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也说了,他那么缜密的人怎么可能留下证据,不过查到的线索都指向他,也由不得我不相信。”
男人的目光晦暗如深,自己的亲兄弟日日都想着如何算计自己,换个正常人都没有办法接受。
可在帝王之家,却成了上位者的常态。
姜锦宁看到他的眼神,也有些心疼。
“殿下,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不要再想下去了,人各有命,殿下福大命大,早晚能找到证据,将有心之人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说来容易,到底是我的皇兄,虽然不是一个母
亲生的,但是我们身体里有一部分的血脉是相同的,若非不得已,我不会伤他。”
夏侯亦心思澄明,帝王家多薄情寡义之人,可若人人都这般,这天下的百姓该有多苦,若人人都只为保全自身,又何来天下之说。
“我已向父皇上书,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相信不日便会有所回复,另外,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明日可以一同前去帮忙。”
“好。”
姜锦宁缓缓点头,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帝王之气,这个皇位,只能是他的。
“对了,谨
颜之前送给殿下的药膏,我还没来得及研究,不知道她可是又送了你新的?”
听姜谨颜的意思,夏侯亦这分明还有一瓶,为保他们两个合起伙来害他,还是把东西都收走得好。
“药膏?没有啊,之前她拿来的已经给了你了。”
“那她怎么说你贴身带着……”
姜锦宁微微皱了皱眉,姜谨颜应该不会说谎才对。
“你说这个?”
夏侯亦这才把自己怀里的药膏拿出来,通体小玉瓶上面,系着半根红绳,分明就是她送的那一瓶。
“殿下随身带着的是这个啊?”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
夏侯亦颇为不解,这药膏可是救了他半条命,送药膏的人更是救了他好几次了,自然要宝贝些。
“那没事,是我误会了,殿下早些休息,明日我来寻你。”
果然,姜谨颜的话也不能全信,想来都是激她的。
回到房间,姜锦宁也久违的感到了一丝开心,雨荷见她笑颜如花也不由得好奇,她在夏侯亦房间待了那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案子上的事情。”
“是吗?那小姐你的脸干嘛那么红。”
“我哪有?”
见她
打趣自己,姜锦宁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忙把人推出了房间,自己则坐在床边慢慢冷静下来。
夏侯亦看着手里的小玉瓶,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让她那么开心,直到竹阳进门,将刚刚她在外面碰见姜谨颜的事告诉给了他。
“姜二姑娘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分明就没有把姜姑娘放在眼里,居然还说殿下你对她有意,要不是怕姜姑娘面子上过不去,我当场就上去找她理论了!”
竹阳说着气势汹汹的挽起衣袖,颇为不忿。
“怪不得,她刚刚进门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