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谦弟子陈慕怀黑着脸,眼底涌现杀意,一挥手,所有弟子拔出佩剑!
“大胆!”
“我家师乃是这灵隐山的主人!是名满天下的圣医!八方诸侯!四方皇帝!都要行礼!”
“就算是天心宗的长老,也得抱拳称一声道友!”
“你是什么东西?”
陈慕怀拧着横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
一众医圣谷弟子,眼底无不焚烧出熊熊的怒火。
方谦在他们心中,是无上圣人,天上,不容任何人亵渎!
更何况,秦叶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
“叶弟,别去!”
秦真不禁拦住秦叶,眼神充满了担忧!
“爷爷被凌辱,大哥你的左腿被他们打折,不能就这样算了,不能!”秦叶急地双眼血红。
这一刻,不知为何,秦真慢慢松开了双手。
“求医圣谷打死秦叶!”
“公然亵渎圣医,罪不可赦!”
“打死他!”
求医的人们,跪下来请命。
这一幕落在了方谦眼中,他依然背负双手,从容,自在。
陈慕怀嗤笑:“看到了吗?秦叶,你死有余辜!今日你死在医圣谷,没有人会说一个不字,也没有人会可怜你!”
秦叶竟没有止步!
他的脊梁如一把剑那般笔直,一步步走去!
他的眼神,恨意滔天!
只为,今日在这里求一个说法!
秦叶剑眉一扬,大声道:“我秦叶是大奸大恶之人,不错,医圣谷不用救我,毕竟要守什么破规矩。”
“大胆!”
此话一出,彻底激怒了陈慕怀等一众医圣谷弟子。
纵然是仙风道骨的圣医方谦,也不由脸色一凛。
甚至,连下方数百求医的人们,都在此刻安静下来。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叶的身上!
“叶儿……”秦烈忽然觉得一手带大的孙儿,竟在这一刻显得陌生。
秦真也是一脸震撼!
要知此刻,秦叶面对的可是当世圣医,一个连天心宗都得客气三分的大人物,惹怒了对方,秦家将有灭族风险。
尤其是秦叶,真有可能无法活着走下灵隐山!
陈慕怀猛然对着身边人喝斥:“将秦叶这畜生打下山去!”
“哈哈。”
秦叶竟然无视地笑出声:“难道灵隐山如此霸道,连给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让他说。”方谦冲陈慕怀摇了摇头。
陈慕怀满心杀机,无奈作罢,不过眼底依然是阴鸷的杀意。
秦叶缓缓侧身,向秦烈点点头,再无惧地看向方谦。
“一问,我爷爷一身傲骨,岁数也年长于你,要他跪你,你承受得起吗?就是因为你是‘方圣医’?
你可以将我看作畜生,但爷爷是爷爷,我是我,而且爷爷作为你的旧友,你居然闭门不见,让他跪一天一夜?
你这是错,是无情,是欺人太甚,你难道就不能出来见见我爷爷,说明情况,以你的规矩,不可治我,说明一切,我爷爷自会下山,便不用苦苦跪在这里一天一夜,你难道不是欺人太甚!
让我爷爷跪在此地,分明是要涨涨你的威风,要世人看看你医圣的傲气,你是成全了自己,可却害我爷爷跪了一天一夜!”
此番话振聋发聩,回荡山涧。
此时比之前更安静了,所有的人都默默看向医圣谷。
方谦眼中多了一丝不悦,却也是从容不迫地笑道:“见与不见是我的事,跪与不跪是你爷爷的事,难道是我要他跪的?”
“吱吱。”
秦烈于下方气得嘴唇发紫,没想到结交这么多年的熟人,竟是宵小!
秦叶冷笑了一声:“二问,我大哥秦真,是做了何等冒犯医圣谷的大罪?居然遭你的人打断左腿?他不过是担心爷爷,不过是求你们救人,难道这有错?他是杀了你医圣谷的人?还是踢坏了你医圣谷的大门?还是大奸大恶之人?”
“这……”方谦脸色当即一沉。
不由得看向陈慕怀。
不错,今日镇守山门的正是弟子陈慕怀,他岂能不知此事?
陈慕怀也心虚了。
“似乎是医圣谷做的过分。”
“这几日我都在这里等着,秦烈,秦真从昨天跪在今日,只是大声求见,并未做出出格之举。”
霎时,连前一刻还敌视秦家三人的求医人们,不少人也转变了口风。
秦叶这一刻的脸色苍白,再吼:“三问,我爷爷,大哥下跪,是你医圣谷欺人太甚,我大哥的腿遭你们打断,这不仅仅是欺人太甚,而是怙势凌弱,逞凶害人!”
“师尊!”
陈慕怀脸色转变极快,当做躬身:“这一切都是秦真咎由自取,大吼大闹,辱骂山门,弟子劝过,而他还不悔改,甚至叫嚣,弟子才出手惩戒,而他还敢反抗,弟子才打断了他的腿。”
“呵呵。”
方谦本还是一脸不悦,心中估摸着还如何找理由,听陈慕怀这么一说,顿时恢复正常:“听见了?我弟子陈慕怀都这般说了,还有假呢?堂堂陈家弟子会说谎?难道我医圣谷真欺负小小一个秦家?”
“不错!”
医圣谷所有弟子义愤填膺。
“是啊,医圣弟子不会骗人的。”
“陈慕怀名声本就不差,还时常下山施药呢。”
求医人们也都点头。
秦叶失望地看向周围,镇静道:“好个医圣谷!好个方圣医!好个所谓的名声!但请记住,我大哥的腿,不会白断,我爷爷不会白白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我秦叶总有一天,上山拆了医圣谷的山门!”
说完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秦叶,你这畜生,大奸大恶之人,敢踏入医圣谷,已是大罪,如今还敢冤枉师尊?冤枉我?亵渎圣地?”
陈慕怀不愿意了,正义凌然释放强大玄丹气息,人凭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