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
“嗯。”
日向飞鸟惊呆了,他看看神威又看看手上的卷轴,别提多震惊。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哼~”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神威语调轻快,笑道:“我记性好,多看几遍日向晨曦拿出来的卷轴就记住了,然后再自己写出来,很多东西懂了其中的原因,想要记下来就变得非常容易。”
日向飞鸟还是不相信,但是看神威自信的样子,他又觉得这卷轴中所记载的就是回天。
“因为我没有白眼,所以她并没有多忌惮我,应该也不会想到我复刻了她给我看卷轴。”
“你给我这个……”心里隐隐明白为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回天是宗家才能学的,分家哪有资格学这个。
“我没有白眼自是学不来的,所以,这是给能学的人的。”
“……”
“不管我怎么跟你说,这不过是我的恶作剧或者报复,你都不会相信,那你就当我在存心使坏吧。”
神威说的一针见血,日向飞鸟的脸色青了红红了白,像是开了染料铺子。
“所以你给了我?”纠结了一会儿,他问。
日向飞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是因为那碗粥吗?
如果没有那一碗粥,那神威打算将这卷轴给谁,这里还有哪个日向家的人让他想将这卷轴送出去?
想到这里,日向飞鸟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神威将这个卷轴复刻了一份又一份,随便往街上扔,又会有多少日向分家的人因此乱了心智呢?
好在,他没那样做。
他虽没那样做,可日向飞鸟对待面前的神威,那提防又再度加强了些。
神威翻个身,懒懒的看着他,总觉得能在这个少年身上多多少少看到些宇智波斑的影子,清冷傲娇很不坦率,外冷内热,不算坏。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说过的吧,可以来找我指导,是你自己不来的。”
“……”那个时候就想到自己会得到回天吗?
像是看出了日向飞鸟的疑惑,神威倒也坦诚。
他幽幽地说:“因为不甘心,不甘心成为弃子,不甘心做囚徒,我分明什么都没做不是吗,为什么要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从一开始就决定将日向家的体术弄到手,我学不会就给一个分家的人,在你看来无聊也好,神经病也罢,可这就是我的想法,好像这样做就能报复宗家加注在我身上的伤害一样。”
宗家如珍如宝霸占着的东西,被另一个人轻易地给了分家,不再是什么不传之秘,先不管分家能不能学会,光是这份挑衅就足够让他们晦气。
日向飞鸟安静地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着神威,神威眼神迷离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可透过这双眼睛,他就是从他内心中看到了一股毁灭般的疯狂。
他坚信,这个好看的少年真的能够做出一切疯狂的事情。
极有可能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计后果的疯狂。
“你会为了日向将我的所作所为告发到族长那里去吗?”
这突如其来的震惊让日向飞鸟远没有想那么多,但现在神威问了,他就想了一下。
也不过刹那之间,看到他当真认真思索后,神威脸上的笑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睨着日向飞鸟,嗓音轻的像一片羽毛擦过脸庞那般。
语调温柔,话里却藏着狠厉与杀机,“想好了再说,现在卷轴在你手里,我可以说……这是你偷的。”
他果然……坏得很。
日向飞鸟的眉头止不住抽了抽,长时间的观察过,应该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才对,为什么却疏忽了呢。
“呵呵,”神威多云转晴的笑了出来,他伸手拍拍日向飞鸟的肩膀道:“别害怕,学会了宗家的体术,将来才有可能取代宗家,你说是不是?”
神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地雷一样,让日向飞鸟听的胆战心惊。
“你说话注意点。”少年十分不安的开启白眼向屋子周围看,直到他确定没有监视者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神威对此不以为然,“说这话的是咱们两个,就算是被发现被惩罚,也有你陪着,有人陪着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你……”他实在是搞不懂神威这个人。
神威,似乎总在找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他的很多行为看起来像是在找死,可真当他快死掉的时候,却又偏偏跟人求救。
都说宇智波一族的人精神不太稳定,见识了神威的作死行径后,他反倒挺认同这一点的。
“你也知道日向晨曦究竟有多少本事,所谓宗家分家,在我看来,就是陋习,就是他们牺牲他人自己巩固权利的恶劣手段罢了。”
“……”
“就因为头上顶着宗家的头衔,不管有多少能耐,不管是天才还是庸才,都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利益享有者,你觉得这样对吗?”
日向飞鸟没吱声,神威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想说的那些,大家明明是同一个祖宗的族人,就因为生在分家,就要无条件的接受咒印束缚,这本就不公平,特别是日向晨光因为不可逆的腿伤失去了宗家继承人的身份之后。
那时候,他也曾经猜测过下一个继承人会是谁,可不管怎样想,他也没想过会是体术水平那样差的日向晨曦。
之所以选择她,完全不是因为她多优秀,就只是因为她是族长的女儿,她是宗家的人。
宣布的那一刻,日向飞鸟止不住笑了,他当真觉得很讽刺。
现在,神威却说,他也觉得这样不对。
他跟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不逗你了,”见日向飞鸟在发呆,神威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僵硬的肢体,“你们家的白眼只能看又不能听,还能在那么远的地方听到我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