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回应便推门而入。见她家小姐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姜锦宁回来,见房门开着,忙进门动手,将雨荷嘴巴捂住。
“雨荷,别怕,是我。”姜锦宁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雨荷也松了口气。
“小姐!我就说你这两天怪怪的,这这怎么回事啊?”雨荷指了指男人满脸震惊。
“他受就伤,正好躲到此处,被我给救了。”
姜锦宁说着将壶里煮好的药倒了出来,将剩下的药渣和药壶递给了雨荷。
“祖母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染上了风寒,怕
传染给她老人家。她若是没问,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怕她泄露出去,姜锦宁只好悉心叮嘱道。
“知道了小姐,那他……”
雨荷指了指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姜锦宁。
“放心,我自有分寸。”
雨荷跟她多年,她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眼下夏侯亦的身份还不宜暴露,只能先瞒着了。
如今唯一的床铺被占着,姜锦宁除了抄写经书就是坐在桌台前煎药。
虽说闷在房里无聊了些,可一抬头便能看见外面葱葱竹林和不远处的山涧,她亦觉得平静许多。
夏侯亦转
醒过来,只见姜锦宁一身青衣靠在摇椅上,神态自若,青丝由一根木簪利落盘好,简单又大方,摇椅正对着药台,手上拿着的蒲扇还在煽动着。
见她这么用心,夏侯亦心里微微动容。
“小师妹,药快糊了。”
姜锦宁摇着摇着快睡着了,忽然听见夏侯亦的声音,忙从摇椅上坐了起来,见壶里的药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殿下可是觉得好玩?”
“看你快睡着了,叫叫你,要不然过会儿药可不就糊了。”
夏侯亦微微起身,将姜锦宁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看她这熟练的动作应是
做了许多回了。
“殿下还有心思说笑?想来身上的伤已然好多了。”
见他转醒,姜锦宁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夏侯亦勉强起身,低头便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草药香,身上的疼痛确实有所缓解,看样子她没少帮自己换药,又是内服又是外敷,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姜锦宁转身将滤好的药,递到夏侯亦手边,“既然殿下已经能起身了,那这药应该也可以自己喝了。”
夏侯亦看了看自己勉强才能抬起来的手臂,微微皱了皱眉,“小师妹还是高估我了。”
姜锦
宁见他确实吃力,只得吃下这哑巴亏,将人慢慢扶起,“既然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不要乱动了,万一再把伤口扯裂就麻烦了。”
姜锦宁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却也带着几分温柔,将药碗里的药吹了又吹,如此反复了数次,见她如此专注,夏侯亦也不由得看入了神。
朝中新贵们都在传,姜锦宁被退婚以后状态极差,悲痛欲绝,现在看来怕也只是传言,不过他到对这段故事,多了几分好奇。
“都说小师妹被退婚以后悲痛欲绝,情难自抑,怎么在我看来,小师妹反倒是反应平平,十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