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忽然泪眼汪汪地看向沈音音:“音音,有健胃消食片吗?我胃好像要裂开了,好疼……”
不等沈音音回话。
白诚毅忽然上前,将阮姝毫不客气地公主抱起:“去医院!”
*
白诚毅拉着乔慎独就要走。
“去什么去啊!不许去!”
阮姝忽然上前,一把拉住白诚毅的胳膊,没好气地瞪着他。
可能因为焦急,嗓门有点大,语调有点凶。
一时间,亲友们纷纷看向她。
白诚毅长得高高大大的,阮姝有些娇小,但是气势上一点不输给他。
阮姝仰头训斥:“大过年的,打什么架啊?
你自己要去打架,还非要拖着妹夫一起去打架,什么毛病啊!
什么事情不能用其他方法解决,非要动用暴力?
小豌豆跟飞飞还小呢,你能不能给他们立一个好点的榜样?”
乔慎独默默抽回自己的手腕,退到了沈音音身边。
白诚毅则被阮姝的四连问给说懵了。
飞飞大喊一句:“妈妈说的对!打架是不对的!过年打架更不对!过年拉着别人一起去打架就更更不对!”
苏忻:“噗!”
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紧跟着,全场都跟着笑出声来。
苏忻开心不已:“这可太好啦,以后诚毅有人管着了,哈哈哈!”
阮姝脸蛋一红,才想起自己心直口快,竟然让大家都看了笑话。
她当即低下头,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
白诚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成!多谢女朋友教诲,我都听你的!”
阮姝见他态度不错,这才又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着:“都怪你!”
白诚毅:“对对对,都怪我!”
沈音音转身就走:“我的窗花还没剪完,赶紧剪。”
乔慎独一副妻奴相地搂着她回去坐好。
飞飞跟小豌豆也好奇地跟过去,学习剪纸。
白定坤也拉着妻子道:“走走走,别打扰人家谈恋爱,大清早地吃狗粮,我年纪大了,消化不好!”
李俐俐:“老公啊,我发现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亮过,我们联子写好了,去贴吧。”
慕芸泱笑道:“爸,我去给你房门上贴着。”
乔世儒微微点头。
其实他老家风俗是在家门口贴一幅春联就成了,但是李俐俐说她记得她小时候是家里所有房间门口都要贴,风俗嘛,各地区都有不同,大家刚好也有兴致,就多写了几幅,都贴上吧。
渐渐地,大家都散开。
只有白诚毅跟阮姝两个人杵在那里,还挺明显的。
白诚毅忽然拉着阮姝出了书房。
他牵着她的手,就在宅子里走着,两人也不说话,就是走来走去,慢悠悠地晃着。
阮姝实在是忍不住。
低头望着他的大手,又抬头仰望着他:“你到底要走几圈啊?”
虽然宅子挺大的。
但走来走去,走上几圈也挺无聊。
白诚毅:“就觉得,想牵着你走。”
其实他也没有目的地。
没有特别想要带她去的地方。
就想牵着她。
阮姝眨眨眼:“哦,那你牵吧。”
管家又跑上来,刚好迎面跟白诚毅撞上。
“大少爷,那个齐先生……他不肯走,说咱们不见他,他就一直在那儿待着。”
“哼!”
白诚毅对付这种场景太习惯了。m..cc
当初乔慎独不就是这样?
不过乔慎独比祁御风强些,即便是跟沈音音分开的那些年,也没有什么初恋啊,前女友啊的。
阮姝:“要不咱们去看看?把他劝回去吧。”
白诚毅这会儿对阮姝的话,言听计从的。
牵着她就往外走。
管家一看,这事儿终于有人管了,也松了口气。
隆冬的慎独苑依然美丽。
一排排紫竹傲然挺立,修剪的姿态娴雅的迎客松也绿意盎然,一排排腊梅正开的热烈,迎风绽放,空气里弥漫着阵阵清香。
白诚毅跟阮姝走着走着,就诗情画意地欣赏起来。
白诚毅还帮阮姝拍照。
两人边走边聊,等来到大门口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祁御风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站在寒风里。
看见有人过来,他目光热切:“白大少!”
白诚毅牵着阮姝的手过去。
他自下而上地打量了祁御风一眼,勾唇嘲讽:“齐先生怎么不留在新加坡,陪伴你心脏不好的前前女友?反倒是来前女友家门口杵着。大过年的,你这是存心给我们心里添堵?”
祁御风面色郑重:“白大少,幸得令尊点拨,我已经找人查实,汤淼她……确实是令尊说的那样,因为汤淼让依依受了委屈,我心里深感不安,所以特别过来道歉。”
白诚毅还要冷嘲热讽他几句。
却被阮姝拉住了。
阮姝望着他:“祁御风,依依整个人瘦了好几圈,为了这份感情她付出了全部,但是你回报给她的却是无止境的压力跟委屈,你们两个真的不合适。你还是放过她吧,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很喜欢她,不然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祁御风:“我爱她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也跟依依说过很多次,我是爱她的!”
白诚毅皱眉:“反正现在,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接受你,依依也一样!”
“依依她……”
祁御风话锋一转:“她今天是不是去妇科医院了?她是不是怀孕了?”
白诚毅跟阮姝面色齐齐一变!
他俩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震惊!
这个反应,让祁御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他忙道:“今天的热搜我看了,或许外人看不出来,但是我却认得出,那是依依的身形!我很着急,想要见到她,即便是给她下跪磕头认错,我也是愿意的!”
“入赘呢?”
阮姝挑了下眉:“依依为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既然真心爱她,那就入赘吧。你如果能接受,我们就让你去见依依,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请回吧!”
白诚毅在心里默默给女朋友鼓掌!
祁御风父亲破产自杀,齐家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好不容易东山再起、振奋齐家,怎么可能答应给别人做上门女婿?
果不其然,就见,祁御风的脸上,有皲裂的痕迹:“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