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刚刚攀上杰尼神父,还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好过一点,怎么就死了。”
罗兵可一边心里咒骂,一边望着前面黑压压的林子,心情差到了极点。
在教会这种地方,可不是你心足够虔诚就行,有时候还需要一点点运气,要是有人提携一些的话,就会比别人更容易混到好的差事。
只是自己运气也实在有些不好,刚刚受到器重,杰尼神父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空的雨灰蒙蒙的,像是沥青一样。
要不是实在憋得不行,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出来上厕所。
“算了,以后还会有其他机会的,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先活着到达圣地吧。”
罗兵可喘着气,眼睛上带着浓浓的黑眼圈,不知道为什么这几睡觉醒来总觉得身体十分疲惫,就像是自己在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干活,比醒着都累。
不会是遇到跪压身了吧?
想到这,他看着眼前的细雨与黑色的林子,不禁一下子感觉阴风阵阵,不自觉的打了个寒碜。
“绝对不会的,大家都没事,不可能就我一个人这么倒霉。”
连忙摇头,甩开脑子中可怕的想法,罗兵可不由得裹紧外套再次咒骂了一句:“都是一起出来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凭什么我倒霉。”
不过也不敢再往前走了,看了一眼身后的车队.......不能走的太远。
“就在这里解决吧。”
想着,罗兵可直接停了下来,拉开裤链子就开始解决起来。
一股凉风吹来,只觉得浑身更凉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前面一直有人死死的盯着自己。
不会吧?
他壮着胆子看向林子处。
这时。
空忽然“哗啦~~~”闪过一道黑色闪电。
照的十几步远的林木亮堂,原本的阴暗中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庞。
“诡啊!”
他猛地一惊,手抖了一下,胆子都吓掉了。
正欲转身就跑,黑色林木中哪里有人脸,黑色闪电后,那里安静异常,只有叶子随着凉风唰唰的晃动,没有任何东西。
难道自己看错了了?
借着远处不时闪过的黑色闪电。
仔细看,前面只有树叶在雨水中摇晃,萎靡的杂草趴在地上,根本没有其他可怕的东西。
看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娘的,再这么下去,自己指不定吓出个心脏病来。
连忙提起湿了一大半的裤脚。
也管不上那么多。
经过这么一吓,他再也没什么尿意了,就算有也解决了一大半,剩下的先憋着下次等有人一起再来,不然再在这种鬼地方呆下去,指不定以后自己下面就猥掉了。
然而裤子拉链才刚拉上,转身的时候,一道黑色的人影猛地贴着自己的脸。
“我......诡.......跪.......”
接连的惊吓,罗兵可胆汁都吓出来了,脸上一片铁青,想要转身跑,可手脚颤抖的完全移不动,人有些吓傻了。
“诡什么诡,你看清楚我是谁?”
黑色闪电从空落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冷冷的看着自己,细雨在两饶头顶落下,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是.....是驱魔师先生?”
罗兵可这才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这才完全看清楚是中途加入的驱魔师。
陈树看着对方下面渗出的液体,已经吓尿了,不由得皱起眉头,:“你没事吧。”
见对方看了一眼自己的完全湿透还冒着热气的裤子,罗兵可脸色一红,恨不得挖个坑脑袋塞进去,立马正色起脸,骂骂咧咧道:“没事也被你吓出事来,有没有搞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出现在别饶身后?”
陈树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教徒,直勾勾的,又道:“你确定自己没事?”
微微一愣。
罗兵可以为陈树是在拿自己尿裤子的事情事,脸上出现怒色:“你有完没完?这地方留给你尿吧,我走了,靠。”
着,绕过陈树,不想再与他纠缠。
要不是对方是一名驱魔师,罗兵可现在恨不得上去揍上一顿。
啪!
身体被一只冰冷的手按在原地,罗兵可脸色一变,想要摆脱这只手,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身体却依旧完全动弹不得。
“我想你回不去了,还是留在这里吧。”
忽然,陈树转过身看着罗兵可,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你什么意思?就算你是驱魔师,真的以为我怕了你?”
冰冷的目光如厉鬼一样,吓的他一阵哆嗦,这人是诡吗?但是此刻罗兵可彻害怕了,吞了吞口水强壮镇定:“你想清楚,我可是教会的人,对我出手教会不会放过你的!”
“教会的活人我自然不会无故动手,但是死人就不一样了。”陈树冷声道。
罗兵可一愣,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陈树道:“字面意思,你再看看你自己的裤子。”
“什么?”
罗兵可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上面红了一片,哪里是尿,是......血。
怎么......会这样?
身体一僵,他不可置信的死死的望着自己的裤子,颤颤巍巍的、艰难抬起头,看着冷冷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为什么........会.....”
“你早就死了,你没发现吗?”
陈树摇了摇头,走在这饶身后,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尸臭味,这种味道他是不会闻错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死,绝对不可能。”
听到陈树的话,那信徒身体猛地一震,人彻底崩溃了,蹲下身子抱着脑袋,不停的哭喊起来,这一幕也引起了身后车队的注意,纷纷从马车上走下来看向这边。
陈树没有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对方,认真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奇怪。
表现的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也察觉不到诡异的气味。
要不是靠近才能闻到对方那股淡淡的尸臭味的话,自己也很难确定对方有问题。
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想不明白。
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未出手,而是一直等待对方身体可能出现的一系列变化。
期望能看出一点什么,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有太多头绪。
很快。
蹲在地上哭喊癫狂名叫罗兵可的教徒忽然停止了哭叫,而是猛地抬起头,死死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陈树,脸上露出恶毒的神色:“我死了,你们所有人也要一起死。”
下一秒,细雨朦胧下罗兵可这名信徒身体开始怪异的扭动起来。
陈树眸光微动:“可怕的变化终于出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