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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嗯?!

    “啊啊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嘞~”

    陈惜缘轻声的哼唱着经典的歌谣,背着手向着钱塘门行去。

    钱塘门其实也就是钱塘江一带,实则距离西湖并不遥远,也就十来里路。

    十里路,对绝大部分陈惜缘穿越前的年轻人来说,可能多多少少有点难度。

    但是不用说对陈惜缘而言,便是对于这个时代除残疾或将死之人以外的任何人来说,包括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而言,都没有任何难度。

    时代的进程就是这样,人类的平均寿命在提升,但是个人的体质却在减弱。

    左右不过十里,以陈惜缘的速度很快便来到了钱塘门。

    “不愧是钱塘江,虽不是观潮时节,却也壮阔。”立于钱塘江边,陈惜缘感慨。

    无论是在穿越前或者穿越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钱塘江。

    沿着钱塘江一路行至钱塘,陈惜缘并没有着急前去会一会那位姑且算是朋友的草莽英雄。

    即便见识了现代的繁华,也见识过河南府、开封府包括临安府在内的古代都城。

    可是此刻,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柳永说的对。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耆卿先生果诚不欺我。”陈惜缘感慨道。

    所谓耆卿,便是大名鼎鼎的北宋时期著名婉约词人,柳永。

    “哦~小友竟也拜读过耆卿先生的观海潮?”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肯定是有人冒头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没有出什么意外。

    陈惜缘回过头一看,见到来人却并不吃惊。

    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陈惜缘的眼神有些无奈,同时也有些遗憾。

    来人乃是一位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衣着华丽,面相不凡,身后隐隐有不少人看护。

    他背着手,看向陈惜缘的眼神有些好奇。

    众所周知,柳永在大宋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为上流所喜,便是科举有关其作亦是少之又少。

    究其原因,大概是柳永并不为大宋皇室所待见,他本人也是一个宋仁宗所讨厌的人。

    哪怕后世柳永地位非凡,可是只要天下还姓赵,其地位也是不被认可的。

    渐渐的,数十年过去,柳永词作于普通人乃至普通读书人之中没了传唱度。

    除了历史记载以及少部分确实欣赏柳永词作的人,大部分读书人至少是不会在大众场合朗颂柳永的词作的。

    陈惜缘能够念出这一首观海潮,会让人吃惊也不足为奇。

    可是即便柳永词在民间传唱度再怎么若,在大宋再怎么不讨喜,可是这里可是钱塘。

    其他的不说,这一首观海潮放在钱塘被人念出来,其实是完全不足为奇的。

    可是,真正让陈惜缘感觉无语的,并不是有人惊讶于自己念出了柳永的词。

    而是……这个人的身份。

    他看向这个人的眼神颇为复杂,虽然眼前这个人老实说他很讨厌。

    而且……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情对于陈惜缘来说,也是有些遗憾的。

    可是,他看向对方的眼神仍然不自觉带上一丝丝慈祥。

    是的!就是慈祥。

    陈惜缘不太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会出现那么复杂的情绪波动,但是可能……这也就是所谓的隔辈亲吧。

    “德基啊,读过耆卿的词有什么不对吗?”陈惜缘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用一种非常复杂的语气说道。

    嗯……至于说花的立场,肯定是以长辈的身份了。

    “呃……”赵构听到陈惜缘的话微微一愣,而后眉头一皱。

    眼前的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他可以不追究,虽然即便只是认出来了他的身份夜很不对劲。

    但是对方的语气,他是真的就忍不了。

    这是什么离谱的语气?怎么就一股长辈和晚辈说话的感觉?

    “他想当我父皇!”

    刹那间,赵构的脑海之中进出现了这样一个想法,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把他给我抓起来。”赵构暴怒道,连忙后退。

    陈惜缘微微一愣,而后也是哑然失笑。

    这孩子……果然是能活着在位数十年,便是被人复辟之后,依然能够活得好好的人。

    “很聪明!但是还不够聪明哦。”陈惜缘笑了笑,然后一巴掌拍在对方脸上。

    当然,陈惜缘肯定是没有下死手的,甚至是高拿轻放。

    会痛,但是甚至都不会出现巴掌印那种。

    “舒服了!”陈惜缘的笑容愈发畅快,果然孩子不听话,就是要打的嘛。

    总算是干了从小到大都想干却又没机会干的事情,陈惜缘顿时心情大好。

    “你……你……”忽然被打,一瞬间身为大宋天子的赵构都有些懵逼了。

    同样,这一幕也把其他随行的禁卫以及太监们吓懵逼了。

    没错,就是吓懵了,而且是诚惶诚恐都那种。

    陛下被打了,他们这些废物难道还能活不成?

    “还给我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拿下!”赵构简直是要被气疯了已经。

    这些蠢货,看见朕被如此侮辱居然还愣在那里,真是一群废物。

    “啊!是!都给我上,赶紧把那歹徒拿下。”被赵构那愤怒的声音吼醒,禁卫统领连忙道。

    “何必呢……”免得这些凡俗武夫陈惜缘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操控着为数不多的法力,直接点了所有人的穴位。

    有点勉强,但是也还勉强能够做到。

    “你……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干什么?”赵构看见一众护卫全都不动了。

    哪怕没怎么见识过,但是身为大宋的天子,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此刻又怎会看不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

    一时间他有惊有惧,对那些该死的道士已经是愤恨到无以复加了。

    不是说好的皇帝不为仙神妖魔直接影响的吗?为什么自己现在居然被打了!

    甚至……自己可能还得死在眼前之人手里。

    一想到这里,赵构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是什么人……你猜我是什么人!”陈惜缘玩味一笑,又反手一巴掌。

    嗯……虽然刚刚并没有出现什么手印,但是两只脸总得对称不是?

    “朕猜……”赵构的额头直冒冷汗,眼珠子直转,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方法能够活下来。

    “朕猜……您一定是朕素未谋面的父亲吧!”赵构也顾不得什么天子的尊严了,连忙跪下磕头道。

    磕头的时候,他的眼神满是怨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自己能够脱困,那他必要调集大军,让此人还有那些该死的骗子道士门好看。

    “嗯?!”陈惜缘有点懵,虽然说咱俩或多或少也是有点亲戚关系,但是你这样忍我当父亲可不太行啊……

    讲道理,虽然有那么一丢丢微不足道的慈爱,但是赵构当儿子……陈惜缘觉得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