘭!”
沉重的踏地声音越来越近。
不多时,皇甫坚寿晃动着满身白肉,出现在书房门口。
皇甫坚寿并未进入书房,而是一屁股坐到地上,仰起脸,闭上眼睛,张开大嘴干嚎起来。
“爹!”
“我要吃糖!”
“给我糖!”
尽管已经是第四次经历同样的事情,皇甫嵩依然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他很想一把捏住对方的脖子,就像拧鸭脖那样一把拧断!
但是!
那人是他唯一的嫡子!
从到大,他从来就没舍得碰上一指头!
“郎君,你就想个办法吧!”丁氏再次相劝。
皇甫嵩干脆闭上了眼睛。
皇甫坚寿眼见皇甫嵩始终不言不动,突然往后一倒,双腿弹动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啊!”
丁氏惊呼一声,飞快地冲向皇甫坚寿。
“寿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丁氏哭喊着扑了过去,脸都被吓白了。
皇甫嵩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睁开眼睛。
看清情况以后,他不由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当下再也顾不得其它,一个箭步就到了丁氏身旁。
下一刻!
他就看出了异样。
皇甫坚寿虽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皮子却在不住动弹。
那是皇甫坚寿的眼珠子在动。
眼见丁氏还在努力去扶皇甫坚寿,皇甫嵩一把扯住了丁氏:“你不要管他!”
“郎君!”丁氏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愤怒,“你真想逼死寿儿吗?”
皇甫嵩那个气呀,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他在装晕,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丁氏不敢置信,连忙低头去看。
这一看,果然看出了端倪。
丁氏不由讪讪然,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去扶了。
皇甫坚寿眼见事情败露,便也不再装了,直接睁开了眼睛。
“你还不起来?”皇甫嵩怒气冲冲地瞪着皇甫坚寿。
皇甫坚寿一点不惧,依然躺在地上,嘴里喊道:“你不给我棒棒糖,我就永远也不起来!”
“你!你!”皇甫嵩气得浑身直抖。
丁氏仰起脸看向皇甫嵩,眼中满是恳求。
“唉!”
皇甫嵩叹了口气,侧身走出门去。
“我要棒棒糖!”
“我要棒棒糖!”
“我要……”
皇甫坚寿还在后面大喊。
皇甫嵩有气无力地向后面摆了摆手:“别吵了,我去别人家转转,看看能不能帮你寻一些来。”
“这不就得了?”丁氏的话里充满埋怨。
我前世欠了你们娘儿俩的!
皇甫嵩幽怨地想道。
一柱香后。
皇甫嵩出现在杨彪府上。
他来得不巧。
杨彪正在训斥杨修。
杨修是杨彪最的嫡子,现年十五岁。
虽然正在挨训,杨修却始终扬着下巴,哪有半点虚心受教的样子?
看见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如此顽劣,皇甫嵩顿时觉得好受了些。
杨彪瞪了把人引进来的管家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着皇甫嵩走来:“义真,你有什么事吗,怎么来得这么急?”
潜意思是,我还没有接到下饶通报,你就直接进来了!
皇甫嵩不好意思道:“我想问问,你们可有多余的,那个,棒棒糖?”
“棒棒糖?”杨彪满脸疑惑。
显然,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皇甫嵩顿时大失所望。
“算了,我去别处看看。”
罢,他转身就走。
“等等!”
一个少年饶声音在后面响起。
皇甫嵩心念一动,连忙转过身去,直接盯住了杨修。
“棒棒糖嘛,我们家有!”杨修傲然道!
“太好了!”皇甫嵩兴奋得直搓手,满脸期待地看着杨修,“全部让给我,可否?”
杨修摇了摇头:“不能让!”
不能你叫唤个什么?
皇甫嵩气得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