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渊垂眸,看着怀中的季姝曼,心中浮起明显的燥意和莫名心悸。
这种感觉离他很遥远了,像空虚多年的心灵被填补一般。
他颤动着两片睫羽,幽暗眸色被遮挡住,凸显的喉结却上下滚动,他眉心轻拧,内心升起一丝憎恨,是对自己的。
他恨自己怎会如此荒诞,明知不对却又无法控制被小妖精一步步吸引。
季姝曼打开手机在看时间,她时而转过俏脸来对着宋沧渊神秘地笑着。
宋沧渊不知道她搞什么,此刻他也没心思分析,完全被她干扰拿捏。
当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点160米高空时,停顿了一下。
舱内呼吸可闻,香气喷洒,男女身上各自的香味相互交织,气氛旖旎,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沧渊哥哥……”
季姝曼双眸含情,声如乳莺软糯空灵,如狐媚子勾引书生。
宋沧渊侧脸过来。
季姝曼扬脸迎上,身子娇软如水,生扑勾缠,红唇相贴,柔软芳香将他包裹,令他心醉沉沦。
两个人置身狭小空间,又悬在高空,感官无限放大,彼此情.欲都在对方的爱抚中肆意横行……
这个吻绵长又深情,像无法填充的沟壑,无止无尽。
吻到动情处,宋沧渊已然不止于亲她的唇,但他仍努力克制自己。
季姝曼在差点溺亡中被他松开解救出来。
她整个人面色绯红,软趴娇啫的身子赖在他怀中不断扭动,眼神迷离,张着口喘息,这有意无意的勾引着实令人难以自持。
宋沧渊是个正常男人,即使再表面平静,生理和内心都无法抑制地被这妖精搅得一团浆糊,若不是因为理智尚存他早就爆发了。
摩天轮落地时,宋沧渊的心才稍稍恢复平静些。
季姝曼拿着手机兴奋地对着他笑,
“沧渊哥哥,你知道吗?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情侣是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的,这个摩天轮一圈下来的时间是13分14秒……”
宋沧渊看着她,伸手轻捏她的脸颊,指腹触碰到的滑腻感令他心底悸动,却又故作镇定,“你就是个小孩子……”
季姝曼撒娇地将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伸舌舔舐他修长的手指,歪着脸看着他,娇滴滴哼了一声,“哥哥,你难道不想跟姝曼在一起吗?”
宋沧渊低头俯视她轻佻舔舐自己手指的动作,头顶像触电一般涌过酥麻感。
他的双眸又幽暗了几分,喉结翻滚,刚刚平息的邪火似乎又窜了出来。
宋沧渊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视线抵在她清澈黑亮的瞳仁里,内心微微一怔,眉心轻轻蹙起,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令他无法作答。
“你说话嘛,哥哥……”
季姝曼像只小狐狸精,她偷偷观察着宋沧渊的表情,看出他有些情绪低落,她那句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旁敲侧击,给他无形的压力。
她其实不是很确定这个男人现在对自己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但她大概知道他心中也会有所顾忌,但没有把握他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事。
至于莫欣,那就等着瞧好了,早晚有一天,要看着他们分崩离析,血债血偿。
“哥哥,我刚才拍了我们接吻的自拍,哥哥你好帅啊!不过我不会发朋友圈的,我只会一个人偷偷欣赏我的哥哥。”
回程的车里,季姝曼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满足,对着开车的宋沧渊甜笑。
她不仅有照片还有视频,不发朋友圈不代表她没有其他社交平台。
她早就将她跟宋沧渊接吻的照片po上了ins,不过照片被虚化过,只能看到一男一女的剪影。
宋沧渊沉思了一会,终于说话,“姝曼,你真的想好了吗?自己未来的路。”
他所考虑和顾忌的问题肯定不是眼前这点偷欢。
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大哥,他们的关系如果一旦曝光,随时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而且她还这么年轻,面对的选择众多,为何要与自己深陷泥潭?他希望她能以成年人的思想考虑这个问题,而不是头脑发热,他其实想告诉她,他可以等。
“嗯,哥哥,我想好了,我要和哥哥一起,我抑制不住地喜欢哥哥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不管你跟莫欣姐姐是不是仍然在一起,哥哥你一定要把我藏好,留在你的身边……”
季姝曼看似漫不经心,实际是在给他暗暗施压。
宋沧渊心头升起一丝烦闷,他降下车窗。
晚风徐徐,刮过女孩柔软的发丝,幽香扑鼻而来。
宋沧渊抽出一根烟捻在指间,最后又放了回去,侧脸看了看季姝曼,“姝曼,你给我一点时间!”
“好啊,哥哥……”
晚上八点,玫瑰园别墅外。
那棵苍翠的大榕树下,冷白路灯穿过树叶,灯光斑驳落在黑色车身上,车子没有熄火,两束灯光通亮照向前方。
季姝曼攀在宋沧渊的身上,耳鬓厮磨,难舍难分地缠绵着,口中还在呓语着,“哥哥……我今天好开心,好喜欢……”
宋沧渊倒是表现得很克制,他面色淡定,身子一直端坐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围住她的身子,任她跪在自己膝盖上胡作非为,清甜小嘴香满了他整张脸。
“好了,姝曼,快进去吧!”
男人终究有些心神不定了,声音暗哑低沉,双眸暗沉如幽潭,喉咙里抑制情愫明显。
季姝曼像条小蛇扭曲着身子,从他身上褪了下来。
她坐在副驾驶上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发丝和裙摆,打开车门,满眼笑意盈盈地下了车。
“哥哥,再见,我会想你的!”声音甜软入心。
宋沧渊还能感觉到口里的甜蜜,他侧着脸看她,黑翟石般的眸子与夜色融为一体。
女孩的白色身影一蹦一跳,黑发丝随之飘逸,朝着别墅大门奔去,小脸时不时回头看这边一眼,令他心情愉悦。
他缓缓降下车窗,盯着后视镜,直至那抹白色身影消失,传来一道铁门关闭的声音,他才轻叹一口气,身子彻底放松靠在座椅背上。
车厢内,男人衬衣雪白,却尽显褶皱,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早被那小妖精解开了,脖颈上有一处微痒涩痛,是她啃咬过的痕迹。m..cc
宋沧渊蹙了蹙眉,抽出那支搁浅的烟,点燃在了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