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芒的回忆,在刘表病逝不久,宋忠将会北上宛城,直达许都,将荆州投降的消息告知曹操。
宋忠此时心慌慌,毕竟刚才王粲的遭遇,他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雒阳名士王仲宣,也抵不过大鞋底子一顿拍。
“你要去送信?”
“没……没有……”
宋忠心虚不已,甚至不敢正眼看刘芒。
蔡瑁的一切肢体动作和表情,都能被刘芒识破,更别说他这个腐儒文人。
“若非心虚,为何不敢直视于我?”
刘芒步步紧逼,宋忠毕竟是个不习武艺的弱鸡,很快便被逼迫到墙角。
“公……公子……是蒯越和蔡瑁逼我的啊!”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全招了?”
脸面,对于这些自诩名士而言,甚至比性命还重要。
刘芒今日抽王粲,令后者可谓是身败名裂。
宋忠绝不想步王粲的后尘,还是脸皮太薄!
“公子观察入微,吾安敢不招?”
“实不相瞒!蒯氏和蔡氏早有降曹之意!”
“主公生前,二人便多次劝阻,却被主公怒斥,他们这才转入暗中活动!”
宋忠一副忠臣模样,显然在告诉刘芒,这些投降派里绝没有宋某人。
即便是有,那也是他们逼我,并非我主动投降!
“你是想走宛城那条路,随后直奔许昌吧?”
宋忠心中再次大惊,此事唯有蔡瑁和蒯越知道,眼前的刘芒公子是如何得知?
还以为投降做的天衣无缝,实则底裤路线都被人家看穿了!
“这……”
“我劝你,回来的时候切勿贪图速度渡江。”
刘芒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淡然道:“如今,我给你两条路。一是带我离开襄阳,一同前往许昌!”
“否则我将此事直接告诉文聘、向朗等人,看你如何自处!”
想起文聘的大刀,向朗的怒视,宋忠显然怂了。
若是落得个卖主求荣的名声,以后即便跟随曹操去了许昌,他在士人圈子里怎么混?
“公子!我想办法带您走便是!”
宋忠躬身再拜,并与刘芒约定好见面地点。
人逢喜事精神爽,若是能搭上宋忠这条破船,顺便去许昌送死,对刘芒而言也不错。
“公子……您怎么笑得出来?”
邓艾慢条斯理道:“如今……刘荆州新亡,蔡瑁蒯越等人,必想方设法陷害公子!”
赵云擦拭龙胆枪,轻笑道:“公子莫怕,虽万人,吾往矣!”
刘芒心中感动,随后坦言道:“赵四叔,士载!今日莫要睡得太死,咱们三人子时出城!你二人直奔新野而去!”
赵云疑惑问道:“那公子你呢?”
刘芒心中叹气一声:“离别聚散终有时!我自有脱身之计!”
对赵云等人却宽慰道:“我自然也要跟你们一同回去。”
赵云这才笑道:“公子,云虽无法再回到常山,但有您和主公的地方,就是云的家!”
家么?
想起现代世界的外加灯火通明,刘芒不知不觉有些想家。
九世穿越为人,便是为了第十世回归,与家人团聚。
“咱们子时便走!”
“好!”
宋忠此时可谓是心惊胆颤,即便蔡瑁和蒯越不断宽慰,投降送信工作虽然艰难险阻。
可一旦信件抵达曹操处,三人便能立下大功,从此平步青云。
“宋兄放心,荆州投降,你便是第一功!”
“我与异度绝不争功!”
宋忠充满犹豫,是否要将刘芒看穿他们投降之事说出呢?
可是酸儒办事唯唯诺诺,宋忠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最后只得不断点头答应。
待到宋忠离去,蔡瑁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刘芒竖子,害我斩杀爱将张允!”
“今日我就让刺客前去,将他直接击毙!”
“杀死大耳贼之前,先拿他的儿子祭旗!”
蒯越轻抚胡须,笑道:“都督此言甚是!此次若是将主公死因公之于众,对我等可不利!”
蔡瑁手下刺客,由蔡中蔡和率领,赵云和邓艾的房间早已熄灯,让二人感慨,即便是常山赵子龙也有松懈之时!
蔡中轻轻推开们,随后抽出环首刀,对准床榻上就是一阵乱砍。
蔡和不遑多让,只要杀了刘芒,蔡家投靠曹操,就能获得荣华富贵。
可惜兄弟二人砍了半天,才听到刺客说道:“二位将军,此屋没人!”
生怕赵云惊醒问罪,蔡中蔡和两条菜狗,赫然选择逃离,压根就没去看看另外两个空房间!
……
子时。
宋忠在城门处来回踱步,总算等来了刘芒。
“公子!送信之时,绝非我心甘情愿!”
“行了行了,知道了!赶快出城带路!”
刘芒回望府邸之内不断有火把闪耀,想必蔡瑁蒯越等人定是动了杀心。
“可惜!若非担心连累了赵四叔和士载,我一定让你们砍死!”
刘芒遗憾之际,却看赵云和邓艾满眼充满感激。
“公子神算!知道蔡瑁这厮要动手,所以才截获宋忠,让我等逃出生天!”
赵云感慨万千,一把掐住宋忠的脖子,策马当先冲出城门。
“公子……厉害!”
邓艾千言万语化成四个字,随后护送刘芒出城。
刘琮还有利用价值,蔡瑁蒯越只要不是傻子,绝不可能对他动手。
“刘芒休走!”
三人出城不远处,便听到蔡瑁怒吼。
“汝等三人,暗害我主,还想一走了之不成?”
荆州骑兵飞奔而来,赵云目露凶光,直接将宋忠甩向邓艾。
“士载!带着此人,保护公子,先行去新野!”
“是!子龙将军!”
邓艾本想与赵云并肩作战,可他明白以他现在的武艺,只会拖后腿。
宋忠就像一个皮球,被踢给了邓艾,后者也不客气,依旧没把他当人。
“赵云!”
蔡瑁咬牙道:“你家公子若是心中没鬼,为何趁夜而逃?”
“诸位,咱们请赵云吃酒!让他见识一下荆州骑兵的厉害!”
五十余名骑兵,赫然将赵云团团包围。
“汝等,也算是骑兵?在我看来,不过是蹒跚学步之孩童罢了。”
“放肆!”
一名牙将大怒,策马奔袭而来,谁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