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情趣?”陆明丰自然是不依不饶的,像是个狗皮膏药一般黏在周云锦身旁。
周云锦当真是不明白,为何这陆明丰,如此榆木脑袋,难不成从前有心上人那事情,是云岩瞎编的不成?
“回家再说回家再说!”周云锦懒得在这大街上解释,她已经累了一天了,难不成在府衙出卖劳动力,这回来还要再出卖感情?
可陆明丰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直接将周云锦的手抓住,将她按在墙上,问道:“快些说,何为情趣?”
窄窄的箱子里,黑咕隆咚,唯一能瞧见光亮些的地方,便是陆明丰有些明亮的眸子,虽说陆明丰的表情有些凶,可周云锦却觉得有些可爱。
正在陆明丰想要继续追问下去之时,周云锦便踮起脚尖,嘴唇便印在了陆明丰的嘴巴上。
陆明丰耳朵通红,手上的力气也明显小了一些。
终于,跟在他们身后的尾巴瞧见这一幕,便匆匆离去,瞧着陆明丰与周云锦亲密的模样,他们那些黄花大小子,只觉得面红耳赤。
陆明丰怔愣着低下头,有些羞涩不敢瞧周云锦的眼睛,周云锦浅笑一声:“这就是情趣,懂了吗?”
陆明丰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咱们,身后的那些尾巴,也走了……”
尾巴?周云锦蹙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在这儿跟你说情趣,你倒是说起尾巴来了,不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就……
“不是,方才我亲你时,你想的也是那些尾巴?”周云锦对着这男人,当真是没脾气。
听出了周云锦语气中的不悦,陆明丰连连摇头:“不不不,怎么会,自然想的是你。”
这种迟来的解释,当真是一文不值,周云锦转身便要离开,可陆明丰哪里肯放过她,又是方才的操作,抓住手将她按在墙上,像从前一般,深深吻在他的唇上。
好了,这下二人,位置互换了……
“行了行了,别弄这些了,回去跟你说正经事去。”周云锦无奈瞧着陆明丰,虽然这男人脑袋木木的,可对于感情,倒也不含糊。
……
“师父师父!你快来瞧瞧,我新研究出来的招式!”阿言一瞧见陆明丰回来,便跑了过来,急忙问道。
说着便开始表演起来,陆明丰瞧了瞧,待阿言耍完,便直言道:“步子不稳,握剑不稳,还是那句话,练好基本功再来研究新招式。”
闻言,阿言却确实有些受挫原本等着夸奖的小脸也垮了下来。
陆明丰刚要离开,却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说,当真是伤了阿言的心,转过身来又看向阿言道:“新招式还是不错的,待你练好基本功,你这招式,定能威名远扬。”
闻言,阿言倒是提起了兴趣,正是要吃饭的时间,却要拉着小英去练功。
“你这孩子!不吃饭啦!”安翠在后面紧赶慢赶没赶上,瞧着阿言跑去院子另一头的模样,当真是拿他没办法。
“阿娘,我晚些再吃!”
“你不吃可以,人家小英也要吃饭呐!”安娘子当真是无语了这儿子。
可如今,小英与阿言早已经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安翠:“安娘子,等会儿我便与阿言去吃饭。”
这俩孩子……
“二位这是都去了官府工作,今日可还顺利啊?”一旁的云弩打趣似的问起了一旁的两人。
陆明丰秉持着一贯的作风没有理会,周云锦搭话道:“自然是不错的,这官府要什么有什么,云大哥,要不,你也去找个官当当?”
闻言,云弩浅笑摆手,端起手边的茶杯:“我这人闲散惯了,不喜欢被官府约束着。”
周云锦自然是知道的,说方才的话,不过是想要逗逗他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这城里起了流言,你们可知道?”云弩施施然放下手中碗筷,开口道。
“什么流言?”周云锦蹙眉问道。
“传着府尹大人呐,不祥。”云弩特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听着这话,一旁的依晓险些把饭吐出来,这怎么会呢……
“可有具体传言?”周云锦继续追问道,“只说一个不祥?”
云弩点了点头,无奈道:“也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谣言,你们在这官府里当差,没觉得,今日府衙门口的百姓都多了些?”
陆明丰将碗筷放下,抹了把嘴,低声道:“你也知道我们在官府里面当差,并没有在官府外面当差,又如何得知外面的情况?娘子,我在屋里等你。”
留下一句话,和送给云弩的一记白眼,便离开了饭桌。
云弩摇着他的蒲扇离开了这里,留下一个背影还有一句话:“这潞州城,怕是马上就要变天喽。”
周云锦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嘴里,嘱咐大家几句,这几日没事莫要出门,便回了房间。
“娘子想说的正经事是何事?”陆明丰问道。
周云锦将从前誊抄下来的账本放在桌子前,摆开给陆明丰看:“这账目上能反映出许多问题,能反映出这师爷偷了五万两银子,也反映出来,这假府尹,与师爷并不是一条心。”
陆明丰惊讶,周云锦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毕竟师爷临死前的那些话,他还没有告诉她。
“若是师爷与府尹是一条心,那府尹不会如此震怒要赐死师爷,而且,这里面,所有人都是幕后操纵者的一枚棋子,包括你我。”
周云锦一番话,陆明丰点了点头。
“这么说吧,背后的人定然是在下一盘大棋,而府尹便是其中一枚棋子,师爷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制衡,可如今这府尹的胃口越来越大,背后之人给他的那些小恩小惠,他已然看不上了,他想要的,可能是……”
周云锦一番分析,全都分析在了陆明丰的心头上。
他点了点头,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