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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真心没有在意义务教育这个提议的。

    对他来说,可以提高功绩的事情太多了,他之前做的,现在正在做的,未来还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随便拎出来一个,功绩都不会比义务教育小,还不会引发争议,更不会有引火烧身的嫌疑。

    但此事现在容不得他拒绝了。

    欧阳若瑾作为翰林,身上有文人具有的风骨,林立太过推辞,便是对欧阳若瑾的不尊重。

    林立心中颇为感慨,对师父和师兄也更加尊敬。

    师父是为了他着想,大师兄更是为他着想。

    义务教育若是普及,功劳有他一份,若是被拒绝甚至批判,却将他摘了出去。

    晚上林立回到自己房间里之后,忍不住将此事细细地说于秀娘。

    “秀娘,你夫君我何德何能,有了这么一位地位之高,又睿智的师父,还有两位出色的师兄。”

    他还没有接触到另外两位师兄,但想也不能差到哪里去的。

    秀娘抿着嘴道:“在我眼里,二郎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呢。”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林立还算公正,并未觉得秀娘是天下最好的女人——秀娘只是天下对她最好的女人。

    但秀娘却是将林立当做自己的天,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这么说了一句,又觉得不足,掰着手指头道:“若是没有二郎,哪里有豆腐那么好吃的东西?

    我也吃不到白糖,一辈子都在山沟里,更不会来到京城,住上这样的大房子。

    若是没有二郎,永安城说不定就被攻破,屠城,满城的百姓都应该感激二郎的。

    若是没有二郎,边关哪里能那么轻易地就守住了,还打败了北匈奴。

    二郎不仅是我认为天下最好的男人,就是少傅大人心里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还有太子。”

    林立失笑:“咱在自己房里这么说说就说说了,这话可千万不要拿出去说。

    小心被人知道了,参你个不知进退,不守规矩,再参我个以下犯上。”

    秀娘轻轻地翻了林立一眼道:“我自然是知道了。这话我也只敢和你说说。”

    随即脸上又露出骄傲的神情来,“但我心里知道啊,二郎你是最厉害最好的人呢。”

    “我的秀娘也是天下最好的女人。得到这么好的秀娘,也是我的福分呢。”

    林立也不吝赞美之词,说着又俯身,将耳朵放在秀娘鼓起的肚皮上。

    “我都迫不及待了,也不知道咱们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秀娘摸着肚子边缘,问道。

    “都喜欢。是儿子,就是咱们的长子,以后要撑起门户的。

    是女儿,就是咱们的掌上明珠,我要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林立毫不犹豫地道。

    “是儿子,我要教他要最爱他的母亲,因为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了他。

    秀娘,你若生了儿子,以后就有两个男人爱你保护你了。”

    秀娘扑哧一声笑了,“那要是女儿,以后就有两个女人一起关心你了。”

    林立仰头,“不,是我以后需要照顾爱护两个女人了。你和女儿,都是我的宝贝。”

    秀娘被说得心花怒放,全身心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两人搂在一起,都抚摸着秀娘隆起的肚皮,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锦绣成衣后院的房间里,此刻也灯火通明。

    裁缝桌上摆放着一匹艳色的面料,董依云拿着剪刀,略微思索,然后落剪,很快,面料被裁剪出来,大大小小地摊了一桌。

    绣工瞧着董依云灵巧的动作,赞叹道:“东家年轻轻的,这手裁剪的手艺,比几十岁的老师傅都要漂亮。”

    董依云微微摇头:“那又如何,不还是要被人欺负。”

    绣工听了,也不忿道:“还少傅府呢,明知道咱们锦绣成衣的单子都排到秋天了,还给东家添这么些活。

    要求还高,时间还紧,蛮不讲理。”

    董依云微微蹙眉:“谁让我们无权无势,低人一等了。”

    说着将裁剪的布料在桌面上铺开:“她们都还忙着,只有咱俩多辛苦辛苦了,这一阵起早贪晚些,忙过了这几件衣服就好了。”

    绣工“嗯”了声,可还是不满地道:“我是应该的,可东家你本来是要出门的。这就要耽搁了。”

    董依云深深地叹口气,无奈地道:“以后,能不能再出门,都不好说了。”

    绣工惊诧道:“怎么?难道那位林少爷威胁东家什么了?”

    她人今日跟着董依云去了少傅府,给林立量了尺寸,修改了衣服,林立与董依云之间的微妙之处,看得清楚。

    她不知道董依云和林立的关系,本能地觉得是林立仗势欺人。

    “东家,您是好人家的女儿,就算是少傅府的人,也不能平白欺负了你去。”

    董依云怅然地摇头:“你不明白。”

    “我有哪些不明白?”

    绣工激动地道,“咱们是手艺人,是没有那些达官贵人身份高贵,但也不是谁平白就能欺负的了。”

    说着不由得又睁大了眼睛,“难道,东家,那位林少爷是想要你……”

    董依云怔然了会,拿起丝线,比量了下颜色才道:“快些干活吧,别耽误了活计,又平白地落了人口实。”

    绣工忙也拿了针线,比量了颜色之后,就着烛火,两人飞快地走起线来。

    房间内一时没有了声音。

    忽的,董依云低低地惊呼了声,却是不小心扎了手指,忙挪开手指,看着一滴艳红的血珠冒出来,将手指放在口中吮吸了下。

    绣工叹了口气。

    “东家,若是委屈了,咱也不是没有告状的地方。

    便是崔公主处不好去说,还有那么许多达官贵人家,我就不信了,少傅府还能在京城一手遮天不成?”

    董依云轻轻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