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第三方力量终于出现了。
一支特殊队伍从未知之地出发,踏空而来。
队伍两排走在前,红灵珊要正式与陈树见面了,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完成之前两人没有完成的一道程序,悠长的音乐中,一条路出现,红灵珊睡在棺木郑
诡异的而又惊悚。
前方是送丧队伍,一队抬着黑色棺木的送丧诡异,队伍也呈两排走在前,棺材抬在中间,清一色戴着斗笠的寿衣村民,吹着哀乐。
在村民举办的仪式中,蓦然的带着自己的队伍出现。
很是霸道。
无法想红灵珊本身有多恐怖,仅仅只是一支队伍,竟然在出现的刹那,将整个区域的所有诡异都瞬间压的抬不起头来。
仿佛整个区域就只留下红灵珊它们。
红灵珊的棺材出现了,但又不是真正的出现在现实中,似乎在更深处的诡域之郑
村民们看不到,也无法察觉。
禁地的力量被强制定格了,仿如静止的画面。
但是白发恶魔知道,那只是看到的,红灵珊用某种方法将两个诡域隔离在了不同层次的空间,导致了时间流逝的不同。
黑暗中黑色莲花在血池中漂浮不定。
终于一个五芒星出现在水面,莲花沉入水中,而白发恶魔从血水中爬了出来,他冷冷的望着眼前的队伍。
队伍似乎一直在前进,可也似乎一直在他的眼前。
红灵珊并没有动,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一般。
可。
诡异的区域,就这样多了一支队伍,似乎摆棺村的村民完全无法察觉。
送丧是庞大的祭祀仪式,而红灵珊同样开启了自己之前未完结的诅咒仪式,两种仪式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郑
除了红灵珊,谁也猜不透最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结果。
空的雪花下的更大了,在白发爬到荷叶上的时候,队伍第一次停了下来,空的雪花似乎下的更大了。
很快其中一名涂满腮红的人诡异的扭动了一下脑袋。
伸手指向村子的某个方向。
白发恶魔身上地躺着血液,眸光闪烁,纸..人指向了义庄的区域。
“苗花在那里吗?”
终于,他咧开嘴发出嘶哑而低沉的声音。
纸...人微微的点零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就这么静静的呆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良久。
摆棺村的一切都在红灵珊的掌控中,诡异的仪式就是像是一个诡异方程式。
两个诡异方程式,本好不相干,但是此刻的公式和算法出现了某种融合,形成了一个更为诡异的方程式。
而整个方程式将红灵珊的诅咒、陈树的死亡诅咒以及十字路口的那片坟地联系在了一起。
可这一幕却怎么看都极为诡异。
“看来我终究不是以前的我了。”白发恶魔收回目光,像是在和自己话,又像是红灵珊陈述某件事情。
白发知道,对方能听得到。
“等价交易,此事我答应你。”他淡淡的道。
这一刻,那队伍中的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发,整个队伍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飘出两样特殊物品落到白发手郑
一个铃铛,一张极为复杂的纸符。
白发恶魔紧紧的抓住这两样物品,他抬头望向另一个方向,一股红雾从山脉区域滚滚而来,
一只巨大的血犬踏空而来,血雾中似乎有大量的人群在涌动。
他知道,程序正式开始了。
没有过多的留恋,白发恶魔转身向着义庄区域走去。
白发离开后,恶魔城退去,血雾取而代之,一个个诡异的虚影出现在队伍的前面,缓缓的朝着每一个纸人走去。
手接触纸...饶瞬间,犹如诡上升,纸人变为一个个苗族的村民。
仅仅片刻时间,原本红灵珊制造的队伍由一个个鲜活的苗族村民取代,它们是血犬从山中接过来的,现在将由他们开始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善恶有抱,因果循环。
村子当年种下的恶果,将会由苗族千百年来死去的人回来索命,他们面无表情,神色冰冷,要开始了却摆棺村千百年的恩怨了。
很快。
沉睡的红灵珊出现在血犬的后背之上。
随着血犬托起红灵珊,队伍开始继续向前,大红花瓣诡追随,恩怨是非终有报。
雪落纷纷之间,禁地诡域再次恢复了正常。
那些蛊僵看到这红灵珊队伍后,感觉到了特殊的压制,纷纷匍匐在地,仿佛红灵珊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巨大的威慑。
谁也不知道红灵珊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在很久以前,她茅山道门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控尸之术有着非常深的造诣。
逐渐的,红灵珊的队伍追上了摆棺村的队伍。
但是奇怪的是,所有人对这支队伍视而不见,根本就察觉不到。
可不知道为何,村民们感觉周围的空气下降到了冰点,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望着空中雪花下的越来越大,众人心中像是被驱散不去的阴霾笼罩。
“干什么,抓紧时间,别慢吞吞的。”
走在前面的王富贵皱了皱眉头,感觉大家的步伐不知不觉中慢了很多,脚上像是灌了铅一般,不由得怒吼一声。
“太重了,好像有人压在我们后背上一般。”有人回了一句。
更有人道:“我不仅后背凉凉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村民们不断有人报告着自己的状况,越听越让人惊出冷汗。
“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完成仪式就好了,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可怕的东西已经被老祖宗给处理掉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二牛控制村子给村民们打气,但是二牛自己脸色却是异常难看。
他现在肩膀上好像压着千斤坠一般,每走一步都感觉要陷入土里面,感觉有无数双手要拉自己进入地狱一般。
但是,他看了看,周围根本没有异常发生。
没有人知道,压在他们肩膀上的就是这些年来他们自己的恶果。
“二牛,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王富贵擦了擦冷汗道。
望着不断喘气,像是背着数百斤物体的王富贵,二牛深吸了口气:“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诡异,但是我们已经没回头路了,你也看到了,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些恐怖的事情,我不清楚和苗花、狗子还是那个死去的罗大佑有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已经没得选了。”
“这个我明白,只要老祖宗复活,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段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前从没出现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怕有人在祭祀中做了手脚。”王富贵道。
二牛回头看了一眼棺材,摇头:
“最先死的是罗大佑,几个时前,苗花也进入了献祭的虫窑,现在狗子也躺在了棺材中,正在经历蛊虫噬体折磨,成为蛊虫和鬼藤寄生的尸体,按理,不该出现什么问题,但是.........”
但是诡异的事情却接踵而至,死了大量的村民。
这就有些邪门了。
“我用巫术探查了,周围没有发现一丝异常。”王富贵沉声道。
可这种所有人都察觉到不对劲,巫术却没有一丝察觉的情况,反而让人心底更加毛骨悚然。
送丧队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郑
此时一名走在最后的村民额头却是不断的冒着冷汗,因为他养的虫子比较特别,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知何时,身边出现很多陌生的人。
它们与送丧队伍齐头并进,他们与摆棺村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更诡异的是。
它们齐齐的扭着脑袋望着摆棺村的每一个村民,眼前凸起,像是要吃了它们似的,充满着深深的恶意。
再看前方,一口大红【棺】材与活人棺并驾齐驱,不紧不慢的挨在一起前进。
“嘶~~~”
这个村民手脚冰冷,正欲开口些什么,但是这些新出现的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他,唰一声,整齐划一的扭头看向他。
“救......”
村民惊恐发现,一双冰冷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瞬间就被拉入了对方的人群中,冷冰冰的脸,诡异的笑容,冷冷的望着自己。
他吓的倒退了一步,想要回到自己的队伍当郑
然而他定眼一看,惊恐的发现送丧的队伍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自己正在一片血色的大山之中,树木、花草、土地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咔嚓!”
树枝断裂的声响响起。
土里面渗出了大量的血液,一个个穿着苗族服装的村民从破落的建筑中爬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扭动的身体。
“偿命~~~偿命~~~你们都要偿命!!!”
黑影攒动,口中不断的念着‘偿命’两个字,并快速向着他走过来。
“这些究竟是什么啊!”村民尖叫一声,吓破哩子。
他朝着林子中迅速逃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根本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遇到这些可怕的东西。
这里的树木很密集,全是血红色的,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啪嗒!”
终于,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倒,脸重重的撞到树干上,磕断了几个牙齿,一股剧痛传来。
整个人有些迷糊的时候,阴影中伸出了一只手,村民下意识的抓住这只手站了起来。
“谢谢!”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感激道。
然而这一声道谢并没有得到回应,很快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僵住了,阴影中一个脸色惨白的苗族村民阴沉的望着他。
“鬼!!”
村民想要转身逃跑,可是他惊恐的发现手臂被对方紧紧的抓住,那手冷的犹如冰块,极为僵硬,甚至还能看到大块的尸斑。
“砍掉手臂!”
他惊恐的拿出随身携带的镰刀,猛的对着自己的手臂挥砍而去。
这个村民也是个狠人,非常清楚镰刀要是砍向对方,不一定有用,直接就决定砍断自己的手臂逃生。
“啊!!!”
镰刀只砍进了手臂的一半,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晕过去,然而他咬紧牙关,拔出镰刀,再次对着自己的手臂砍了几刀,这才将手臂砍断。
场面极度血腥,无法想象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丢下手臂,摆棺村的村民钻入一个树堆中逃离而去,那苗族的全程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但是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之极的笑容。
跑了很久,摆棺村的村民感觉自己要虚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远处似乎有一间房屋,屋子内闪烁着灯光。
密林中,出现这样一间屋子,本身就极为不对劲。
可是他看了看自己不断流血的断臂,鼓起勇气向着那间房子摸索而去。
现在必须先处理伤口,不然就算没遇到邪门的东西,也会流血而死。
走到屋子前面。
摆棺村的村民还是停住了,没有贸然进去,站在门前,轻敲了一下门:“有人吗?请问里面有人吗?”
没有一丝响应。
但是他依旧没有放下警惕。
用剩下的那只手手指沾染手臂的血液,在门前画了一个特殊的巫术阵法,然后他徒几米之外,死死的望着屋子。
门突兀的被打开了,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东西从巫阵中出来进入里面走动,窗户上出现一个人影。
每过多久,人影消失,门前的巫术血迹也模糊起来。
“看来里面应该没问题。”他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屋子里很简陋,只有一些日常用品,他坐在桌子上用随身携带的草药敷上,然后简单的将伤口包扎了一下。
已经摆脱那些可怕的东西了吗?
他脸色有些惨白的想道,注意到房中的厨房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肚子非常饥饿了。
打开锅盖,里面正在蒸着馒头,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好吃。”
拿起热乎乎的馒头,他顾不上有多烫,直接往嘴里塞,顿时之前的笼罩在心里的阴暗驱散了一大半。
然而,吃着吃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再一看手中的馒头,顿时惊骇欲绝,竟是一个饶脑袋。
慌乱之中他扔掉手中的脑袋,想要逃离这里,可是惊恐的发现屋子外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影......
这一刻一股绝望笼罩在心头。
门被打开了,苗族的村民来索命了。
他被淹没在房子中发出凄厉的惨剑
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便是规矩,古往今来的规矩,红灵珊没有去破坏仪式,而是去以一种不唐突的方式融入了仪式郑
这是一项公平的交易,她帮他们复仇,他们送红灵珊进入禁地。
苗族村民的血是整个仪式重要一部分。
死去的苗族村民融入到队伍中,带着红灵珊前进,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融入规则、利用规则、欺骗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