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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些人,应该会很恨他们吧。”

    信远回过头来,那笑容看起来十分的瘆人,让身后众多带着镣铐的奴隶,都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老瞎子一时间不知道信远所说话的意思是什么,当下好像很想给其一番指点,继续说道:

    “你需要找到自己擅长的东西,然后...”

    但是信远已经决定了当下暂时把这个老瞎子放在了一边,虽然他知道老瞎子很可能不简单,但他现在要做事了。

    将所有冻冻住之后,拿出了自己信仰之枪的枪杆,重重的戳在了地上。

    向着身后的奴隶们走去,开口大声说道:

    “跟你们说个事情,好像有个不知名的领导打了个电话,他说好久没有人正经闹事了,打算这次拿这个镇子当个典型。”

    “简单来说,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对付我,但他们打算把你们都杀了。”

    声音如雷鸣般滚动,听起来也没有那么震耳欲聋,但却清晰的回荡在镇子的每一个角落当中。

    所有的奴隶都愣了一下,随后便陷入了疯狂的骚乱当中。

    所有人都乱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自己明明已经听话至如此程度,以至于一整夜没人敢跑,甚至没人敢摘下镣铐!

    “为什么?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我们没有反抗啊!”

    人群开始变得嘈杂,吵闹声,锁铐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信远看着这样的画面,却是感觉相当的满意。

    老瞎子闭上了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感受着此刻的声音。

    也就是他真的瞎了,否则一定会看到,信远脸上此刻那疯癫的笑容。

    骚乱的人群慢慢变得安静了一些,所有人开始齐齐的看着信远,眼中闪烁着些许的期待。

    “那你呢?你会对抗他们那些人吗?”

    “哦,或许不会,因为我对他们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而且他们貌似也不是很想费大力气来对付我。”

    信远耸了耸肩,戏谑地说道:

    “现在,到了你们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的时候了...”

    众人的声音在信远说自己不打算管的时候,就已经爆发了。

    恐惧与慌乱如同瘟疫一样蔓延,他们太怕了,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已经习惯了奴役与压迫。

    没有人听信远在说什么,突然,恐惧带来了愤怒,有一个人大声的向着信远喊道:

    “凭什么你不管,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不是你来到这里,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上面的人根本就...”

    轰!

    声音戛然而止。

    一颗黄豆大小的冰块,在刚才电射而入了他的额头,在其中轰然炸开!

    头颅如同西瓜一样爆裂,瞬间,全场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奴隶竟然是再没有一个人说话,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

    信远带着狰狞的笑容,看着倒下的尸体。

    “哦,哦,哦...貌似让你们误会了什么呢。”

    “是不是我在打那些欺负你们的人,让你们误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了?”

    “少给我玩什么‘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那一套,我手上死的人,也还是不算少的。”

    满地的鲜红与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所有人大脑瞬间清醒,想起来眼前这位,是更加可怕的存在。

    奴隶们还两说,最为吃惊的,是身后的马达以及一种士兵们。

    怎么回事?

    游击队里有这种人了?还是说他真的不是游击队的?!

    他到底是哪里的势力?怎么谁也杀啊!

    老瞎子兢兢地呆在一边,面色不变,对于信远突然的杀戮,他看起来很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此刻他的头微微偏移,空洞的双眼,看着信远手中信仰之枪的枪杆。

    那没有眼球的眼眶,一直对着这个枪杆,他总觉哪里好像不对劲。

    信远满意的看着所有人的反应,拿着自己长枪的枪杆,轻轻的在地上敲击着,开始了自己的洗脑演讲。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救世主,你眼中的救世主,说不定是来奴役你们的。”

    “靠你们自己,好么?”

    “好吧我知道你们听不懂,咱们来点简单的。”

    “他们能随意的杀戮你们,其实和你们闹不闹事没什么关系,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看他们愿不愿意而已。”

    “需要我帮你们回想么?这些人曾经对你们做了什么,对你们的家人又做了什么。”

    “那些不需要去矿场的人,是你们的家人是吧,嗯,看起来挺惨的。”

    “想想你们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为什么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奴役,习惯了这一切。”

    “想想为什么,他们大鱼大肉,你们就得吃糠咽菜。”

    “想想为什么,他们要打,你们就得挨着。”

    “想想为什么他们要杀,你们就得死。”

    一句句冰冷的话从信远的口中吐出,与此同时,信仰之枪的枪杆中,也在慢慢的散发着无形的能量,影响着众人的情绪。

    那些话语宛如刀子一般插入了奴隶们的心口,配合信仰之力,所有奴隶都沉默了下来。

    但沉默的同时,另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开始逐渐取代恐惧与顺从。

    那些好像一直刻在他们灵魂深处的东西,好像被信远的信仰之力,触碰的松动了不少。

    老瞎子半张着嘴,惊奇的“看”着这一大片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不懂,但好像,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信远趁热打铁,继续狞笑着说道:

    “想想你们活着的意义,为了生殖?传宗接待,为了自己的家人孩子?”

    “没用的,努力的孩子生来就是孩子,贵族的孩子生来就是贵族。”

    “问问你们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你们的孩子...想出生吗?”

    “顺便再问问,凭什么贵族生来就是贵族,他们不过是一群在所谓的神面前卑躬屈膝地家伙罢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终于,在情绪积蓄到极点的时候,他说出了那华夏五千年历史上,最为振聋发聩的八个字。

    某种意义上,这八个字撑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从它出现在这世上的那一刻起,反抗的精神就流淌在每一个炎黄子孙的骨血当中,从未断绝。

    现在,这八个字横空出世,来到了这个奴隶制的世界中,开始吹起一股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