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嘴里嘟囔着,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不停的检查着是不是有落下的。
确认没有什么漏下的后,才停下了手中的忙碌。
“王妃,奴婢都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去乾云院吗?”
镜心身后满是大包小包装的满满当当的,就等着王妃吩咐,就能出发了。
叶惜月看了眼镜心,好家伙,这也太多了吧。
知道的是暂时搬到乾云院区,不知道的还不就以为她们是要去逃荒不成。
“需要这么多东西吗?”
她都不知道,她在王府内能有这么多的东西,当初嫁入王府的时候,她就只带了些散碎银两,还有几件衣服,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多。
膨胀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叶惜月都有些不太相信。
“王妃,这些都是你平日用的惯的,这一包是王妃的衣服,这一箱子全是王妃的首饰……”
镜心一一罗列出来,叶惜月听的是目瞪口呆,的确是不少。
“这么多东西,你确定能拿的了,而且也未必能放得开。”
清旷院内就只有她一个人居住,自然是放得开的。
只是乾云院内还有萧寒洲,未必能放得下。
“
王妃,你放心便是,乾云院是王府内最大的院子,不知道要比我们的院子大多少倍哪,就算是在在多些也是放得下的。”
玲珑笑着解释道,王妃真是多虑了,乾云院可大着哪。
“那……你们先将东西送去吧,我去看看院内的草药长得如何了。”
她都已经好久没有去关注过院内种植的草药了,多亏了镜心和玲珑是个心思细腻的,打理的井井有条。
长得的确是不错了,叶惜月将几株长成的,都摘了下来。
清理好之后,放在院子内晒干。
忙完之后,都已经天色渐黑了,正欲出门,福伯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老奴见过王妃,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道用饭。”
“有劳福伯亲自跑一趟了。”
在王府的时日,她也基本了解了福伯的身份。
从萧寒洲小的时候,福伯就已经在萧寒洲身边侍候,之前也是在战场上厮杀之人,老了之后不愿告老还乡,就一直留在王府内。
王府上下,包括萧寒洲在内,对福伯都十分的恭敬。
她听闻福伯的事迹之后,对其也是心生敬佩。
哪怕是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全都抛诸脑后。
“王妃
言重了,这都是老奴的本分。”
福伯略微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他这一把年纪了,竟然也识人不清,也因此让王妃受了不少的委屈,说来也是惭愧啊。
“王妃,之前的事情,是老奴糊涂了,对王妃多有不敬之处,还让王妃莫要怪罪。”
说起来,也是多亏了王妃,才治好了王爷的双腿。
于情于理,他都是要好好的谢谢王妃才是。
“福伯,之前的事情既然过去了,都不要再提了,以后大家都在王府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好相处便是。”
她不求,福伯能对她如对待萧寒洲一样,只要是以后能够和平相处那就心满意足了。
“王妃放心,今后老奴定会将王妃视作主子,毕恭毕敬。”
福伯在心中已经认可,叶惜月是摄政王府的王妃。
“福伯,你年纪大了,以后别总是动不动的就行礼,这样对你膝盖不好。”
从打开始第一次见福伯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出了福伯膝盖不是太好。
应该是膝盖处有旧伤,或许就是风湿之类的病症。
“多谢王妃挂怀,老奴年纪大了,腿脚也是不得劲了。”
他果然是老了,现在动不动就是腰
酸背痛的,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伺候王爷多长时间。
“福伯,你若是不嫌弃我医术浅薄的话,我帮你瞧瞧。”
“王妃,这可使不得,老奴一个奴才,那能让王妃纡尊降贵为老奴诊治,使不得……使不得……”
福伯连声决绝道,他一个奴才,怎么能让王妃为他看病。
这传出去,他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福伯,无妨,你病好了,也能继续侍候王爷,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便为你好好瞧瞧。”
不给福伯拒绝的机会,叶惜月直接就敲定这件事。
“王妃……这……”。
福伯正欲要在拒绝,眼前却已经没了叶惜月的身影。
这王妃……王妃还真是好心肠。
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关心。
现在想想之前他做的事情,真是惭愧啊。
萧寒洲等了许久,饭菜都热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叶惜月的身影出现。
“王爷,属下去找找王妃?”
夜影在这如针芒在背,这福伯都去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把王妃请来。
他能够感觉到王爷此刻十分的不悦,这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好不断的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这一般
都是王爷在极力的忍耐。
“不必,该来的自然会来。”
萧寒洲强忍着心中的不悦,他倒要看看,叶惜月今日何时才会出现。
“是,王爷。“夜影小声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就往后挪了挪,还是安静些等着,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叶惜月总算是磨磨叽叽的到了。
一只脚刚刚迈进来,叶惜月就敏锐地感觉到,此处的气氛不对。
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向萧寒洲,这男人的脸色还真是难看啊。
这又是谁得罪了这位瘟神。
叶惜月犹豫了下,还是选了个距离萧寒洲最远的位置,正要坐下,男人冷冷的声音便响起。
“那不是你的位置!”
叶惜月微微打弯的腿,重新站直,目光瞧了眼萧寒洲,又重新选了个近些的位置。
“那个也不是你的位置!”
萧寒洲脸色越加阴沉,满腔的怒火,更是一触即发。
“那王爷,我到底坐那?”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兜兜转转的,她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叶惜月一脸苦逼的看向萧寒洲,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好,非要这样让人去猜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