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春天似是更为美好,溪边的柳树垂着腰轻抚水面,平静的水面被春风激起一片涟漪。
这条路是从松月山下到人间的必经之路,众弟子都是同一时间出发,这会儿还都聚在一起。
寇白一个人落在最后,血色眸子里没什么情绪,腰间别着佩剑,白玉铃铛在走路的过程中发出轻微声响,清脆好听,步调不紧不慢。
走在前面的弟子偶尔会回头看寇白一眼,有的人也想和寇白组队,可是没人敢上来搭话。
因为寇白表情很淡,带着点生人勿近的冷,让人不太好上前搭话。
明明在下山之前,寇白和云浅告别时,清冷的少年也露出了明显不舍的情绪。
孟湘逐渐也落在了后面,她嘴角弯起一个友好的笑容,“你是云尊的弟子?”
寇白微抬眼睫,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我是风尊座下的弟子,叫孟湘。”
寇白这下嗯都不嗯了。
“你的任务是什么?要不我们一起组队吧,这样会容易一些。”孟湘说。
“不必。”
———
寇白的任务是抓最近频繁伤人的一个小魔,小魔也就只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下手,遇上寇白,算他倒了几辈子血霉。
寇白的剑气一向凛冽,出招也极为精准,专攻人的弱点去,小魔在寇白的剑下躲不过三招。
小魔被打晕过去,寇白甩剑,脏污的血迹被甩落在地,剑身又恢复了以往的干净。
他用束魔袋把小魔收了起来,从漆黑的巷子转身走入热闹的街道。
这处城池云浅曾带着寇白来过,那时候正逢人间春节,街道上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各家各户的门口都拢着一堆爆竹的残渣,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那时候他问云浅:“师父,为什么山上不过除夕春节?”
云浅眼底映着灯笼火红的底色,“修仙之人,一般不重这些,但修仙之人也是普通人过来的,只不过修习得久了,在不断的闭关和修炼中,对民俗节日的期盼和憧憬就被渐渐淡忘,尤其是修了那些无情道的人,早就对这些无感了。”
小寇白似懂非懂地点头,反问云浅:“那师父你呢?”
“我?我并未忘记啊,我很喜欢人间逢年过节的烟火气,啊,不逢年过节的烟火气也喜欢。”
如今再来,寇白望着人人擦肩接踵,忙于生计地奔波的场景,还是对云浅那年说的话印象深刻。
明日就是他的十八岁生辰了,以往的生辰寇白都是和云浅一起过的,云浅很喜欢在他生辰这天为他煮一碗长寿面,尽管煮的并不特别好吃。
有的时候盐放多了,有的时候油放多了,但是寇白都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啧,为什么偏偏选在这时候试炼,寇白有些心烦。
———
任务虽然做得差不多了,真正到寇白生辰这天,也还是不能回松月山。
寇白从客栈楼上下来,走到柜台前曲指扣了扣桌面。
柜台里的伙计连忙合上自己正在看的书抬头,“怎么了这位公子?是有事吩咐?”
“无事,就是想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定制首饰的地方?”寇白淡着嗓音问。
“定制首饰?我记得出了门右转,在道路尽头就有一家首饰店,您可以去那里看看。”
“好,多谢。”
寇白转身之前,视线从伙计压着的那本书上轻轻掠过,不留痕迹。
他好像看到了有男女的画像,具体是什么,他没看清楚。
云浅在刚捡到小萝卜头的时候给小萝卜头买了一把长命锁,给挂在他脖子上保平安用。【1】
【6】
【6】
【小】
【说】
可是后来渐渐长大了,少年就不爱戴这些首饰了,把手镯和长命锁都摘了,放在一个盒子里保存起来。
云浅问起来的时候寇白总是说:“我都已经是大人了。”
“大什么人,在我眼里,你还是小萝卜头一个,过门槛都能摔跤的那种。”
寇白:“………”
感性。
“只有借助感性的手段才能够驾驭感性,只有借助肉体的东西才能驾驭肉体”。费尔巴哈认为,应当把感性的东西当作最简单、最可靠和最明晰的东西,人们思考问题应回到感性事物,回到对于感性事物未被歪曲、客观的看法上,只有在感性直观中才有真理和实在。“只有人本学是真理,只有感性、直观的观点是真理,因为只有这个观点给予我整体性和个别性。”由此,费尔巴哈在人的感性认知和事物的存在之间建立了本体论联系。他甚至提出,感性的、个别的存在,是一个可以用我们的鲜血打圆章来担保的真理。
费尔巴哈认为感性具有可靠性,在这种意义上,他认识到感性直观的无限性问题,认为感性是克服自身矛盾的唯一手段,只有借助感性才能驾驭感性。
对于某一个特定的人来说,类是抽象化的概念,但类又是具体的,可以在现实生活中通过个体及其相互联系表现出来。“因为类在无限多的和无限多样的个体中实现自己,并且在这种实现里面显示其本质之无限性。”
只有那种不需要任何证明的东西,只有那种直接通过自身而确证的,直接为自己辩护的,直接根据自身而肯定自己,绝对无可怀疑,绝对明确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和神圣的。但是只有感性的事物才是绝对明确的;只有在感性开始的地方,一切怀疑和争论才停止。直接认识的秘密就是感性。”
他强调感性,并把欲望、理性、思维、精神等都归为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