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一怔,道:“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聊的,老生常谈也没有任何意义,还是不聊了。”
傅禹森被拒绝,眉心一紧,他能感觉到,自从沈依出现后,自己出去了两天,也有夜不归宿,她就态度完全变了。
哪怕是两人还像以前那样的谈论事情,但她早已经不是以前那样,能够交心了。
两个人之间仿佛有了一层隔膜,而且特别深。
傅禹森觉得还在有必要解释清楚这件事,“我知道之前我晚上没有回来,这件事情很不对,你如果因此而对我心存不满,我也能够理解,但我跟沈依,只是朋友,我帮个忙而已。”
贺池一下就惊讶了起来,他竟然是在解释这件事情。
“你之前已经说过了,没有必要再解释了。”贺池道。
“我都已经解释过了,你还要再继续误会下去吗?”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摇头。“我不是误会,我只是有很多的事情想去做,没有时间耽搁。”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傅禹森沉声道:“什么事情,能比我们的事情还要重要?”
“周敦颐学长是否还活着,又在哪里,这件事情就比我们之间的事情更重要。”贺池沉声道:“我想
要查到他的事情,因为周家父母在等着,你不是想办法从沈依那里打听一下,却总是儿女情长,局限在咱们之间的事情里,不觉得格局实在太小了吗?”
傅禹森瞬间被堵的愣了下,格局小,他被说成这样子,心里真不是一般的憋闷。
“那你查到了吗?”傅禹森沉声道。
贺池想到自己查的这些,虽然也算是小有证据,但到底没有掌握周敦颐的行踪,所以还是别说了,不如等到掌握确切的行踪之后,再来说这件事情。
“正在查。”贺池只是说了三个字。
傅禹森道:“周敦颐应该还活着。”
贺池瞬间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见过他了?”
傅禹森摇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说?”贺池有点疑惑:“难道是沈依告诉你的吗?”
“没有,这只是我的一种预感。”傅禹森道:“我也算是了解沈依,从她的表现来看,周敦颐应该是活着的。”
贺池像是看外星人一样,非常诧异地看着傅禹森,上下打量,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傅禹森被看地莫名其妙,只好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就是实在没想到,会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看来你是很了解沈依的,才会知道,她善于撒谎。”贺池对沈依的评价也毫不客气。
想到沈依明明知道周敦颐还活着,却选择隐瞒,这本身就好像藏着巨大的阴谋,否则的话,完全没有理由如此。
周敦颐和沈依也都是奇怪,明明活着,却都选择隐瞒家人,这从任何地方想,贺池也无法为他们找到开脱的理由,毕竟让家人如此的担心实在太过分。
傅禹森轻易抓住了贺池话中的意思,“你查到了周敦颐的行踪?”
贺池怔忪了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她还是坚持在拿到周敦颐确切行踪后,并且亲自见到这个人之后,再来说出自己调查的结果,在这之前,贺池不想打草惊蛇。
她确实连傅禹森都信不过了。
傅禹森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贺池的脸上,良久之后才会为点了点头。“我这也只是一种直觉,而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还活着,但我希望他能够活着。”
“当初你们在没有见到尸体的情况下,竟然能够确定他们死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那种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救援,就算真的死在下面,也是扛不回来尸体。”傅禹森道:“只能让他们的尸体留在雪
山上,就是这种情况我们也找了20多天的时间。
在这20多天里,两个人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会跟我们取得联系,但都没有,所以才不得已做出这样的声明,宣布他们的死讯。”
贺池听完,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也是呢。”
她看向傅禹森,试探着开口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隐瞒呢?不说他们吧,就是说沈依为什么会隐瞒活着的消息呢?”
她尽量把措辞用的严谨一点,不想刺激到男人有些时候过于敏感的神经。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傅禹森直接沉声道,眼神更加犀利地落在了贺池的脸上。
贺池也对上傅禹森的目光,眼底划过一抹光芒,沉声道:“就是为什么会隐瞒呢?你应该知道吧。”
傅禹森看贺池那双明亮的眼睛,眼神同样的犀利,直视着自己。
他也是被贺池这眼神弄得有点不悦,因为感觉被她这样审视地盯着,就明显感觉到了贺池对他的不信任。
只要想到贺池不相信自己,傅禹森的内心深处就说不出的难受和憋闷。
感觉一个男人不被自己的女人所信任,特别有挫败感。
“把你查到的事情告诉我。”他
沉声命令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贺池也当仁不让。
在傅禹森看来,她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说。
但贺池觉得,他如果知道很多事情非要瞒着自己的话,什么都不说,那她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她的诚意,来自他的诚意的多少。
傅禹森看出贺池是在逼问自己,他原本不想说出来这个秘密,毕竟感觉对死者不敬。
但贺池似乎在误会什么,他也只能安抚好贺池的情绪。
“老周喜欢沈依。”
贺池一怔愣,确实没想到傅禹森知道这事,而且他竟然还告诉了她。
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把你查到的事情告诉我。”傅禹森再度开口道。
贺池这才回过神来,道:“你怎么知道周敦颐学长喜欢沈依的?你是后来发现的,还是以前就知道了?”
“这种事情属于别人的隐私,我不想多说。”傅禹森沉声道。
“这已经不算是隐私了,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
“对你的调查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