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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十四号甘蔗16

    给亡夫戴了绿帽帽的嫂子居然还肖想光风霁月一身清朗大有前途的小叔子.

    呵。

    这下大家全是明白了为啥周氏要选在西厢跟人约会了。

    意有所指啊。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那种心思的。

    太糟践人了!

    人家宋秀才一清清白白大好青年在你这成了收夜香的了。

    族长特别生气。

    又怒又怕。

    恐生是非。

    当即让人把周氏跟林山拉出来狠狠打了一顿,完了直接把人丢到了林家。

    意思很明确。

    两人既然两情相悦又有夫妻之实,那就给你家了。

    林母扶着门哭得撕心裂肺。

    “儿呐,我可怜的儿,你这是何必.”

    那么多的好姑娘不要偏跟个寡妇纠缠在一起!

    边哭边捶着心口,“都怪我!都怪我啊!我这不争气的身体!我还活着干什么!我该去死啊!”

    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林山惊慌的爬过去,“娘!娘!你没事吧娘!”

    林母只是哭。

    他们本来就是外来户,出了这事,村里还怎么看他家,他们还怎么在村子里待下去!

    周氏趴在地上。

    身下寒雪冰冷,衣衫已经打湿。

    她望着这座竹林下破败的院子,屋顶还是茅草,土墙漏风,心里比冬天的雪还要冷。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而周家那边也很快知道了村子对周氏的处罚。

    对此他们没有半点异议。

    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泼出去了,那就不是他们周家的人了,还来征询他们什么意见。

    他们没意见。

    且到处跟人解释,周家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完全划清界限。

    不然呢?

    养出这等水性杨花的女儿,他们当爹娘的能得什么好话。

    周氏到了林家。

    事已至此,再无更改。

    宋时好心的把她的行李一并送了过来,一起的还有西厢原渣那张床。

    周氏看着那简单的一个小包袱,气得眼睛都红了,“我的东西不止这么点!”

    光是四季衣衫就足可以装一大包。

    还有棉被

    她去年才新打了一条被子,又松又软,还没用,还是新的。

    送东西来的婶子冷笑两声,“就这都还是宋秀才怜悯你才多给的,真要叫我们来收,怕是一件齐全的都没有,就你当年嫁进来那点嫁妆,村里谁不知道啊,两件破衣裳一条破棉絮,谁有你寒碜。”

    周氏瞪大眼不可置信,“嫁、嫁妆?”

    只给她嫁妆?

    所以,她那些首饰,银簪子,玉镯子,钗子,都没了?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

    她赶紧在包袱里翻。

    把里面的衣衫全部翻出来,一件件抖开

    “在哪儿!在哪儿!到底在哪里”

    面目狰狞癫狂。

    一旁的婶子环手抱立,面露讥讽,“你是在找银子?”

    周氏手一顿,猛抬头看向她。

    婶子冷笑,“别逗了,没把你沉塘已经是村里仁慈了,还好意思拿银子走,也不看看自己做的什么事,给人家宋大郎戴了那么绿一顶帽子你怎么还有脸去要人家的抚恤银呢,那银子可是要养他儿子的,不是养外头那些野汉子的!”

    周氏眼睛通红,“这是宋时的意思?”

    婶子没说话。

    但态度是承认的。

    周氏抓紧衣衫,“是,我承认我是对不起宋家,但我给他们宋家生了儿子,又辛苦操劳这几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凭什么.”

    “凭你偷情养汉呗,你是辛苦,你是操劳,你好操劳哦,一边找着野汉子,一边觊觎着小叔子,你可真特么的忙惨了!就是不知道宋大郎的棺材板儿还压不压得住了!还想要钱,我呸!脸呢!”婶子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周氏脸涨得通红。

    屋子里,林山握紧拳头。

    “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啊?是你没有偷野汉子还是没有觊觎小叔子!”婶子翻了个白眼,“我算是明白了你为啥死守着个死人不肯再嫁,要我换了你,我也不肯啊,宋秀才多好的前途,巴上他,这辈子不就是享不完的福了。呵,还说什么舍不得孩子?是舍不得孩子还是舍不得孩子他叔啊!孩子有你这样的娘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周氏本已接受了命运,却没想到命运还要更惨。

    她嘤嘤的哭泣,无力的辩解,“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对小叔有过非分之想.”

    婶子呸了一声,“那你有病吗,跑到人家读书人的屋子里干那种事,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呵,在这哄谁呢,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呐,看不出你的居心,也就林山最惨,被个寡妇耍得团团转,要不是这次被人发现,说不得什么时候宋秀才就被你给害了,哪还轮得到他娶媳妇。”

    “不过,娶你这种媳妇,谁知道是不是倒霉呢!”

    婶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屋子里,林山沉默半晌。

    他走出来,走到周氏面前,“起来吧。”

    周氏什么心思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心思他们苟合也是事实。

    周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臀部又痛,哭得更大声。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

    哭得涕泪直流。

    林山叹一口气,安慰道,“银子我会赚”

    还没说话就被周氏打断。

    她抬起头,表情阴沉,眼里含着恨意,“你赚?你赚什么赚!你知道那有多少银子吗!就你家那个药罐子老娘,你这辈子都赚不到!”

    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

    人怒到极致就自然而然忽略了疼痛。

    她爬起来扑过去,对着新晋丈夫又打又骂,“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我早就说过不要来了,一刀两断,就此结束,你为什么还要来,你耳朵聋了吗?你做什么要这样害我!那些偷听墙角的长舌妇根本就是你提前找来的吧,让我名声尽毁就好嫁给你了?你怎么这么狠毒!你娶不到媳妇就要害我?我欠你的吗,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弄成这样,看我只能嫁给你,你是不是心里高兴极了!”

    她撒着泼。

    愤怒至极什么话都往外说。

    林山根本来不及阻止。

    脸都黑了。

    喝道,“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还嫌闹得不够吗!”

    本来这事会慢慢平息下去。

    只要他们乖顺一点,安静一点,时间会抹平一切。

    结果

    口无遮拦!

    你特么是觉得这瓜太短吃得不够过瘾想来个前传是不!

    然鹅周氏压根没有get到他的愤怒点,听见一直以来都那么喜欢她的林山对她竟这么凶。

    她怒火冲天。

    扑过去撕打得更凶。

    “我闹?我闹什么闹?这一切都是你闹出来的,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一切!”

    “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