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牛千山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本就是一普通凡人，突然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刚刚享受了无数荣耀，现在又要止步在原地，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此刻的他内心有多么忐忑。
见到方羽走出来，牛千山便第一时间走上前去，可看着方羽，他却始终张不开嘴来询问。
“你有属性，并非没有。我能够感应到，你的身上散发着鹅黄色的光芒。根绝我的推测，这种光芒代表着一种特殊的属性，只是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属性。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测灵石探查不到？很简单，因为我们的测灵石很低级。如果你用更高级的测灵石测试，便会测试出来。”
方羽将自己了解到的，以及猜测，全部讲述了出来。
牛千山却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只是将方羽的话牢牢记住。
“方羽，那我是不是得先找到更高级的测灵石，测试出我的属性之后，才能够继续修炼？”
“很难，赵国应该没有更高级的测灵石，或许你以后可以到天启城碰碰运气。”方羽说道。
牛千山苦笑了一声，他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齐云城了。
以他如今的速度，就算是走到死，也走不到天启城去。
好在，总算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牛千山安慰着自己。
“你现在想要修行，不一定需要知道自己是什么属性，只需要找到承载你属性的骨头，以此为媒介，便可修行。”方羽继续说道。
“可我的属性根本测试不出来，又如何去寻找...”
牛千山看着方羽一脸的笑容，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惊喜的询问道：“方羽，你能够看到我属性所散发的光芒，是不是也能够看到我的属性之骨？”
“你还不算太蠢，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属性，但是我看得到。并且，你的属性比寻常人的都要强，遍布在你体内的每一块骨头之上。”
方羽笑着说道；“我之前无法找到属性之骨，是因为我以为黄色代表的是武者。可黄色代表的是属性，那么你随意选择哪块骨头也都可以。”
“太好了，谢谢你！”
牛千山高兴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蹦三尺高。
不，他们原本就是孩子。
“你不用谢我，我也要走武者之路。以武法入修行，这本就是我的猜测，没有证实。你愿意做我的试验品，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方羽笑着说道。
他希望牛千山能够成功，那样便说明他的推测是对的。
“你为我指明道路，我为你做试验品，这么说来，我们两清了？”牛千山笑着坐下。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心中对于方羽的感激，远远超过了他的师父。
虽然他被师父收为弟子，可在修行之路上，师父也无法给他更多的指点。
“对，我们两清了。前提是，你成功了之后，一定要写信告诉我。”方羽说道。
“这是自然，整个赵国，只有我们两个武者，以后我必然还会向你请教的。方羽，难道武法就不能够一直修行下去吗？你不是说，武法也是修行的一种吗？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想，如果真的不能够成为修行者，我便要一直修行武法，从绝路中，打出一条路来。”
“我是说过，武法是修行的一种，人体的潜力是无限的。但是，无论肉体还是灵魂都是有极限的。便如你如今这样，便是达到了极限，除非不断的挖掘自身潜力，否则的话，再难寸进。”
方羽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这就是质变和量变的过程。修行便是质变，成为武者，实际上并没有跳出原本的束缚，便是量变。我相信一直修行武法，也会达到质变，但这是一条无人走过的路，异常艰难不说，很可能走弯路，代价太大。而相反，以武法入修行，这条路便简单很多。并且，你的肉体灵魂强大，在修行之上，也会有所帮助。”
“你这么说我便明白了，你说的没错，代价的确太大。如果没有你，我接下来很可能会碎骨，碎掉全身骨头，若还是没有成果的话，我可能会切割灵魂。”牛千山一本正经的说道。
“切割灵魂，很难复原，你这是不成功便成仁啊。”方羽抽了抽嘴角。
... ...
这一晚上，牛千山都没有离开，和方羽讨论武法，以及心得。
虽然今日是第二次和牛千山相见，却也没有隐瞒什么，二人互相探讨，对他自己也有很大的收获。特别是牛千山的成长，足以让方羽引以为鉴。
一直到天亮，牛千山才起身告辞，在一众弟子的诧异目光中离开太玄殿，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随后，方羽才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