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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农夫香主

    算来那日清泉村伏击的应都是白衣教赤木堂的人,适才那朱香主是那日假扮的抽旱烟的老者,眼前的汉子是那赶牛的农夫,也是一位香主,只不知道姓氏。除了清清不是白衣教的人,至少还有那搂树叶的老妇,那假扮的孕妇,以及为首的赤木童子。

    白衣教新崛起不久,赤木堂为六堂之一,是否已聚齐了十二香主尚未可知,但连带下午的侯香主,还有适才的朱香主,已有两位香主丧命风流手下,更有不计其数的教众和付之一炬的物资。这梁子是已经结下来了,只是风流易了容,一时没人认得是逍遥四客的风流书生所为。

    那前些日赶牛的农夫香主此刻正站在了高处,捂着了口鼻,大声指挥着:“大家不要惊慌,天字组地字组的弟兄速速把营帐隔开,着了火的先不用扑救,先防备把没着火的引燃了;雷字组的速去寻来绳索,找来木桶去打水,一字排开运送水源;风字组的探查奸细,有外来人等,格杀勿论!”

    听他安排得当,倒也是个得力助手,只是话音未落之际,只见风流已向他走了过去,手执长枪,斜斜的横在后背,脸上虽无一丝表情,但在黑夜里亮晶晶的眼眸,看起来杀气腾腾,来者不善。

    那农夫香主喝止道:“什么人,站住!你是那位香主手下,哪一组的?”

    风流脚下不停,口中冷冰冰道:“我是你大爷,来取你狗命的,来把我格杀勿论吧。”说着时,背后一低,手中长枪猛地刺出,犹如毒蛇出洞,蛇信直奔他胸口而来。

    农夫香主吃了一惊,骂了道:“好家伙!”抽出了背后的鬼头单刀,急忙横着护在了胸口,叮得一声火星四溅,风流手中长枪头刺在了刀身之上。那农夫香主鬼头刀颤了一下,后退两步站定,接着大声叫喊道:“有奸细,快来人!”

    这农夫香主非但指挥得当,头脑也还算灵光,与风流手中长枪对了一招,便知不敌,况且对方一人既然敢独闯龙潭虎穴,定是艺高人胆大,是以立刻呼叫援手。果然他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四五名白衣教众冲上前来。

    风流也不含糊,一柄长枪舞得开来,枪尖竟如剑尖一般灵活,听得几声惨叫,三名教众已是飞了出去,风流知道他们并非首恶,手下留了活口,都是刺在了三人肩头之下,连带着枪口的红缨,右肩瞬间被刺出了几个血洞,便再也拿捏不住兵器,倒在地上惨叫。风流接着长枪一记横扫千军,枪杆击在一名白衣教徒胸口,登时击得他口喷鲜血飞了出去,最后一名白衣教众本是在风流背后围攻,此刻竟不敢上前半步,迟疑之际,风流猛地收回长枪,枪柄狠狠砸在了他胸口,也是哼了一声,飞出去丈余,落地后站不起身。

    江雨欣若在此处,只怕又要目瞪口呆,想不到风流随手捡起来一柄长枪,竟然也能舞得出神入化。一点寒芒,疾若流星,快若闪电,如同昂首吐信的毒蛇,晃过每一个人的面前,看个空档便是猛地刺出,而枪身激起来的呼呼风声,更是令人心颤。

    风流瞬间击退了五名白衣教徒,但听得这边打斗之声,又有十多人围了上来,风流知道这白衣教徒人数众多,便是杀到手软也难以杀绝,当下长枪狠狠的挥出,枪尖在面前划过一道寒光,风流断喝一声:“退下!”

    那十余人一时竟不敢上前,可那农夫香主却不能退缩,鬼头刀一振,又是向风流攻了上来,有几个白衣教众便也跟着上前。风流手中长枪舞得呼呼风声,又有两名白衣教徒中枪倒地,但缓了一下,那农夫香主便又攻得近了一步,来到风流面前,鬼头刀当头劈了下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农夫香主攻到了近前,风流长枪倒有所不便了,只听他冷哼一声,长枪脱手掼了出去,又劲又急,将靠的最近的一名白衣教徒贯胸而过,插在了地上,接着抽出了逍遥扇,迎着鬼头刀而上,一阵兵刃相交之声,风流硬是用逍遥扇把鬼头刀挡了下来,接着逍遥扇功施展开来,忽而展开,手中盘旋不定,忽而折起,宛如短匕短棒,刺砸颇为应手。那农夫香主见了风流手中逍遥扇,又惊又奇,感觉眼前之人像是前些日遇上的逍遥四客里的风流书生,但看面容又颇为陌生。

    三招已过,风流逍遥扇越来越快,咔得一声,逍遥扇合拢起来,重重砸在了农夫香主右肩,想必是击碎了肩骨,接着左掌猛地拍在了他胸口之上,农夫香主连退三步站定,一丝鲜血从口角留下。

    风流正待乘胜追击,听得背后风声有异,来不及思索,凭借着江湖厮杀多年的直觉,猛地一拧腰,身子就势翻在了一边。这时却听得那农夫香主惨叫一声,风流定睛看去,只见他捂着眼睛,脸颊上扎着了几根钢针,想必眼睛也已被钢针扎伤。

    刚才幸得风流侥幸避了开来,否则只怕自己后背已然中招,真是三分实力,七分侥幸。而钢针没有击中自己,却误伤了那农夫香主的眼睛。眨眼之间,又是几枚钢针闪着寒光向风流面门射去,风流逍遥扇舞了开来,击飞了几枚,接着向前猛地迈出几步,免得被漏掉的钢针所伤,否则这钢针想必淬了毒,一旦中招,麻烦之极。而迈出的这几步,却是迈向了适才掼在地上的长枪之旁,当下逍遥扇迅速交到左手,右手拔出长枪,猛刺向那农夫香主。虽只是电光石火的间隙,长枪已快若闪电,疾逾奔马,农夫香主此刻双目被钢针所伤,不能视物,便也不及避闪,风流手中长枪正中心口,只听他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此刻又有两名白衣教众背后攻到,风流也不回身,连环腿踢了出去,将二人踢飞了出去。接着只见又是数枚钢针射向了自己,虽然黑夜里视线不佳,但风流临阵经验丰富,目光敏锐,仍是瞧见寒芒,便已精准避开,瞧准了钢针发射方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