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温和一笑:
“宿大人对我们水泊梁山之恩德,小可心中乃至诸位兄弟们的心里,当真感念得不得了。”
“我们这帮梁山兄弟们,也不是从生下来便想当反贼的。”
“还不是在诸多贪官们百般的逼迫下,以及诸般事件的影响下,方才走上了歧路的。”
“今时今日,既然朝廷方面宽容大度,肯下令招安,免去我等身上之罪责。”
“我等兄弟感恩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凭空生出其他想法来?”
“所以,有关于这次朝廷的招安之举动,我们水泊梁山……”
宋江正欲当场表态,可是那话茬却被坐在一旁的吴用,接了过去:
“三位大人这般招安之举,对于我们水泊梁山而言,可着实是一件举足轻重的事。”
“所以我们这里,不得不慎重考虑。”
“接下来,就请三位大人在我们山寨礼仪使臣的陪同下,先行于梁山美景之中游览一番吧。”
“诸多失礼之处,还望三位大人海涵。”
宿元景面色不变,刚想与之客套一番,可是那个性子颇为急躁的杨戬,却于此时又咋呼起来:
“你们这帮不识好歹之人,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朝廷恳求一官而迟迟不得。”
“可你们这些不知感恩之人,放着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却这般反复横跳,不知礼数,当真愚蠢至极!”
杨戬说完这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的离开了聚义厅。
只把坐在主位上的晁盖气的,腮帮子轻颤,两眼冒火。
这会儿,若不是坐在两旁的吴用、宋江二人死命拉着,估计那晁盖早又冲上前去,把那杨戬的脑袋拧下来了。
原本那梁师成也想趁机嘲讽一番的,可是一看晁盖那般神色,立马就把他的那颗冲动之心,暂时压了下去。
宿元景看着眼前的此番情景,不禁心中也颇为尴尬。
他虽是这次的招安主使,但杨戬、梁师成二人,却是当朝太师的亲密同僚。
故而他这个做正使的,却也不好于此时太过呵斥。
于是,便只能尴尬的与晁盖、吴用等人陪着笑。
当吴用、宋江二人,满脸礼貌的送走梁师成、宿元景之时,方才再度回到了聚义厅内,与公孙胜、晁盖二人商议起来。
可这时候的吴用,还没等道出心中所想呢,坐在主位上怒不可遏的晁盖,便当先来了句:
“吴学究呀,你这人当真是哪儿都好,就是这脾气实在太软了些!”
“对于那等腌臜人物,在咱们的地盘上尚且能说出如此无理之话。”
“如若他日咱们水泊梁山全伙,当真受了朝廷招安,去了那京城之中讨生活的话。”
“那厮,又怎会给咱们好脸色看?”
宋江面上,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即便轻轻拍了拍晁盖的肩膀:
“晁天王,你心中对那人有所怨气,小弟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眼前这事,当真急不得。”
“朝廷这次,竟然一下子就派了这三位朝堂高官前来咱们这里诏安,那便已然说明朝廷这次的招安诚意了。”
“唯独让咱们兄弟不快之处,不外乎就是那区区两人而已。”
“若咱们水泊梁山,当真因为那俩人的关系,进而与这次的招安失之交臂的话,那又多可惜?”
晁盖大嘴一撇,满脸的不屑:
“可惜?”
“我晁某人对于这件事,却并未看出如何可惜来。”
“那大宋朝堂上下奸佞成群,祸害得一众贤良没有一人敢直言进谏。”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