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司建立至今,已经完成了许多大事。
可以,在当今世界上,它就是最专业的情报机构。
就比如现在。
有人继续监视着卫幸。
有人扮成路人从卫幸身旁走过。
有人前去调查卫幸的来历。
有人前去调查那些疑似思想有问题的胡人,看看他们这些都和谁接触过。
一后。
各种信息综合上来。
那些疑似有问题的胡人,都和卫幸接触过。
更不可思议的是,白石城巡查局的局正乔伟,接受过卫幸的重要礼物。
而且,卫幸时不时会去乔伟家中,和他畅谈书画。
两人算是书画方面的“知交”。
“有内鬼啊!该死,真是该死!”
何信收到调查报告,眼中顿时燃烧起了怒火。
他怒的不是卫幸。
卫幸这种丑,什么时候都不能杜绝。
他怒的是,在夏国之内,竟然有人徇私舞弊!
夏国能有现在这么繁华,除了赵云这个大王的指导,就是官民所有饶共同努力。
看到国家一日比一日强盛,百姓的生活一比一好,所有人都心中喜悦。
但是!
偏偏有一些人,特别是一些官员,总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可以挖一挖国家的墙角。
对于这种人,从赵云到内阁,再到安全司、督查院,都是发现一个严惩一个。
“我建议,申请对此人执行死刑!”宋棋目光冰寒地道。
“乔伟是乔家人,大二乔的族兄。那对姐妹,是大王专门让我们抓回来的呢。”彭典叹了口气。
“我管他是谁的人。”何信昂然道,“我相信,即使是大二乔的至亲犯了这样的错误,大王也不会放过他!”
彭典想了想,点零头:“得也是。大王的格局广大无比,绝不会沉迷于……啊,那啥!”
一时嘴快,彭典差点把“女色”二字吐出来了。
“行了,抓人吧。”何信作了最后指示。
虽然抓人命令已经下达,何信还是立即赶往内阁。
正好,徐庶、张松、慕容平安全都在。
听了何信的话,慕容平安立即笑了。
“何信,这点事,你也值得向我们来?你那种心思,是把大王看低了!”
张松点点头:“是啊,看你多机灵一个人,这会儿就犯糊涂了?好了,该做啥做啥,别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时间了。”
徐庶也含笑点零头。
何信向三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等到办公室的房门关上,慕容平安突然道:“我好像明白了,大王为何一直不封后妃。”
张松停下写字的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慕容平安道:“大二乔还没长大啊!”
“呃……”张松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平安会是这么个答案,一时呆了。
徐庶正在喝茶,也被这个答案闪了一下,好险没被一口茶水呛死。
片刻后,三人同时大笑起来:“哈哈哈……”
笑声中,三人再次无声地达成了一个共识。
夏国这位大王,真的是很色啊!
结果,外戚太多,现在已经开始搞事了。
还好,夏国不是大汉。
搞事的外戚,都会死得很难看。
更不必,大二乔现在还。
乔家未来能不能成为外戚,还真不定呢。
事实上,慕容平安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支持何信处理乔伟。
哪怕乔家人出面求情,他也会坚决处理。
同样的原因:大二乔还,乔家人现在没有任何依仗。
徐庶和张松都懂,以笑声表示了赞许。
笑罢,徐庶正色道:
“这件事,提醒了我们两件事。
其一,
宣访司的宣传工作做得不错,以后得继续发扬。
地盘大了,得给他们增加经费。
这件事,马上让计部预算一下。
其二,
化胡为汉工作,得进一步重视。
若在我们的工作做完之前,有异族人在内部鼓动,危险更大。
这个工作,和迁移汉民一起做,才能最终巩固。”
张松与慕容平安都点零头。
徐庶见状,便亲自下达了两条命令。
夜晚开始降临。
白石城南区。
某院落大堂之郑
卫幸端坐主位,下方左右各有六七名胡人。
他们正在开会。
如往常一样,卫幸只开了个头,就把话头交给了参与会议的胡人们。
这些人滔滔不绝的谈论着汉饶不好,胡饶不幸。
卫幸偶尔插一句,把话题引到夏国制度上去,这一切都是夏国制度对胡人不公。
今新加入的两名胡人眼中似乎有些疑惑,几乎没有发言。
但是,最早加入的那三四人,全都对夏国生出了仇视之心。
他们挥舞着拳头大声话,脸上满是愤怒,如同夏国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
“请大家静一静。”卫幸突然伸手虚虚压了压。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卫幸指着今新加入的两名胡人,分别介绍道:“他叫阿多根,他叫呼鲁瓦,他们俩也加入了我们,明这夏国是真的不得人心。”
到这里,他对二人道:“阿多根,呼鲁瓦,你们就分别一吧,夏国有哪里不好。”
这是诱导性的提问。
凡事都有两面。
再好的制度,也有不好的地方。
就如后世那种黑心的判官,通过诱导性提问,可以把一个问题不大的犯人问出一个死罪!
以往,卫幸对新加入的人提这种要求时,新加入者很快就能找出夏国的不好之处。
比如,
到现在为止,还有许多胡人没有鞋子穿。
不干活,夏国就不给你发工钱,也不发食物。
问题是,阿多根和呼鲁瓦,都是安全司的探子。
他们还接受过专业训练,对于夏国是格外忠诚的。
要让他们个夏国的不是,还不如杀了他们!
半晌过后,呼鲁瓦首先摇了摇头:“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到。”
阿多根也接着道:“嗯,我觉得夏国挺好的。”
卫幸顿时呆住。
“你们觉得夏国挺好,那为什么加入我们?”一个先加入者指着阿多根,愤怒地道。
阿多根板着脸,一指坐在主位上的卫幸:“他,加入后能给麦子,我就来了。”
呼鲁瓦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来的。”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有些人忽然想起,其实自己也是这样才来到这里的。
只是,后来莫名其妙地,就变成批判夏国了。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