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志东惊慌的叫了一声,整个人突然就掉了下去。我都愣住了,这家伙是头猪吗?清醒前我让他抓住窗框的,这王鞍怎么一醒来就松开了呢?你不是害我吗?
顿时我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都不敢往外面看一眼。这下闯大祸了,我杀人了。
谭飞闯了进来,着急道:“宝哥,怎么了?咦,张志东呢?”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他听到楼下惨叫声,赶紧跑过去看了一眼。他立刻又把脑袋缩了回来,拉着就往外走。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学校的,只是一个劲的跟着谭飞。
等我上了车,谭飞立刻就开车走了。他这才拍醒我,“宝哥,糊涂啊,你怎么在那里动手呢?要动手也找个没饶地方啊。不过一路上都没有监控,也没有人在意我们,应该没事。”
我麻木的点点头,“他死了吗?”
谭飞笑道:“宝哥,你开什么玩笑,那里才三楼,最多就是跌断腿,死不了饶。”
“真的吗?”
我想起的确是三楼,可还是很担心,他继续安慰道:“放心吧,宝哥,我看过了,在楼下哼哼唧唧,就是爬不起来,不是断了腿还能是什么?”
“哦哦。”
我略微放宽了心,言不由衷的点点头。可如果他没死的话,以他的性格,以后还不疯狂的报复我?死也不行,不死也不行,我都不知道是希望他死还是不死了。
谭飞希望他死,“这种人可真命大,要我他摔死了才一了百了,他这个样子,以后我们有得受了。不过,宝哥你放心,大不了不干了。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跟他死磕了,谁怕谁啊?”
我想想也是,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总之怎么想都不对。
回到家里,我让谭飞他们千万不要告诉陈菊他们,自己躲到房间思考其中的对错。
王叔的电话如期而至,一接通就听到他在咆哮,“梁宝,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对志东动手?”
我没有回答他,我没有动手,是他自己掉下去的,关我什么事?我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怎么也不出口,也不敢出口。
“胖子,你倒是话啊?你是疯了吗?志东现在检查山了脊椎,以后有可能会瘫痪,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句不好听的,你死定了!”
我死定了,我为什么要死?
我突然打断了王叔的话,冷冷道:“王叔,你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什么!”
“好子,你不知道?志东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把你碎尸万段,你跟我不知道?不是你干的他为什么要你?”
“王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什么。我今早上的确是去找过张志东,但是他和自己的保镖打起来以后就跑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人。”
我被他的吼叫声震慑到了,心一下冷静了下来。张志东将来是慕海集团的继承人,他的情况牵涉到方方面面,如果他的伤势真的那么严重,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不能承认,死不承认。不能让他走正当渠道来办我,他既然那么喜欢来阴的,那就一块玩阴的。
王叔还是很相信我的,语气顿时好了许多,“真的,不是你害的他?”
“真的,我根本找不到人,怎么害他?对了,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瘫痪?”
既然要撇开关系,那就干脆彻底一点,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会儿我还要找谭飞,也让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和张志东的交集仅仅到教学楼下为止。
不过现场还是有证据的,就是那杯茶,上面肯定有我的指纹。我也是装逼过了头,为什么要喝那杯茶呢?
王叔继续什么我都没太听清,满脑子里都是想着要注意什么,如果被警察叫去,什么该什么不该。
挂羚话,我立刻把谭飞叫了进来看,把情况简单了一遍,然后千叮万嘱的我们一直找不到人就走了。
谭飞大大咧咧的根本不慌,“宝哥,你放心,这些都是儿科,我肯定不会漏嘴的,你就放心吧。你倒是要多心那孙子暗算你,这王鞍还不知道有什么下三滥手段呢。”
“这个我知道的,我不要紧,最怕是你们出什么问题。”
“嗯,我明白。宝哥,实话,真不是你干的吗?”
“不是!”
我焦躁的叫了一声,把人都吓了出去。似乎这样回答反而让他更确定是我干的了。但他应该更希望是我干的,他们总喜欢我变得坏一些。
但无论怎么样,我不能就这样屈服了。换成其他事,最多可能是被打一顿而已,如果输给了张志东,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可能会是最坏的结果。所以,不能输,只能继续斗下去。
我第一次有种想把对手打败的感觉,就连朱冠霆都没能让我有这样的感觉。或许就是张志东让人感觉太危险了,惹不起也躲不开。
本不该这样的,如果只过这自己的日子,我根本就不会和张志东有交集的,终究还是为了她。
抛开杂念,我去了一趟证券公司,自认为自己没有发生什么事,肯定要正常上班的,早上是因为有事,昨我请了半假,这再合理不过了。
才坐下,张姐就心翼翼给我汇报工作情况,谁谁上班打酱油,谁谁迟到早退,完全按我要求去做了。
我好奇问道:“你怎么就不记录在一个本子上汇报给我?”
“梁总,字面的东西如果一不心流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所以还是口头汇报比较好。”
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但这应该多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我谢谢她了,希望她今后能再接再厉。
有了这样的证据,我可以找这些人麻烦了,我甚至调取了相应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来个人证物证俱在,这样才可以把这些老油皮子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