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总觉得,霍辰南没有这么好心,或许就是对他有这种成见吧。
二十分钟后。
霍辰南到了。
他这次来的非常的准时,几乎掐着点,二十分钟一到就到了这里。
看到贺池和傅禹森的时候,他微微一笑,道:“你们还是非常敏锐的,这么快就发现了我安排的人。”
林凡低下头去,不敢看霍辰南一眼。
霍辰南到了他们三个一眼,眼底都是不悦。
傅禹森一直没说话,看到霍辰南来,也是冷着脸。
贺池没说话,只是打量着霍辰南,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点什么。
霍辰南任凭打量,被他们两个人看着,也只是笑了笑,再度道:“行了,你们也不用怀疑这怀疑那的,我就是安排人保护魏璐,如此而已。”
贺池依然不说话。
傅禹森更是如此。
霍辰南再度一笑。“虽然我有一些案底,但之前的算计,是因为我母亲,而今,我也没有真正做什么。
傅禹森,你母亲和我母亲,都是受害者,你也不必摆出来我欠你的姿态,我并不认为我欠你,所以我们都客气一点。”
傅禹森阴沉着脸,目光冷厉,面容骇人,似乎要
一触即发。
贺池担心地看看他。
傅禹森似乎在压抑什么,而他那双深邃黑眸里更是泛着冷光,配上他此刻冷郁阴霾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迫人。
没有开口,贺池无声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母亲是受害者,霍冰是算计太多,以至于傅禹森的母亲那样离开。
现在,霍辰南这样说,贺池知道,这对傅禹森是一种冲击。
她很担心霍辰南激怒了傅禹森,所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傅禹森的手心微凉,他确实很愤怒。
但在贺池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似乎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抚平了自己的内伤,明知道霍辰南说这些话,本身就是故意的。
他还是动怒了。
而霍辰南目光幽暗,看着他们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轻轻一笑道:“所以呢,我给予的好意你们也不必多想,更不用想歪了。”
“霍先生!”贺池终于开口:“我们还没说什么呢,您一个人说了这么多,才会真的被人多想。”
“那你会多想吗?”霍辰南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贺池轻轻一笑:“当然,人之常情,我首先会考虑你的动机,而且你这样大费周折的派人来保
护魏璐,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不多想。”
“我早就说过,一切都是为了你!”霍辰南说完,看了一眼傅禹森,这一眼十分的挑衅。
贺池挑了挑眉。
傅禹森嗤笑了一声:“用的着你为了贺池吗?”
“当然!”霍辰南道:“这件事情本身就与我有关系。”
傅禹森眯了眯眸子,再度冷哼了一声。
霍辰南不以为然,继续说:“我也说过了,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心存愧疚想要帮忙。
无论你怎么想或者怎么样挑拨离间,都不能改了我的初衷。
我为的是贺池,不是你,你我之间的恩怨也不会一笔勾销。
未来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傅禹森薄唇紧抿:“贺池是我的妻子,你别忘了!”
“当然,现在是你的妻子,未来不一定是!”霍辰南这些话说的越来越挑衅。
傅禹森浑身紧绷,有些僵硬。
贺池明显的感觉到了,用小手指轻轻地挠了挠男人的手心。
下一秒,傅禹森就目光复杂地看向她,眼底划过一抹光芒,就像是点亮了璀璨的灯一样。
贺池对他勾唇笑了笑,柔声道:“这些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你不
必放在心上,霍先生有什么样的目的我们也不必在意你,我知道如何坚守自己就行了。”
“现在重要的是,魏璐被他监视着!”傅禹森沉声道:“我们先来算一下这件事!”
“这有什么好算的?”霍辰南笑了起来:“我早就说过了,就是为了保护对方,你们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候,林凡也赶紧开口解释道:“傅先生,贺小姐,真的是这样的,霍先生就是让我们来保护魏小姐。”
“保护魏璐的话,你们会录像?”贺池冷声反问道:“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呀,不只是录了像,李森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何等污秽。”
霍辰南一愣,一个冷厉地眼神丢过去。
李森一下尴尬不已,道:“贺小姐,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冒犯你朋友的意思,只是看到他们那样火热的缠绵,不免有些心痒。
这是一般男人都会有的冲动,不信你可以问问傅先生和霍先生,我相信他们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呵!”贺池冷笑。“霍先生,这些回答都是排练很久之后定下来的吧,这么有默契?”
霍辰南眼神灼灼地看着贺池:“你这样看我真
的挺伤我心的,我在你心里就只是这样的人吗?”
贺池道:“是的,你在我心里就不是一个好人,我没办法相信你说的话!”
“贺池,你仔细看一看,我绝对不比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差一点,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到,甚至比他做得更好。”霍辰南沉声道。“你仔细看看我,看看我的眼睛,就该知道,我有没有撒谎。”
贺池一下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如果只是看到他眼底的深邃和坦荡时有些触动的话,她真的会相信。
但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太过于疯狂,让贺池,无法相信他。
“我会拿出证据的!”贺池沉声道:“霍辰南,我也希望你能够坦坦荡荡的来做一些事情,你与傅家的恩怨我不想多说,但是魏璐是我的朋友,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当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就是因为知道魏璐在你心里的重要性,所以我才来派人保护她!”霍辰南笑了,似乎找到了支点。
这样说话可以能够刺激到贺池的内心世界,让他找到了平衡点,一样看着傅禹森越来越冷的脸更是高兴不已。
他觉得,傅禹森沉下的脸,让他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