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姜锦宁轻轻开口,手指沾着药膏,轻轻点在他的伤处。
“另外,你还有没有别的想要同我说的。”
夏侯亦轻抬眼眸,女子那清雅的面容倒映眼中,神情颇为不解,“别的?”
她倒是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夏侯亦,可他这会儿想问的,是哪一件呢…
“是,姜锦宁,你就没有要同我解释的?好歹我们出生入死,我这么信任你,你也该信任我才对。”
夏侯亦缓缓起身,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姜锦宁,似是想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
虽然她的所有动向都在自
己掌握之中,可从别人嘴里听来和她自己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自然是信任殿下的。”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姜锦宁有片刻晃神,语气却十分坚定。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姜锦宁镇定点头,眼瞧着与她越靠越近,连她头发上的细小水珠都清晰得见,男人轻叹了一声,随后与她慢慢拉开了距离。
“我知道你不喜欢渊王,但我身体抱恙,总得有个人在你身边,渊王只是时下不得已的选择,希望你不要介怀。”
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男人耳上的红晕也
慢慢隐去。
“臣女明白,不过殿下似乎对臣女有些误会,臣女并不讨厌渊王殿下。”
“那你还烧他的狐裘?”
夏侯亦当即反问,姜锦宁被噎了一口气,想起自己之前同祖母上山礼佛,便以不喜杀生为借口。
“这话你也就说给我听听,只怕渊王殿下以为你藏着不还,对他有意呢。”
夏侯渊看姜锦宁的目光,总是让他感觉不舒服,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酸了几度。
“……回头臣女自会同渊王殿下解释,殿下若是一切如常,臣女就先回去了。”
见夏侯亦已无大碍
她也不便再留在此处,将手中的药放在桌上便欲离开。
“等等。”
见她抬腿便走,夏侯亦连忙将人叫住。
“殿下还有事?”
姜锦宁转过身来,见他端正了身子似乎有话要说的模样。
“我……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沉寂了半刻原本送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见人走出去,男人也深深地叹了口气。
夏侯亦啊夏侯亦,怎么对着她你就说不出来心里话呢。
繁花似锦觅安宁,姜锦宁,只要你信任我,我大可许你繁花似锦,安宁一生,可你的心,到
底有几分偏向我呢。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落了满地的雪白。
想起今日上午小厮送来的家书还没拆,姜锦宁便迎着月光,将书信展开,离家数日未曾收到的消息,终于在这一刻跃然纸上。
想来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说的都是些让她们安心的话,虽然唠叨了些却也字字真情。
看的姜锦宁眼眶微红,直到看到上面提及到姜谨颜,放下书信,姜锦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难怪此处出行只有她一人,只怕这一切都是她的杰作。
姜谨颜,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