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临天第一时间在我耳边吐槽:“快看快看,你前妻和现任都爱这样嘟嘴,还说你不是喜欢这款的?”
手机响起,是高茗毅打来的,无视嚷嚷的某人去接电话。
接完后,发现常盛一直在背后等我说完电话。
“有事吗?”我问。
“可以聊聊吗?”常盛请求。
“如果是你妹妹的事,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别的我爱莫能助。”
“不是夏夏的。”
难道是方大师的?
酒店咖啡厅,常盛思索好一阵,拐弯抹角地问了不少关于学姐的问题。
这家伙,原来喜欢上学姐了呀。
不过也不奇怪,学姐确实很完美——又白又纯又欲又美、身材好、人品好、厨艺好。
这么优秀的学姐,配一个暴躁老哥,总觉得画风不对。
然而,我后面帮忙物色的时候,遇到和老瞿一样的难题:好男人在市场不流通,偶有一些“漏网之鱼”,也更倾向于二十多岁的年轻女生。
如果是常盛的话,其实……似乎……也还好。
年龄相仿、大家族继承人、没有结过婚、也没太多混乱的情史……
细算起来,常盛比原来的徐植还靠谱一些,就是情绪容易上来,不知道会不会和学姐吵架。
单就吵架还好,就怕打架。
哎呀,不知不觉都在脑里演了那么多出戏了,差点忘记旁边还有一位。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确认情况比较好,怕自己误会。
“我喜欢渠箪小姐,她现在单身,我想娶她。”果然,他承认了。
回房间,还在思考常盛和学姐的可能性,手上就多了一份资料。
“方大师的。”某人傲娇等夸。
“真厉害。”我顺了他意,接着就见到他乐开了花。
仔细端量丰临天给的资料,做好安排后,打算去找他。
“喂喂,你要去哪?”某人大叫,“是我家侦探团队搜寻到的信息,你现在有了信息就不要人了吗?”
“统子,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可以带上他吗?”
“宿主,这个要你自己判断。还是那句,他对你无害。”
思索再三,决定把这货带上,免得叨叨好几天。
A市侦探和丰临天侦探团队的信息综合,方大师是在H市和J市交界处失踪。
此刻,我和丰临天就在资料指向的地址。
这里,有一个村子。心里有些打退堂鼓,怕又遇到田老板那样的土霸王。
“你在这里等我,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还没出来,你再找人进来找我。”我对丰临天说。
“不行,要走一起走。”丰临天非常坚决,“我现在可以安排一拨人在村子外面等,一个小时我们没出来,他们就进村子找我们。”
凝视着平时吊儿郎当,现在态度坚定的冷峻脸庞,同意了。
村子迷雾重重,走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小木屋。
敲门进去,一位捋着花白胡子的长者笑道:“年轻人,我终于等到你。”
这声音,确定是方大师本人无疑,只是苍老了许多。
但是,方大师明明才五十左右,怎么看起来都有七十了?
“方大师。”我礼貌和花白胡子长者打招呼。
方大师摇头摆手:“不要再叫什么方大师,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赎罪之人,你们叫我方鹤枝就好。”
“那个,我想问一些关于瞿董的事情,不知……”
方鹤枝打断我的话:“就在这破屋子问吗?”
“啊,不是,您如果愿意的话,我们请您到外面的餐厅边吃边聊?”我忙说。
“那还差不多。”方鹤枝就要和我们出发。
“您不锁门吗?”丰临天呆呆地问。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人偷?”说完方鹤枝自己走在了前头。
我和丰临天傻傻对视一眼,然后跟上。
到了东方欲晓的餐厅,方鹤枝全然不顾自己原本飘然出尘的形象,狼吞虎咽。
我和某人头顶无数问号,偶尔吃几口,等待方鹤枝吃饱。
终于,在吃完十个人的量后,方鹤枝擦擦嘴:“还不错,以后记得都是这种规格来招待我。”
以后?
“方大师,不,方伯父……”
方鹤枝又打断我的话:“什么伯父,我才51,叫叔叔。”
我眼冒黑线:“方……叔叔,您的脸怎么看起来……”
方鹤枝收起顽童嘴脸:“曾经不懂事,为利泄露天机,遭了天谴。如今容貌衰老20岁,毕生功力所剩无几,才捡得一命。余生,我就是一个戴罪之身,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这就是您当时说的劫?”我。
“对,这是我的劫,虽然功力无几,但是幸运留得性命。”方鹤枝。
“那瞿董的劫呢?”我追问。
“他犯下大忌,保不住性命。而你,如果造化良好,或许可以完成他的遗愿。”方鹤枝。
“什么遗愿?”
“让他的亲人知道有他来过。”
“这是……”
“不要再问!再泄露天机,我必死无疑。”方鹤枝严肃说道。
“那我的劫……”
“你的劫还没历完,我虽然不能再泄露天机,但如果你侍奉我老去,我可以给你一些指示。”
“我只剩三年多的时间,恐怕不能侍奉您到老。”
“事在人为。”方鹤枝笑容神秘。
丰临天无聊地看着我们聊天,目光迷散,估计听不懂我们在说啥。
“小伙子执念很深啊。”方鹤枝深深看丰临天一眼。
某人听到了方鹤枝的话,还是傻乎乎的,应该是没参透他的话。
说实话,我也没参透。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出神地看着天花板,想从方鹤枝说过的话里悟到一些信息。
“宿主,你怎么不问问我关于那位方大师的事?”小系统竟然主动出来聊天。
“因为怕这是天机,而你泄露天机要受惩罚。”
小系统停滞了一会,缓缓说道:“宿主,你人还挺好。”
“嘿嘿。”我也像它一样傻笑。
终究是悟性不够,参不透方鹤枝的话,盖上被子睡去。
又被一阵性质熟悉,但是喘声陌生的运动吵醒。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顺风耳不时听到一男一女的运动声。
两人某些时候的一两个字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