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慎独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似乎就有这种,随时随地破坏浪漫氛围的本事。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要如何回应。
“这是我送给你的玫瑰花,表达我对你的爱意,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沈音音的脸颊腾地红了起来。
这男人真是……
这样肉麻的话,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吗?
乔慎独听不见她的回复,便全神贯注开车。
等过了好一会儿。
他等红灯,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却发现她此刻正将半边脸颊埋在玫瑰花里,而且后脑勺对着他。
乔慎独诧异地看着:“喂!”
她扭捏地轻晃了晃身子,没说话。
乔慎独福临心至,用不可思议的惊奇口吻问:“喂,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沈音音原本酝酿着,退了热的小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起来。
她抬头看他,怒瞪着他:“开你的车!”
乔慎独望着她宛若朝霞般美好的红润脸庞,嘴角一点点上扬。
嗯,不错。
比她最早从华盛顿回来的时候,一副不会哭不会笑的木头人的模样,强多了。
还知道,恼羞成怒了。www..cc
乔慎独的心情好到飞起。
他感觉,再养养,她当初的那些灵气都要被他重新养回来了。
沈音音回家后,只要看见车,就手痒的厉害。
她已经学了上路,知道油门刹车怎么踩,还在安全道路、在教练的陪同下开了一段市区道路。
只不过她侧方位停车练得还不够熟。
可惜她没有车可以练习,而慎独苑的这些车都太贵了。
沈音音有些着急,晚餐吃到一半,忽然抬头看着乔慎独:“你说我要不要买一辆二手车,先练练手?”
乔慎独有些无语:“你好歹也是白定宇的独生女、白定坤的亲侄女、乔慎独的未婚妻,问一捧玫瑰花多少钱就算了,怎么连买车还要买辆二手的?”
沈音音一脸无辜地看向他:“怎么了吗?”
乔慎独:“你这是几个意思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夫怎么刻薄你了。”
沈音音脸颊又红了:“你怎么回事啊,乔慎独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也露骨了,你能不能注意一点!”
乔慎独:“……”
好好好,他注意一点,她脸皮薄。
乔慎独给她盛了一碗汤,一脸认真:“家里这么多车,你随便练,都买了保险的,不怕的。晚上天太黑了,明天起早,我陪你找个安全路段多练几趟。”
沈音音觉得,有人给自己撑腰、有依靠的感觉很爽。
不然她遇到事儿,连个说话、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娇憨一笑:“好。”
她当晚就定了翌日清晨六点的闹钟,带着小豌豆早早地睡下了。
可是晚上十点,一个陌生号拨通了她的手机。
沈音音睡得正香:“嗯?谁?”
对方:“白总您好,我是徐茂才先生跟沈语冰女士的律师,我叫蒋旭升,冒昧打扰,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沈音音眉头一皱:“什么事?”
蒋旭升:“是这样的,徐茂才先生跟沈语冰女士的女儿,徐安妮小姐,因为蓄意杀人被羁押在案,现在我也是徐安妮小姐的私人律师,我想找您做中间人,跟您谈一笔交易。”
沈音音的思绪清明了不少。
她微微坐起身。
见小豌豆睡得正香,她帮着又掖了掖被子:“抱歉,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白总,我知道徐家跟您的关系并不友好,还打这个电话过来,必然是我掌握了您一定会答应帮忙的筹码,如果您确定不听一听,那可能会抱憾终身。”
“我不想听!”
“跟您母亲真正的死因有关!”
“……”
沈音音懵逼了。
她母亲真正的死因?
她母亲不是独自生下了她,然后独自抚养,积劳成疾,在她还是小婴儿的时候,病死的吗?
沈音音长久的沉默,随之而来一身冷汗!
蒋旭升:“沈总,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我希望看见乔世儒先生对我当事人的撤诉,并且让他跟警方说明,这只是家庭矛盾,不上升到刑事案件,他接受私下调解,并保证不再次上诉!我当事人徐安妮女士一旦被释放,我将立即告知您母亲真正的死因,这或许,跟您以前知道的完全不同,也对您今后的选择至关重要。”
律师说完,又道:“您先晚安,再会!”
通话结束。
沈音音呆呆坐了好一会儿,起身去洗了把脸,又拿着手机给乔慎独发短信。
心肝宝:【来我房门口,有事跟你说】
是他呀:【好】
沈音音穿着家居服,站在房门口。
乔慎独已经过来了。
他关切地望着她:“怎么了?”
大手已经撩上去,捧着她半边侧脸捏了捏,细腻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沈音音对他这些亲昵的小动作已经免疫了。
她看向他,眼中写满无助:“我跟你说个事,就刚才,我睡得好好的,有个叫蒋旭升的律师……”
沈音音把通话记录给乔慎独看,把通话录音给乔慎独听。
她将这件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乔慎独。
这个处理问题的方式,让乔慎独很满意,他觉得应该鼓励她。
于是一个劲地夸:“嗯嗯,我听明白了,你跟我说是对的,这样我们之间多谢信任,有任何问题共同解决,有任何难题一起面对,我能帮你做的,都会帮你做,我不能帮你做的,也会想办法帮你做。你要记住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问我,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保留,好吗?”
沈音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貌似,你对我的保留比较多吧?”
乔慎独张开双臂:“我敞开心扉待你,天地可鉴!当然五年前的事情就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永远判我死刑吧?我现在真的对你知无不言。”
沈音音觉得他越来越贫了。
她眼神柔软,满是依赖地看向他:“言归正传,你说我要怎么办?”
乔慎独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当然是睡个美容觉,明早我陪你练车啦,其他的事情,天塌了,我顶着,我们音音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