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圣旨回到府上,大皇子喜不自胜地吩咐管家:“去,马上收拾东西,父皇已经同意了,我们马上下江南。”
闲王府,司惟潮正和司惟霄下棋。
司惟霄下了一颗黑子:“听说父皇让老大带人去江南寻宝了。”
司惟潮紧紧地盯着棋盘,目光紧锁:“这不正好?他不在京城,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这么看来,那放出风声的还帮了我们一把,难道是三哥?”
“这不像是三弟的风格。”司惟潮摇摇头。
“不是三哥那是谁?”司惟霄疑惑道。
“父皇能这么轻易就放他出京城,你认为呢?”司惟潮点他。
“难道是?”司惟霄惊了。
“不是父皇就是母后,老大还是太心急了。”司惟潮摇摇头,下人匆匆来报,“王爷,花公子来了。”
“花倚蝶?快请他进来。”
“潮兄,我要下一趟江南,你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捎给他们的?”花倚蝶匆匆跑过来。
司惟潮放下手里的棋子,道:“是有些东西,你什么时候走,我整理好交给你。”
“就今天晚上,我们直接走水路,赶在大皇子前面到江南。”
“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你在此稍等片刻。”司惟潮站起来。
花倚蝶点点头,眼见他们两人的棋还未下完,便坐在司惟潮的椅子上道:“我来跟你下。”
司惟霄不可置否:“该你了。”
各方都在宝藏的吸引下动了起来,处于旋涡中心的江南一带却平和得很。
司惟夜和鱼屏度出去一趟回来,感叹道:“最近的人突然变多了,好多外地来的。”
“自古宝藏动人心。”鱼屏度抱着双臂。
“听说老大也来了,一路上招摇得很,就差昭告全天下那宝藏是他的了。”司惟夜朝一旁椅子上坐着的司惟牧挤眉弄眼,“三哥,要不要我们给老大制造一点困难?”
司惟牧警告他:“别节外生枝。”
司惟夜一下子泄了气:“好吧。”
几分钟后,司惟夜又支棱起来:“老花要来了吧,那小子鸡贼得很,居然直接走水路,算算时间,他比老大都要到得早。”
司惟牧道:“反正你最近无事可做,干脆就去码头边等他。”
司惟夜不是很想去:“老花又不是小孩子,不去。”
鱼屏度勾起他的肩膀:“走呗,我们一起去,咱们找个茶馆一边喝一边等。”
司惟夜顿时乐了
“是个好主意,三哥,我们带桃桃一起出去了啊。”
他们两人也算是桃桃的半个师父,走哪儿都喜欢带她一起。
司惟牧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
码头上本就热闹,自从宝藏的事情一出,这里的热闹跟以前相比翻了好几倍,到处都是摩肩接踵,人一多,保不齐就有摩擦,因此,官府都派了好些衙役前来维持治安。
挨着江边有许多铺子,基本上都是卖吃食的和开茶馆的。
司惟夜和鱼屏度带着关桃桃走进一家门面不大的茶馆,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仅剩一两张桌子在角落里。
司惟夜忙跑到其中一张桌子旁坐下,招呼鱼屏度和关桃桃:“我们坐这里。”
鱼屏度走过去坐下,让关桃桃坐在里面的位置,抱怨道:“这里能看到什么?”
这个位置本就偏僻,刚好在墙壁拐角,两边都是墙,另外两边则是桌子,窗户还在前面,以他们的视角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江。
司惟夜道:“有的坐就不错了,你是不知道,最近来南苏的人太多了,这些茶馆一天到晚都是满座,有些茶馆通宵都是人,根本没有生意不好的时候。”
码头边的茶馆价格便宜,许多
囊中羞涩的人就喜欢点一壶茶并几样廉价点心在这里坐上一整天,店家也不会赶人,比去城中住客栈便宜。
司惟夜点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一边吃一边说道:“我们先在这儿坐着,等窗边的位置空出来再换过去。”
鱼屏度:“人家小二会给你换吗?”
“当然会。”司惟夜朝小二招手,“小二,过来!”
小二提着茶壶跑过来,笑容可掬道:“几位客官什么事?”
司惟夜扔给他一袋银子:“我妹妹喜欢看江,偏巧你这儿没有窗户边的位置了,等那边有位置腾出来记得给我们留一张桌子。”
小二将钱袋子颠了颠,察觉到里面的重量后笑得更是热情,他保证道:“行,保准给你们留意,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司惟夜:“没了,你去忙吧。”
刚巧另一边又有人见他,他忙调转身体,高声应道:“诶,马上来!”
司惟夜朝着小二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喏,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鱼屏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还以为你要给钱让其中一桌人跟你换。”
司惟夜鄙夷道:“我可不是那些纨绔子弟。”
一壶茶都喝完了,司惟夜
扬声叫小二再上一壶,窗户边的桌子还是没人离开。
“看来我们要在这张桌子上消磨一下午了。”鱼屏度叹声说。
小二点头哈腰地表示歉意:“几位客官,你们明天再来,小的一定提前给你们在窗边留一张桌子。”
司惟夜耸肩:“也行,你可别忘了。”
小二忙道:“不会忘不会忘,你们明天随时来都有,我办事,你们放心。”
他上了茶又忙着去为别桌服务,刚巧门边有走进来一位客人,他忙跑上前:“客官里边请,现在已经没有位置了,不知客官可否接受拼桌?”
司惟夜无意间望过去,便见进来的是一位身穿道袍的头发胡子花白的老道士。
那老道士原本听到没有位置后想离开的,但一看到司惟夜他们这边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他捋了捋胡须,朝司惟夜他们这边走过来,温和地说:“不知贫道可否坐在空位?”
司惟夜看向鱼屏度,鱼屏度上下打量了老道士一眼,干脆道:“行,刚好我们也要走了。”
他站起身,朝司惟夜使了个眼色,叫上关桃桃便往外走。
司惟夜忙将茶钱付了,匆匆追出来:“怎么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