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渐青气的眼泪簌簌落下。
白家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嫁到白家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捞着,连飞飞也白生了吗?
原以为,白定坤夫妇就算不打算给他们夫妻俩分点什么,可看在小孙子飞飞的份上,总能给点什么。
可原来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婆家真是一整颗心都放在了沈音音跟小豌豆身上!
亲生的孩子不疼,疼兄弟家的孩子,简直是有病!
还有白诚毅跟白澄依也是有病,自己能争取到的利益不争取,偏偏让给堂妹,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叶渐青气的不行。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嫁到了这么脑残的人家?
等婆婆走远了,她弯下腰,气的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八点四十五。
白诚毅精神抖擞地去庄园的大门口应战去了。
白定坤饶有兴致地回了屋,跟妻子一起坐在投影前,看着门口监控传回来的实时画面。
而沈音音并不想看哥哥跟孩子的父亲打架。
她信任乔慎独对白诚毅不会下狠手,也信任白诚毅会看在小豌豆的份上有分寸。
打就打一架吧。
打一架,大家心里都舒坦!
飞飞吃了早饭就去上学了,此刻并不在家。
而小豌豆提了个小篮子,牵着沈音音的手往庄园深处走,据说果园里的果子都熟了,小豌豆也好久没有亲自摘果子了,便兴冲冲地跑来了。
短短四十分钟,小豌豆的篮子里装满了苹果、石榴、柿子、山楂、柑橘。
他发现山顶上的两棵栗子树上,结满了毛茸茸的栗子球,于是把这些交给女佣送回城堡,开心地拿着竹竿开始拍打枝叶,打下许多栗子球。
小豌豆开心地蹲下身去捡:“妈咪!要是爸爸院子里的神树也能结果子就好了!”【1】
【6】
【6】
【小】
【说】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沈音音心头一跳。
她下意识看了眼手机。
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索性不去管,继续陪着儿子感受大自然的气息与馈赠。
而庄园门口——
乔慎独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白诚毅一出来,就看见了他。
巧合的是,今天的乔慎独跟白诚毅都穿着运动服跟运动鞋,瞧着就像是哥俩约着要一块儿去打球的样子。
白诚毅看见乔慎独,想起这臭小子屡屡对妹妹做的过分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笑着上前:“开始?”
乔慎独直接从跑车里一跃而出,处变不惊地走了过去。
也不记得是谁先动的手,反正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但是高手过招跟一般的撕逼打架还不一样,他俩的动作都干净利索、招式漂亮、狠戾果决,仿佛师出同门一般。
白诚毅忽然想起那一句“武品如人品”,跟乔慎独你来我往之间,纵然揍了他几拳,但是自己也没捞着好处,也被他明着踹了几脚。
原以为乔家人的人品那么差劲,乔慎独没准会来阴招。
可人家只跟他玩阳谋、拼速度,两个过招的假动作都没有,是诚心诚意就是单纯来切磋的。
打着打着,两人算是不分胜负,却依旧难舍难分。
在投影目前看着的白定坤夫妇,也啧啧称奇。
苏忻感慨:“没想到这乔家小子功夫这么好,连诚毅在他手里都讨不到好处。”
白定坤温声:“诚毅也不差,只是这样打下去,怕是比不出输赢来的。”
又过了十多分钟。
白定坤示意管家。
管家走过去喊了一声:“老爷让二位都住手!”
此言一出,乔慎独最先停手,却因为撤回了防御的手臂而挨了白诚毅一拳。
乔慎独嘴角有血渗出,一看就疼的要命。
可他愣是一声不吭,只漫不经心地擦了嘴角的血,看向了管家。
白诚毅挑了下眉,也看着管家。
管家道:“老爷说,你们两个功夫差不多,打到天黑也是分不出胜负的。少爷,咱们回家吧。”
白诚毅点了个头,冷冷看了乔慎独一眼,转身跟着管家进去了。
庄园的大门关上了。
惟肖心疼地上前:“乔少!咱们回去上药吧!”
这沈家人也真是的。
打都打了,也出了气了。
怎么到现在还不肯放他们乔少进去呢?
而且,管家出来虽然制止了打斗,却对乔家什么交代都没有。
也不说什么时候可以减,也不说要怎样才可以见。
惟肖着急,看着乔慎独的嘴角还在冒血,赶紧道:“乔少,咱们回去吧!”
乔慎独却不这么想。
他努力这么久,才尝到一点甜头就得意忘形,然后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如果这次不下狠招,怕是又要再来个五年、十年……
人生苦短,他跟沈音音之间有多少个五年可以浪费?
再拖下去,小豌豆都要长大了。
今天的事情,沈家人肯定是知道的,可是沈音音没有露面,白定坤夫妇也没有露面,可白定坤却知道他们打的不分上下,这说明白家人肯定是在里头一直看着的。
能看着,那就好办了。
乔慎独走上前,正对着庄园门口,颀长挺拔的身影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朗声道:“晚辈乔慎独,让音音受了委屈,特上门请罪!”
而后,便再也不说话。
嘴角流血,他也不擦了,惟肖他们冲过来,他责令他们走开。
就这样,乔慎独从上午十点,一直跪到下午五点。
接飞飞放学的车都回来了。
飞飞透过小小的车窗望着他,小表情非常疑惑。
等进了城堡。
他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沈音音。
沈音音正陪着小豌豆他们一起,在草地上玩木头人的游戏。
飞飞下了车,连忙追着跑过去。
“姑姑!姑姑!”
“飞飞哥哥!”
小豌豆开心地朝着他跑过来。
而飞飞则直接跑到了沈音音面前,问:“有个人一直在我们家门口跪着,好像一条狗哦!”
沈音音一愣,忍不住朝着庄园门口的方向看过去。
大哥早上打完架,就在家里擦了点跌打损伤的药酒,她在一边看着,听说了他俩难分伯仲的事情。
她还以为,乔慎独已经走了。
可如果飞飞说的那个人是他的话,他是从上午一直跪到现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