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宝脸色臭臭地走进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巨大的声音吓了天宝一跳。
“哥哥,怎么了?”
“他要住在这里,而且还不知道要住多久。”
天宝一愣,“住在这里?”
他想到之前视频时霍北枭穿着的病号服,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的伤还没好吗?”
“肯定好了,我看他面色好得很,”年宝哼了一声,“肯定是故意装可怜的!”
年宝愤愤地说了一句,转身朝房间里的洗手间走去。
天宝的心放了下去,可就在这时,霍北枭推门走了进来。
“天天,我看你晚饭吃的不多,我给你带了个巧克力蛋糕,你再吃一点吧。”
天宝快速地看了卫生间一眼,“谢谢,我……我一会儿就吃。”
话音刚落,洗手间竟然传来了一道冲水声。
霍北枭顿时警惕起来,晚晚和孩子们都在楼下,这里面的人是谁?!难不成是小偷?
“谁在里面!”他低吼一声,把蛋糕放下后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天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拦住他,“没人!就是……就是我这房间的马桶坏了,有时会自己抽
水而已。”
霍北枭神情还是透着几抹怀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爹地,我们快下去吃蛋糕吧!你先下去,我……我马上就下来。”
听到天宝喊他爹地,霍北枭的心瞬间暖了几分,神情也放松下来。
果然,他的天天还是爱他的,只是偶尔有些傲娇罢了。
“好,那我先下去了,你也快点下来,好吗?”
“嗯嗯!”天天点头如捣蒜,不动声色地把霍北枭推出了门。
看到霍北枭离开后他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年宝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脸上也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慌,“他……他走了?”
“嗯,刚刚差点儿就穿帮了……”
天宝大口大口地喘气,可谁知霍北枭竟杀了个回马枪!
“天天,我突然想起来……”
天宝惊恐地和年宝对了个眼神,完蛋了,难道他们就要被发现了?!
好在这时,霍北枭的身后传来了月宝的声音,“爹地,你快点下来一起吃嘛,这炸鸡太多了,我吃不完……”
霍北枭身形一顿,宠溺地看向楼下,“好,月月你等一下,爸爸马上下来。”
等他再度转身
推门,房间里只剩下年宝一人。
年宝勉强压下心头的紧张,冷冷地看向霍北枭,“还有什么事?”
霍北枭被他突如其来的冷淡一愣,刚刚天天还亲切地喊他爹地,怎么才过去几秒钟,他就变了个脸色?
霍北枭看着年宝猝然冰冷的神色,声音犹豫道:“天天,我……我来的时候忘记给你带饮料了,想问问你要不要点些喝的。”
“不用。”
“好,那我先下去等你。”听到年宝生硬的语气,霍北枭无措地回答了一句,转身下了楼。
他内心十分懊悔,刚刚天宝对他的态度明明好了一些,可这下却又冷淡了回去,是不是因为自己第二次进门没有敲门?
确认霍北枭这次是真下了楼,天宝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他……真走了吧……”
“嗯,”年宝点了点头,沉稳的小脸严肃起来。
不行,不能让他再呆在这里了,得想办法让他离开!
等吃完夜宵,霍北枭主动帮着沐晚晚一起收拾碗筷。
沐晚晚看着格外殷勤的男人,眼底露出几分无奈的眸色,尤其是在看到他笨拙地手滑打碎了一个盘
子之后,叹了口气道:“你放下吧,这些一会儿会有人处理的。”
“没事晚晚,我马上就收拾好了。”霍北枭弯腰想要捡起地上脆裂的瓷片,一不小心被划了一道口子。
“嘶……”
沐晚晚听到声音,赶忙上去查探起伤势,“怎么了?划伤了吗?”
“没事。”
“这么大个伤口怎么可能没事!”在看到霍北枭淌血的伤口后,沐晚晚皱起了眉,忍不住心疼地埋怨道:“我都和你说别弄了,偏不听!你看看,这下你头上的伤还没好透,手上又添新伤!”
看着沐晚晚着急的神色,霍北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晚晚,你在心疼我?”
正在包扎伤口的沐晚晚气得瞪了他一眼,“都这样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才不心疼你呢,等你伤好了就赶紧走!”
霍北枭赶忙示软,“晚晚,医生说我现在需要家人的陪伴,你知道的,脑震荡这种伤是内伤,如果需要痊愈的话要很长一段时间……”
他才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他还得找机会查出Nelson的真实身份呢!
沐晚晚看着霍北枭故作头晕的样子,满眼的无
奈。
等两人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沐晚晚转身上楼准备洗澡,就在她拿着东西走出房间时,却看到了在门口等着她的年宝。
“年年?”她看着突然出现的年宝,望了望见没有霍北枭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蹲下身温柔地看着他,“现在他在家里,你和天天出现的时候 ,一定要小心哦。”
年宝眸色跳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放心吧妈咪,我们会小心的。”
“嗯嗯,你找妈咪是有什么事吗?”
年宝吸了口气,“妈咪,他今晚……睡在哪里呀?”
“你是说霍北枭?”沐晚晚愣了一下,“我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里这么大,到时候给他整理一个房间出来就好了吧。”
“妈咪,那给他安排二楼朝南的那个小客房吧,”年宝目光真诚,“他不是脑震荡了吗,需要好好休养,那个房间本来是我特意给妈咪安排的,用了最好的记忆床垫,睡着十分踏实。”
年宝竟然主动关心起了霍北枭?
沐晚晚露出几分狐疑的神色,“你真的是年年?你不会是天天吧?”
“妈咪,我当然是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