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梓澹:“盛况顶裴的股权,况老头25%、我20%、你、况董、裴董各15%、散户10%。换言之,我是这个庞大商业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我怎么会缺钱?”
我:“因为你打不过况老头,哪天他想弄死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申梓澹:“……”
我:“暗地拥有巨额钱财,关键时候还能花钱找人拼命救你,你说是不是?”
申梓澹一拳砸在桌子上,杯子震了几震:“这个老妖怪,怎么还不死?”
我:“怎么样,这个交易做不做?”
申梓澹被迫妥协,还带点嘴硬:“我只是逐利,不是怕谁。”
我微笑:“合作愉快。”
申梓澹皮笑肉不笑:“合作愉快。”
我:“小样,你不也逼过我合作吗?这次算打平了。”
申梓澹:“……”
我:“……”
申梓澹:“说起裴老头,我又想起了那个寺庙。”
我:“然后呢?”
申梓澹:“住持说:不知其名,则无法确认其命。”
我:“有点印象。”
申梓澹:“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我:“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申梓澹:“我就是猜不透,我明明只有申梓澹一个名字,也没有曾用名,为什么会不对呢?”
我:“我也不是很懂。”
申梓澹大脑高速运转:“我们找时间再去一次?”
我:“可以。”
又是一个夜晚,我、梁泽、丰临天、徐植、申梓澹五人,齐聚寺庙的后院。
同样星光闪闪,有一个人已经离开,成为星星中的一员。
我们举起茶杯,敬天上的星星们一杯。
徐植不复往日的痞气,难得正经一回:“住持的预言,应验了一个。我有感觉,下一个就是我了。”
我看着自己前世的脸:“徐植……”
徐植:“秋直,谢谢你爱我爱的人。离开寺庙之后,我们去一趟你的老家吧,告别你的父母弟弟和孩子。”
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住持和方丈也来到了后院。
我们彼此点头致意。
住持:“做个明白鬼,好过糊涂人。”
申梓澹:“住持说得对,我就是那个糊涂人。”
住持:“施主,天机不可泄露,请仔细参详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
说完,住持先行离开。
方丈望着我:“秋施主,可是打算启程J市?”
我:“是的,让我的肉身和生父生母告别。”
方丈:“启程之时,请告知老衲,老衲随你们同行。”
我:“J市与B市相距遥远,您是?”
方丈:“J市有个寺庙亦是老衲所管,本次过去,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我:“好的,明白。”
九月下旬,我、梁泽、丰临天、徐植、申梓澹、渠箪、方丈七人来到J市。
方丈:“几位施主就此别过。”
我们六人和他互相行礼作别。
回老家见到了父母弟弟孩子,颇有恍如隔世之感。
妈妈问徐植:“你还有一个叫钱池的朋友怎么没来?”
难得妈妈还记得他。
徐植声音哀痛:“他去世了。”
妈妈惊呼:“那么年轻……”
缓了缓,妈妈又抓住徐植的手说:“宝贝,你要保重自己,可不能吓我们啊。”
徐植和我对望,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悲从中来。
爸妈弟弟各种挽留,我们还是坚持离开。
不是不愿意留,而是徐植身体发出了各种信号预警。
徐植是个恋家的人,他希望死前可以再看看故土。
可惜,当晚他就不行了。
办完徐植身后事,渠箪和丰临天发生了争执。
渠箪想把徐植的骨灰(实际上是我的骨灰)带回渠家,理由是我和她是夫妻。
丰临天则想把骨灰带回阳家,理由是我和他曾经到了谈婚论嫁那一步,并且我和他还有一对龙凤胎。
我被吵得头疼,想起方丈离开时附耳说:“秋施主,无法抉择时,请到忆往寺。”
清晨,我独自入古寺。
刚到寺庙门口,庄严的大门仿佛折现出许多真真假假的故事。
我的脑海充斥各种画面,东西今古,令我头痛欲裂。
大门被打开,那些画面消失,我也恢复正常。
开门的是一位僧人:“秋直施主,方丈已经等候多时。”
我到了一间禅房,方丈正端坐中央。
耐心等他诵完经,睁开眼。
木鱼的最后一敲停下,我迫不及待问出心中疑惑:“方丈,您怎么知道我会无法抉择?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忆往寺?”
方丈:“阿弥陀佛,施主不必纠结这些。你来,是遇到了什么选择难题?”
我不知该如何描述我和渠箪以及丰临天之间的复杂关系。
方丈:“简而言之,施主是纠结自己肉身的骨灰,是该给你前世的爱人,还是今生的爱人,对吗?”
我瞳孔地震:“您……知道?”
方丈微笑:“何止知道。本寺名为忆往寺,前世今生种种,本寺皆可考。”
我:“那您认为,我应该给谁?”
方丈:“问你的心。”
我:“我……我就是抉择不了。”
方丈:“施主,可有梦过前世?”
我:“没有。”
方丈:“真的没有吗?”
我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哪些是前世,哪些是纯粹做梦。”
方丈:“你有梦过裴小姐吗?”
我眼睛一亮:“有。”
方丈:“你爱她吗?”
我犹豫:“不清楚。”
方丈:“梦里爱她吗?”
我:“也不清楚。”
方丈:“老衲已经给出提示,接下来,就是施主自己去探索了。”
我:“……”
十一黄金周,我们是在J市度过的。
期间,还遇到了丁美涵和瞿婧露。
瞿婧露热情向我打招呼:“徐总,那么巧啊。”
我:“是啊,真巧,你们不是在C市帮忙整理回忆录吗?”
瞿婧露:“已经整理完了,我和美涵也是刚回到H市不久,顺便也来J市走走。”
我:“我爸身体还好吧?整理这么多东西,怕是要累坏。”
瞿婧露:“他偶尔比较奇怪,不过身体看着挺好。”
“丁大小姐不跟老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