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百姓的妻女,由于害怕逃难远行甚久会带来风险,于是便先行就近嫁他人去了。”
“庞将军如此问,难不成是担心在这些逃荒百姓当中,会有什么人对咱们不利吗?”
那个姓庞的将军听闻此话之后,却缓缓摇了摇头:
“对咱们不利?”
“呵,这些老弱病残呀,却未必会有那个能力。”
“我就是怕,怕那有心之人,想用此等法子来降低咱们的戒心,故而将那细作等人藏于其中,于咱们内部搞破坏。”
“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且将我的将领传下去,在接下来的行军过程当中,一定要百般防范着这些人。”
“莫要让潜藏于这些逃荒百姓当中的歹人,无端混入到咱们大军当中来。”
那名传令兵士,在听完此言语之后也不多说什么,立马勒转马头,便向队伍后方纵马而去。
而当那个庞将军,再次把目光放在那些逃荒的老弱病残身上时,神情之中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轻视之意。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从庞将军这支大军左右两旁经过的逃难百姓们,非但没有一丝一毫地减少,反而却变得越来越多了。
放眼望去,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地。
可如此这般场景,在那支军队看来,却早已有点儿习以为常的意思了。
正当那个庞将军,忽地从马上窜下来,复又从身旁一位副将手中接过一碗水的时候。
却见前方,正一瘸一拐地行来一个架着拐子的瘸子来。
但见那个瘸子,用一抹脏兮兮的红布包了头发。
面容之上,污渍一片,也看不出个具体模样儿来。
身上的破衣烂衫,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人还没等靠近呢,那股无法形容的味道,便先行飘了过来。
完好的那只腿,在地上不停的打着颤。
却也不知是兴奋地,还是刚才行路累的。
至于另外一条腿,则没了去向。
仅在那处包裹了一张毯子。
忽地窜到那个庞将军身旁的时候,便一下子跪了下去。
紧随而后的,便是一阵阵声泪涕下般地恳求:
“恳请这位军爷赏些吃的吧。”
“俺都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若今日再不进食的话,怕是,怕是当真就拖不过今晚了。”
可那个庞将军,在听完此言之后,却霍然转身。
随着那股刺鼻的味道蓦然钻入其鼻孔里,立时便让那个庞将军的脸上,显露出了无比厌恶的神情来:
“该死的臭瘸子!”
“居然还向本将军我讨起吃食来了?”
“谁他娘给你的这个胆子?”
“莫来烦我!”
“倘若你把军爷我惹的急了,莫说不给你饭吃,说不好随后一箭还得将你的脑袋射穿呢!”
“滚,快滚!”
“如此肮脏、丑陋的瘸子,真叫人心中犯呕!”
那个庞将军说完这些,却还嫌不过瘾。
这会儿,竟提起了手中的马鞭,向着那个瘸子边抽了过去。
直接就将那瘸子,几鞭子打翻在地:
“如此的不长眼睛,竟然滚来军爷我面前讨死?”
“当真让人恶心得紧!”
“快滚,快滚!”
道完此言,那个庞将军便满脸厌恶地窜上马匹,径直往前方纵马而去。
而那个瘸子在原处休息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