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听完此话之后,面目之上先是一愣。
随即手腕一用力,便将朴刀提了起来:
咬牙切齿了许久许久,方才重重一叹:
“罢了,罢了!”
“若不是我麾下之兵,此时此刻颓丧到了极点。”
“我非得提着祖传宝刀,与那伙追兵砍杀个不死不休才是。”
杨志满面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对着那名探子,极其艰难地道出了这么一句:
“传我命令,所有人,均都轻装上阵,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纷纷丢弃,以最快的速度,往水泊梁山那处奔。”
虽然现在,杨志的心中当真是极其不愿投那水泊梁山。
但目前如此恶劣的情况摆在眼前,他却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再这般执拗下去,那么没命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
连带着那些兄弟们,也会一起倒霉的。
而这会儿,童贯所率领的近两万大军,就坠在杨志等人的十余里处。
摇旗呐喊,不停追赶。
那童贯的脸上,欢笑一片。
心中,更是得意得紧。
而走在一旁的军中偏将,见此情景,却颇为不解地问了这么一句:
“童大帅呀,据刚才的探子回报称,那伙山贼强人,此刻就在数里之外。”
“只要咱们这支大军行进的速度,能再快一些的话,便定然能将那伙草寇强人尽数堵截于此。”
“可童大帅这里,却为何不下令全速进军,反而远远的坠在后面呢?”
“倘若因此而让那伙草寇山贼,失去了踪迹,这般大功童大帅不是捞不着了吗?”
童贯听完此话之后,先是无比淡然地瞥了那位偏将一眼。
随后便微笑摇头:
“宋将军呀,你这就不懂了。”
“此时此刻,咱们追赶那伙草寇山贼的方向,再前行数十里又是哪里呢?”
那姓宋的偏将,先是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随后,便忽地瞪大了双眼:
“那,那好像是水泊梁山方向吧?”
“再走数十里,应该就能到水泊梁山了。”
童贯咧嘴一笑,颇为赞许地瞅了那个宋偏将一眼:
“正是如此!”
“若咱们此次出兵,仅仅只把那三山之上的匪寇尽数清剿的话,其功劳虽然有一些,但终究不会太大。”
“如果咱们此行,不仅扫荡了三山之上的贼寇,更将盘踞在山东境内的水泊梁山一伙,也一并铲除了呢?”
“那咱们这支军队的功劳,还会小的了吗?”
“更何况在此之前,我便已经从那些探子们的口中得知了,位于水泊梁山之上的那伙贼寇,其势力,也并不比那三山贼寇大上多少。”
“麾下的喽啰兵,也仅仅只有数百而已。”
“以本帅现在所统领的两万朝廷天兵,应对那两支合在一起,却仅有一千余的匪寇贼兵。”
“其胜负几何,恐怕即便本帅不说,宋将军你也能猜得出来了吧。”
“既然眼前之功劳,唾手可得,那咱们又为何不要呢?”
“你现在应该也能明白了,我对数里之外的这伙贼兵,只赶不捉的真正用意了吧?”
那宋将军,在听完了童贯的这番话之后,先是满面错愕。
随后,方才一脸惊喜地大笑了起来。
再看向他的童大帅之时,双眸之中,更是蕴含了极为浓烈的崇拜之意:
“童大帅用兵如神,怕是这世上,当真就没人能与童大帅相提并论了。”
“在末将看来,即便是拿三国时期的卧龙再生,比之大帅你,兴许也稍有不足吧。”
童贯骑在高头大马上,畅快大笑:
“宋将军你谬赞了。”
“接下来呀,咱们这支兵马,只需紧紧跟随那三山贼寇的脚步便可。”
“他们若懒惰之时,咱们便加把力去追赶。”
“他们若急速飞奔之际,那咱们也可相应地慢下来。”
“既不能跟得太紧,也不能将人追丢了。”
“直至把那三山贼寇整体,逼入到水泊梁山之上,方才可按下兵来休息待命。”
宋偏将在得到了童贯的指示之后,也不迟疑,拨转马头便去传令了。
童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