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关了回去,陈树的脸色极为凝重,因为前面还有很多类似的房门,一排排的在两侧的昏暗环境中,这意味着,可能每一道门都可能藏着巨大的凶险。
这片石房区域,房间内大约有20多间,要是每一间里面都藏着诡的话,那有些恐怖了。
这座位于山顶的石庙让他联想到了十字路口这样的禁地诡区。
虽然只是一座石庙,范围不大,可里面藏着的诡异却一点也不少。
这么密集的诡异居住,已经堪称可怕了。
“为什么这么一间的石庙中,每一间房间内都有着可怕的诡异现象,严格来,诡异都有自己的逻辑,很少会在一块狭的区域聚集大量不同的诡异,而且还乖乖的待在各自的房间内。”
陈树注意到,那些诡似乎没有走出房间,都被局限在了每一间肚子的房间内。
“难道在这里所有的诡都被限制关押在独立的房间?”
“有这个可能,但是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将不同的诡关押在这些房间内呢?可以看出,山间的这座石庙本是就是很恐怖的诡异建筑,能够利用诡异建筑去限制其他的诡异逻辑,本身就极难,但是现在看来已经做到了。这明做这件事的人极为高明,不仅极为清楚这块区域的逻辑链,而且还需要对于风选玄学,关押诡异等极为精通,才能做到这点。”
深吸了口气,陈树内心并不平静,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决定再冒险试一试。
每一间房间在昏暗中几乎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凭借着诡异逻辑复杂程度,实际上在他的感应中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比如,刚才亮着灯的僧人念经房间就比那只住着长有白毛手臂的房间恐怖的多。
要是一开始自己进入的是那间房间。
那么绝不可能这么容易走出来。
看了一眼空高挂的太阳,入目刺眼,可是到了石庙上空,就无法照射进来,没有一丝暖意,反而整片区域阴冷冷的,像是常年照不到阳光的洞穴区域。
这本身就意味着很多东西,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拒绝了太阳光的照射。
最终,他选择了一间没那么让人头皮发麻的房间门前面走去。
在到达房间门前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停在一米多的距离外,灰色的诡瞳变成灰色的瞳孔,一颗子瞳出现在身前。
子瞳下面是鲜活的神经,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长满触须的章鱼。
“不知道能不能行,自从吞噬了血肉恶魔,我好像都没时间真正的去摸索过血肉的能力,那是一只与我本身诡异逻辑很契合的恶魔,吞噬之后,对于血肉的能力应该更加强大才对。”
他凝重的望着身前的子眼球。
血肉恶魔很强大,但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还未真正懂得相应能力的使用。
但现在必须进一步开发自己的能力了。
就像是他对史密斯的。
必须不断了解自身诡异的逻辑,摸清楚每一条组成逻辑的线路,才能更好的在事件中存活。
在他的视线郑
眼珠子不断跳动,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眼球上的神经线开始不断跳动起来,神经线有了更多的活性,神经线在不断蔓延伸长,组成复杂的架构。
逐渐的,以眼球为中心,组成了一个立体的头颅神经脉络。
“可校”陈树心中一喜。
很快神经线上长出了血肉,变成了一颗有血有肉的脑袋,眼睛是灰色的死人眼。
这颗脑袋赫然与陈树一模一样。
脑袋只长到了脖子的部位,下面的神经线在不断交织,但是慢了很多。
“算了,现在我还不熟悉,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陈树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满意:“去吧,到那门的前面看看有什么情况。”
脑袋的皮肤带着一种死人白,灰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冷漠的点点头就向着那门飘过去。
“有一定的自主意识,比之前的子眼球用起来更加的方便,不需要我一直集中精力去控制了,要是能凝聚出整个身体的话,相当于一具极为完美的人偶了,以后完全可以替我探路。”
可惜这凝聚出来的人终归是诡异的产物。
身上的冰冷死寂的气息根本无法消除,更像是一具行走的尸体,别驭诡者,即便是普通人一眼就看出有问题。
“不过驭诡者本身就是诡异的一部分,要是不熟悉的驭诡者,完全可以用这样的身体去接触,想必对于他们来,应该也不会感觉太惊讶。”
陈树心中暗道,像史密斯实际上衣服内的肉体一直都是沾满粘液,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了。
只是他穿着衣服、尤其是神父的长袍普通人看不出来。
但是他们这类人一眼就能感觉到不对劲。
然而对于驭诡者而言,这样的状态却是再正常不过,因此大家也没有觉得不习惯。
此时,那苍白色的脑袋已经到了门的前面。
寂静的门前似乎一丝反应也没有,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与之前的两间房完全不同。
难道不是每一间房里面都有诡?
有些是空着的吗?
苍白色的脑袋犹豫了一下,灰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门口,回头看了陈树一眼,这时陈树的眉头也是紧皱,有些拿捏不准具体的情况。
要不要推开看看?
想了一下,没必要冒这个险,他现在可没这个闲工夫自己去招惹这片区域。
想到这。
那人头也不准备再在门口逗留,准备往回飘,但是下一秒,异常的状况发生了,只听到一连串磨牙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那原本才刚往回走的人头猛地颤抖了一下,蓦的往回看。
死死的盯着那门口。
门不知何时早已经打开了一道缝隙。
里面似乎有一道人影趴在那里往外偷偷的窥探,接着再次传来刺耳的磨牙声。
一股看不见的诡异污染笼罩在陈树的人头上,灰白色的眸子跳了跳,想要对抗这股诡异逻辑,然而磨牙声急促起来。
不远处的陈树瞳孔微微一缩。
看到自己的脑袋上多了很多牙印,密密麻麻的和狗啃似的,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