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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诸葛村夫,狡诈如此

    儿行千里母担忧。

    得知刘芒要前去水镜书院求学,糜夫人又高兴又难过。

    儿子有出息,才会被刘荆州推荐前往水镜书院学习。

    可刘芒自幼与其他孩子不同,会不会受到其他士族子弟的欺负?

    这孩子从小体弱,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夫人,芒儿不过学习一载,就会回到新野。”

    刘备宽慰道:“何况军师已经安排子龙和兴霸前去,即便到了书院,芒儿也不会吃亏!”

    糜夫人有些惊讶,“军师让甘将军前去也就算了,子龙可是主公的大将……”

    刘备狡黠一笑,露出了算计逆子成功的笑容。

    “子龙前去,是为了督促逆子练武!”

    “兴霸则是保护逆子安全!”

    “有他们二人在,我也能放心了!”

    刘备笑道:“逆子之前说过的《管理学》,军师觉得非常可行,已经与我商讨!”

    “想必,此举定能让我新野更为强大!”

    如果曹操南下,新野作为荆州的屏障,定会沦为战场。

    刘备居安思危,他数次丢了妻儿,不想让这样的惨剧再次重演!

    “芒儿,你放心,爹这次一定会保护你,不会将你丢在徐州了!”

    刘备目光坚定,糜夫人依靠在他肩膀,这样的皇叔,怎能让人不爱?

    刘芒准备整装待发,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你妈觉得你饿!

    靡夫人将大包小包的食物,尽数为刘芒带上。

    甘夫人这位姨母同样如此,亲自做了不少点心。

    刘芒,承载着刘备一脉的未来。

    哪怕刘芒现在只想寻死。

    “赵四叔?您怎么跟着?”

    “公子,是主公让我与兴霸将军保护你。”

    赵云微微一笑,“每日的武艺,公子可不能落下!”

    刘芒愤怒地看向诸葛亮,只见后者轻摇羽扇,双眼望天,一副雨我无瓜的模样。

    奸诈的诸葛村夫!

    “大侄儿,你放心吧!有我跟二哥在,新野一定安全!”

    猛张飞命人往马车上搬了不少书,顺便低声道:“三叔新画的仕女图,都给你带着了!”

    刘芒双眼放光,不得不说张飞的绘画功底相当之好。

    刘备军的不少地图,其实都是出自张飞手笔。

    “多谢三叔!”

    “好生在书院学习,莫要给你爹丢脸!”

    眼见张飞送书,关羽也不能空手。

    “芒儿,这是二叔我多年苦读的春秋!”

    你关羽忍痛割爱,拿出了他多年秉烛夜读的《春秋》!

    关平看的羡慕不已,至于刘芒则有些不满。

    你看看人家三叔,送的都是什么?

    工笔仕女图!

    二叔你怎么能如此抠抠搜搜?

    你这本破春秋能当饭吃么?

    发现刘芒的眼神中充满嫌弃,关羽老脸更红,“待你从书院回来,赤兔的后代也该长成,我再送你一匹良驹!”

    这还差不多!

    刘芒满意点头,赤兔马的后代,至少能卖个好价钱,总比这本破《春秋》强得多!

    “先生!二叔,三叔临行之前,都送了我礼物。”

    “先生身为我的良师,总不能空着手吧?”

    诸葛亮尴尬不已,他哪知道关羽张飞会来这么一手?

    他平日里只有薄田几亩,更无名贵之物。

    刘芒笑着指向诸葛亮的羽扇,“先生不妨将羽扇送我,待我平日里思念先生,也好睹物思人!”

    诸葛亮面露尴尬之色,公子这是在蓄意报复!

    小气!太小气了!

    “军师!我侄儿不过要你一把羽扇,何不痛快拿来?”

    关羽轻抚美髯,在护犊子这一块,关二爷不遑多让。

    “拿来!”

    张飞更是直接上前抢下羽扇,直接塞到了刘芒手里。

    “也罢也罢!公子,前去水镜书院,可莫要只顾着学业,人情往来也极为重要!”

    诸葛亮苦笑一声,想要扇风,却发现羽扇已经被抢走。

    只能顺势提醒刘芒,学业是其次,多交朋友多条路才是根本!

    刘芒笑着答应,随后便直接启程。

    左手春秋,右手羽扇,刘芒直接躺在马车里睡着。

    赵云赶车,甘宁护送,二人看着刘芒熟睡,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水镜书院知何处?荆襄西门有仙庐。

    天赐白璧做玉屏,人雕画阁衬牌楼。

    司马徽为躲避战乱寓居荆州,创建了水镜书院。

    曹操的谋士郭嘉,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大破八门金锁阵的徐庶,卧龙凤雏都曾在此学习。

    不过这些年,水镜书院已经沦为了荆州士族来镀金的地方。

    司马徽心有不甘,一群声色犬马的公子哥,糟蹋了他水镜书院的名声!

    司马徽干脆摆烂,如果有人问他关于某人某事的好坏,他皆说“好”,以至于人们背地里称呼他为“好好先生”。

    妻子曾经劝过他,不要这般行事,会落人话柄。

    谁知司马徽笑道:“夫人这般说,也很好!”

    司马徽不愿向权贵们低头,这是他唯有的抗争手段。

    “新一批的学生来了。”

    司马徽感慨道:“还是思念当年奉孝,公瑾,孔明,士元他们那个时候!”

    “讲天下大势,谈论学术!公瑾抚琴,孔明合奏!奉孝与士元行酒令!”

    司马徽独坐幽篁里,他更习惯让这一批学生自我熟悉,然后再由他去面见。

    “老师,如今这些人,都是虚有其表罢了。”

    “家中若无钱财,岂有资格来我水镜书院?”

    一人浓眉掀鼻,黑面短须,其貌不扬,酒不离手。

    “奉孝已死,公瑾拜将,孔明出山!只有你这厮赖在书院里。”

    “天下已无明主!”

    醉汉豪饮一口,不屑道:“曹操已成大势,学生前去也不会被委以重任!”

    “江东孙家,志在割据,而非天下!公瑾糊涂!”

    “至于刘备?孔明就是喜欢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复兴汉室?天下之人,谁还记得汉室!”

    司马徽并未训斥弟子,叹气道:“你这性子太过狂傲!为师也懒得说你!”

    “莫要喝酒了!你且代为师去看看这些学生吧!”

    醉汉不情愿的起身,打了个酒嗝。

    “老师,这世间,可有能承载凤雏的扶桑木?”

    “士元,相信为师,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