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轻咳一声，从白黎怀里挣扎着下来。
“我可以下去吗？”云浅问。
“嗯。”
得到主人的允许，云浅脱了鞋和魔法袍，里面是和魔法袍配套的奶白色衬衫和黑色百褶裙。
小溪并不深，云浅站在小溪里，水也才到她膝盖往上一点而已。
小溪里的鱼和外面的不一样，这里的鱼五彩斑斓，而且都是透明的，看起来像一个个水晶球在河里游来游去。
白黎盘腿坐在岸上，一只手托腮看着在水里捞鱼的云浅。
小鱼浑身很滑，云浅好不容易抓起来一条，刚要和白黎炫耀，鱼就呲溜一下从云浅手里滑走。
还给云浅用小鱼尾巴拍了一脸水，衬衫湿了一大片。
云浅被小鱼气又抓不到小鱼，只能把目标转移到岸上一点儿没湿的白黎身上。
她狡黠一笑，背对白黎，捏住鼻子猛的一头扎进水里，藏进白黎的视觉盲区。
白黎不过闭个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他连忙起身飞到水面上查看，视线都还没聚焦，猝不及防就被水里伸出的一双小白手拽下了水。
云浅在水里憋着气坏笑。
就在白黎进入水里的那一刻，小溪发生了一些变化，云浅在水里伸展开来。
水面变得离云浅很远，周围的景色也变了，不远处的珊瑚礁成群大片，小型的鱼儿游过来停在云浅身边。
好像她从小溪直接进入了深海。
白黎在水中翅膀依旧存在有用，他环住云浅的腰，以免云浅被成群结队的鱼儿推走。
云浅用眼神询问白黎：这是怎么回事？
“小溪是通往亚特兰蒂斯的通道，而我是钥匙，有我在，就可以进入亚特兰蒂斯。”
明明眼前的白黎都没有张嘴，但是云浅却可以听到白黎说的话。
一只小美人鱼从珊瑚礁丛中游了出来，见到白黎特意过来行了个礼。
小美人鱼金发碧眼，尾巴是漂亮的蓝色，跟童话里说的一模一样漂亮。
云浅第一次见美人鱼，惊叹到微微张开嘴，海水瞬间将云浅口中的氧气吞没。
她扯住了白黎的翅膀。
白黎发觉，将人狠狠抱进怀里，低头对上云浅的嘴唇。
以亲吻的方式给云浅渡了一口气。
然后带着云浅回到小溪。
两个人破水而出，云浅弯腰猛烈咳嗽，白黎则紧张地帮她拍背顺着呼吸。
“抱歉，我忘了你不能在水下待太久。”神明开始自责。
没有人可以让神明自责，但是云浅是唯一的例外。
云浅缓过来，那种空气被挤压殆尽的恐怖感觉终于消失。
即使是被作为例外的云浅，她也不想让神明自责。
“白黎，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白黎愣住，“刚刚是为了给你渡气，不然你会缺氧的。”
“不管，你就是亲我，占我便宜了。”云浅无理取闹。
白黎哪扛得住这样的，都开始有些手足无措，“那我跟你道歉。”
“诶，不用不用，不用道歉。”云浅开始挖坑。
“天使大人，你一定不知道在我们那都是要有来有往的。”
“什么意思？”天使大人听得认真。
“就是你刚刚亲了我，我就得亲回你，这才叫公平。”
“这样吗？”白黎似懂非懂。
云浅万分肯定地点头，“你还不信我？”
白·小白兔·黎就这么一点点走进云·大灰狼·浅设计的圈套里，并且走得心甘情愿。
见白黎没说话，云浅的贼胆就更大了。
直接扑过去把天使按在岸边，低头以唇封缄。
不同于第一次浅尝辄止的吻，这次明显要更深入些。
白黎被吻得眯起眼睛，琥珀色眸子泛起薄薄的一层水雾。
直到云浅的舌尖小心探入，白黎的脑海里炸开烟花。
神明不知道原来接吻是可以这么深入的。
一吻结束，云浅和白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天使大人，要这么亲。”云浅用手指挑了挑白黎的下巴。
白黎被欺负狠了，嘴唇都是不正常的嫣红。
一开始的天使就像一张白纸，除了自己的责任之外不知道其他太多东西。
现在这张白纸逐渐被云浅涂抹上其他的颜色。
白黎的下巴上挂着水滴，云浅替他擦去。
“天使形态和堕天使形态的变化需要什么契机吗？”云浅趴在白黎的肩头问。
白黎经过刚刚那一遭深吻，现在思考都还有些迟钝。
“不需要契机，想变哪个就变哪个。”
“那你们有觉得这样麻烦吗？”
“你说两种形态？有时候确实会。”白黎蹙眉。
本来不觉得两种形态麻烦，需要哪种形态就变哪种形态好了。
直到遇见了云浅，两种形态的意识相互争夺来自云浅的喜爱。
白黎就觉得两种形态麻烦了。
云浅偏头，直视那双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眸子，“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有，融合两种形态。”
融合之后便是统一体，不会有两个不同的人格。
“那你想融合吗？”
“你想我融合吗？”白黎反问云浅。
云浅又趴回白黎肩头，融合固然是好的。
要不然按照堕天使的性子，天使跟云浅做过的事情，他也要跟云浅做。
那万一以后要是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也这样。
她会被折腾坏的吧，云浅胡思乱想。
此时云浅脑子里的颜色已经往黄色那方面去了。
“融合需要一定的条件，不是随便就能融合的。”白黎耐心解释。
云浅打断他，“我在梦里，见过你融合之后的样子。”
“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梦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应该就是你融合之后的样子。”
神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怀里的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