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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将军之功

    风流心中虽然不满那赵将军不肯发兵剿匪,但也不愿官军无谓的损伤,何况这一队人马打着火把赶来,也歪打正着的救了自己,不然那金无用还真难以对付,便将寨子里的情形与那军师说了一通。

    那军师听过之后,皱着眉头,道:“寨子里情况我知道了,不过你说的不对,是赵将军听闻清泉村后山有匪教徒聚众造反,行大逆不道之事,赵将军未敢擅离职守,但又心系百姓,便巧施火攻之计,以少胜多,重创了匪教徒。”

    风流哑然,这军师果然颇有智谋,竟然片刻之间,将这天大的功劳算到了他们自己身上,不禁心中苦笑。风流是江湖中人,这些官场上的名利本就没兴趣,听他这般说,也不去争辩,跟着道:“是,是军师所言甚是,是赵将军巧使火攻之计,重创盗匪,军师果然英明。”

    那军师哼了一声,道:“不是我英明,是赵将军英明,我只是奉命行事,话可不敢乱说。”身边几人也都抢着附和道:“是赵将军英明。”唯恐说得慢了,便落后于人。

    风流闭上嘴,不说话了。

    那军师又对身边的一个传令兵道:“你火速赶回禀报赵将军,将寨子里的情形告知赵将军,并说军师有言,建议赵将军尽快与知州刘大人商定,重赏那些前往放火的衙役,每人赏银一百两,也让他们不要乱说此事。这份军功,刘大人一个文官用不上的。”

    原来官场竟还有这般复杂的门道,尽有些弄虚作假,欺世盗名之辈,平日里不作为,追名逐利却是好生了得。

    风流于此甚是厌恶,便要辞别时,那军官望了望风流,又回头看了看队伍,从怀中取过一大锭银子,又问了身边的人要了一锭银子,掷在风流脚下,道:“今晚之事与你无关,全是赵将军英明,回去切不可胡言乱语,念你报信有功,这银子便赏赐于你。”

    风流知道他是掂量着,自己带这队人马不过百人,尽数而上,也没把握能将自己杀人灭口,以免走漏风声,便索性便给点钱财封口,免得自己出去乱说,坏了赵将军这份功劳。

    风流也不在意此事,懒得和他们理论,有银子不要白不要,正好自己这几日花费不少,尤其是置办火攻之物,更是价值不菲,便捡起来脚下的银子,道:“多谢赵将军,多谢军师,今晚发生了什么事,草民一概不知。”

    那军师点点头,道:“不错,算你是个明白人,走吧!”说着又示意身边一人,将随行火把送给风流照明,风流谢过后,接过火把,告别了军师,继续赶路了。

    江雨欣若在此,必然气得不轻,风流将十万火急的军情告知了赵将军,甚至跪下来求他发兵剿匪,他却无动于衷,风流历经千辛万苦,重创异教徒,此刻有机可乘,有利可图,有功可争了,这赵将军和军师倒是会巧立名目,追名逐利。

    但风流素来好脾气,轻易不生气,便也不过分计较此事,心中还乐得这队人马碰巧帮了自己脱困,又得了银子,还赠了自己火把,当真妙得很。

    风流一路慢行,路过清泉村之时,心念一动,想着自己还是一身的白衣教服,而且适才打斗之时多有损毁,此刻贸然回客栈,恐引人注目,而自己原本的衣服还在清泉村农家一个柜子里,便顺道拐进了清泉村。

    此刻村内已是一片死地,被白衣教洗劫一空,鸡犬不留,不及逃难的村民被屠戮殆尽,村民的尸体还停留在义庄未曾安葬。

    村子里一片死寂,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寂静得连呼吸也可听闻。风流素来不怕鬼神,但恐有白衣教埋伏,也不敢大意,一手握着逍遥扇,一手打了火把,找到了下午存放衣物的那户人家。

    见室内漆黑,风流提高了警惕,恐敌暗我明,便远远的熄灭了火把,来到这户人家门前,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轻轻推门而入。

    吱呀的推门声响,听得屋子里有女子的声音低声道:“是谁?”,微微轻颤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惊恐。风流见屋子里漆黑无光,想着是不曾有人,这静悄悄的漆黑寒夜里,陡然听闻人声,也是微微吃了一惊。

    但随即听出来是江雨欣的声音,风流舒了口气,忽然心念一起,便捏着了嗓子,低声道:“我……是……村……里……枉……死……的……冤……魂”,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声音故意扮的凄凉,想吓一下江雨欣。

    江雨欣却听出了是风流的口音,冷哼一声:“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休想吓唬我。”想来江雨欣对风流话音颇为熟悉,加上本来就在这清泉村等待风流,是以一听便知是风流回来了。

    风流还不甘心,仍是假装不说话,要再装一装,好吓唬一下江雨欣,毕竟他认为女孩子都是怕鬼的,吓唬一下她们还是挺有趣的事情。

    黑暗中却听得一物夹带着风声想自己掷来,室内黑暗无光,风流目不能视,又知道是江雨欣在内,防备之心松懈了下来,这物件到得近前之时方才察觉,待要闪避已是不及,加上感觉重物劲头不大,便没有躲开,正好砸在了风流胸口,风流胸口又是猛地一痛,忍不住哎呦一声。

    江雨欣听到风流叫痛,也是吃了一惊,她只是扔向门口一只枕头,哪成想风流竟然没有察觉,也没有躲开,还被砸的哎呦了一声。

    江雨欣晃亮了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油灯,想必是她提前到此,找到了不曾被掠走的油灯,但唯恐白衣教在附近巡视的人有所察觉,便也没有敢点灯——毕竟此刻村子里无一活口,应是漆黑一片的,若是传出了光亮,反而容易被察觉。

    屋子里亮着了灯光,江雨欣见风流站在门口,脸上煞白,皱着眉头,手摁着胸口,十分疼痛的样子,忙走上前去,问道:“你……你怎么了,受伤了?严重不严重。”看到风流胸口手指缝里又流出了鲜血,江雨欣愧疚极了,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