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陈树被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苗花迷迷糊糊的擦了擦眼睛,一边叫喊着,一边准备向着门口走去,不过很快脚步顿了顿,望着走出水桶的陈树诧异道:“你头发又变成黑色的了?”
着,拿手在陈树的眼前晃动:“黑发狗子?”
“我昨晚昏睡过去的时候你见到我变成白发了吗?”陈树瞳孔猛缩,抓住苗花的手腕,语气有些凝重。
苗花抽回手,点头:“看来变回正常了,我先去开门,等下再这事。”
苗花走后,陈树陷入了沉思。
“趁我意识昏迷的时候主导这具身体吗?按照这样的情况看,我之前有过昏迷的情况,为何那家伙没有出现,奇怪。”
他将水桶旁的衣服拿过来穿上:“还是因为死亡倒计时的关系?”
昨晚的事情必须要详细问一问,不仅是关于白发恶魔的,同时也包括死亡诅咒的问题,他需要全面了解情况。
走出房门,陈树便看到罗大佑带着几个人神色不善的闯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见苗花拦不住,陈树皱起眉头问道。
“昨晚上王阳应该来了你这里,现在他人不见了,你我来有什么事?”罗大佑语气冰冷的望着他。
“你是来找事的吗?”
陈树看了一眼苗花,目光落向罗大佑,冷笑道:“我和他很熟吗?大晚上来找我,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还有其他事情吗?”
“他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
罗大佑脸色有些阴沉起来,王阳的不见对他来意味着很多东西,他必须弄清楚冉底去哪里了。
“和我有屁关系,他好歹也是一名诡纹者,就算我想要干掉他,他总不至于在这等死,想跑我还能拦得住他?”陈树皱起眉。
今早上一起来,就有很多疑问困扰,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
“队长和你好好话,你这是什么语气?”身后一名队员有些不满的看向陈树。
“怎么?想动手吗?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你.......”
“好了,许七别多嘴。”
罗大佑挥了一下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树,道:“以后我们不定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过这件事我也会弄清楚真相的。”
没什么废话,他转身带着其他三名队员准备离开。
“慢走,不送啊。”
苗花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了上去。
“真是的,大早上的硬闯进来。”
走到陈树的身边她偷偷瞧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压低声音道:“尸体还在缸子里呢,估计就剩下一副骨架了,就算给他们找到了也认不出来。”
“.......”陈树很好奇昨晚后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
“嘘,心隔墙有耳。”
苗花示意陈树先回到屋子再。
回到屋子,苗花放出又放出一只蛊虫,模样有点像黑色的甲壳虫,在屋子转了一圈后,又再次飞向屋子的外面。
没过一会,黑甲虫从外面飞了回来。
“果然我猜的没错,那几个家伙留了一只窃听虫在这里。”苗花冷笑一声,从黑甲虫身上找到一只白色苍蝇一样大的虫子。
“这东西能窃听我们话?”陈树眸光微闪,心中对这个村子的戒备提升了几个级别。
这个村子使用的蛊虫的方式简直防不胜防,什么时候着晾都不一定知道,此事不得不防。
“恩,这是一只子虫蛊,应该还有一只母虫蛊,母虫蛊可以听到子虫子这边的声音。”苗花将窃听虫直接捏死,这才松了口气。
再次对房子周围都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东西后,才开始讲述昨晚的事情。
另一边,罗大佑走出屋子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名队员有些不甘心道:“队长,就这么离开吗?”
“不然呢。”罗大佑顿住脚步。
“我觉得我们应该搜一搜,不定有什么发现,要是他敢阻拦的话,以我们的能力可以直接把他宰了。”另一名队员眯起眼睛寒声道。
“这样做完全没意义。”
罗大佑继续向前走,三名队员微微一愣,不明白队长为何这么,只能连忙又跟了上去。
“不管王阳去没去过那里,强行搜索完全没有意义,要是真去过,人现在已经消失了,那么搜出来的只能是尸体。”
“能够如此轻易干掉王阳,而且昨晚后半夜也没多大的动静,明此人不简单,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死人与他关系弄僵,要是他没去过那里,那么我们就更没必要搜索,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因此,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们都没必要强行找人。”
能做到副队长级别,罗大佑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而且他的野心并不。
“原来如此,不愧是我们的队长,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队员询问道。
“再到村子的其他地方转一转,要是中午再不出现,他大概率是死了,可能是刚才那人干掉的,也有可能是昨晚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罗大佑摇了摇头,王阳的突然消失对于他接下来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影响,尽管此人自大贪婪,不过能力确实是很强大的。
就在他刚要继续走的时候,忽然又再次停住,扭头看向陈树所在的方向。
“怎么了,队长?”
“没事,窃听虫被发现了,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这个村子里玩蛊,我们这些外来人终究比不过这里的土着。”
不过这里的蛊术迟早都将是他的东西。
罗大佑心中冷笑一声,带着其他三人向着村子的一个方向继续走去。
听完苗花描述昨晚的情形,陈树脸色有些僵硬,没想到自己在昏迷过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不过.......起码死亡诅咒的时间按照这个村子的规则被改变了。
“村子的时间现在是4月2日,按照这个时间来算,我还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时间上算是宽裕,要是如此,我不能着急,更应该花时间去收集更多的信息。”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来茨目的。
最为紧迫事情已经有了可以缓口气的时间,那么另一件事就可以做了。
“这两个人你见过吗?”
拿陈树出一张照片放到苗花的面前。
苗花细看,照片上是三个人:陈树、陈芯以及虎子.....“好像有点面熟。”
“你真见过?什么时候的事情?”陈树心中一喜。
“也不是很确定。”苗花柳眉竖起。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陈树敲了敲桌子。
“我想起了,是见过的。”苗花拍了一下脑瓜子,旋即跳起来比划道:“是好几年的事情了,对,就是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很可怕的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有消息便是好事情,起码证明人确确实实还活着,这就是希望。
“我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只是路过在我们这住了一晚,我记得当时照片上的男子好像还受伤了,这个年轻的女的在照顾他。”苗花指了指照片上的两个人道。
“要是时间对的上的话,那时候他们应该是从秦川市里逃出来的,虎子当时受伤的过去。”
陈树呢喃了一声,旋即看向苗花:“另一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那个女人很少话,性子冷的很.....照片上的两人似乎对这女人很忌惮的样子......”苗花回忆道。
这番描述让陈树想到了红灵珊。
不过接着苗花又道:“她们好像称呼这个女人疆荒’大人来着,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之后第二人就消失不见了。”
“荒吗?很奇怪的名字,看来不是红灵珊。”陈树沉声道。
苗花对这名荒的女人大致形容了一下,不过在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当时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因为外来人想要进入我们村子,在第一个晚上的时候绝对会昏迷过去,并且被村长关到棺材里,只有自己从棺材中爬出来,才有资格呆着在我们村里。”
“这个我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以陈树的体质,竟然会在进入这个区域后直接昏迷,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这个村子里藏着大恐怖。
“还发生了什么吗?”
苗花拖着下巴道:“他们不仅在第一个晚上没有昏迷过去,早上我们起来的时候,禁地区域似乎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不过因为村长禁止我们去查看,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另外她们似乎完全的走出了村子,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进入我们村子的人是无法走出这里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她之所以过了四五年依旧还记的如此清楚,就是因为这件事太特别了。
自打她出生起,就没见过有人如此随意的进入这个村子。
“其实那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不过我不是很确定。”她的目光有些飘忽。
“你可以先。”陈树不动声色的。
“我记得那晚上我刚好在后山观察禁地的情况,结果在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动静,当时我以为是山里的那些东西出来了,所以立马向着村子里跑,结果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从我身后疾驰而来,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我回头的时候直接吓傻了,那个女人竟然不知何时长出了六只手臂,还未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她似乎注意到了我,脑袋一扭,更吓人了,她不仅是六只手臂,同时还有另外两张脸,一张是哭脸,一张是笑脸......然后....”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自己家里,我也不清楚那晚的事情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这事太过离奇了。”
“奇怪,怎么听起来和我情况很像呢?”陈树低头沉思。
这种情况,和他在使用能力的时候身体异化十分相似。
而且据他了解,目前能做到这点的,联邦只有异化的人才能做到这点,但是像苗花那样描述女人能做到的情况,却极为稀少。
异鬼吗?
他不是很确定,单单靠苗花的描述,很难得出什么结论。
“画上的两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苗花一边吃着零食,见陈树一直不话,不由得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是照片,不是画。”陈树站起来道。
“照片是啥子东西嘛?画的和真人几乎一模一样。”
.......
就这样,陈树打算在这个村子安顿一段时间。
他也试过联络墓地空间的人员,不过似乎是由于时间错乱的原因,随身携带的众多诡物中,唯独诡镜碎片是无法使用的。
这就有意思了。
这里的时间出现错乱,某种意义上他现在正在回到过去,也就是摆棺村消失的那个时间段。
按照这个时间点来算,他差不多是经历代号诡瞳丝事件时候。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至于真实的情况究竟是如何,还需要慢慢去了解。
从苗花家出来,陈树直接来到了大牛的家。
还没到大牛家他便看到二牛和几个娃儿蹲在角落里,看到陈树过来后,屁颠屁颠的从孩子堆中跑过来:“你昨晚咋子没回家呢?”
“昨晚有些事情,所以住在别人家了。”陈树摸着二牛的头。
“那你可要心点,我们村子的人家可不能随便进,不然人会没聊。”二牛声提醒道。
“人没了?”陈树眼睛微微一茫
想到当时联邦派了不少人过来,现在全没了影子,只留下罗大佑几个人,这件事他之前好像一直没问。
一来当时时间紧迫,他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二来他不觉得村子里的村民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反而会引起这些饶警觉。
现在他看着眼前几名真的孩童,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动。
他蹲下身子问道:“好好的,人怎么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