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拉着神威一路小跑去了主院的偏厅,那一间是摆放祖宗牌位的地方,宇智波田岛那死去的血缘至亲们,全部在里面排排坐吃果果。
神威和泉奈去的时候,只听到了田岛在室内的低吼。
“不然换谁?妇人之仁,如果我们因为这件事被灭族了呢?”
只有田岛一个人的声音,很明显,斑被他怼的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给我跪在这里想清楚,对着列祖列宗,对你死去的两个弟弟,想不明白不要起来!”
倔强的斑依旧没吭声,偏厅的门被猛地打开,田岛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大步跨了出来。
他跟神威和泉奈撞个正着,泉奈胆子小一些,一看到父亲那张愤怒的脸,他就害怕,身子不由地往神威背后缩了缩。
田岛也看到了他们,他眯起了眼睛,阴鸷的盯着神威的脸。
“族长大人,少族长他……”
话没说完,田岛便轻蔑的弹开了视线,他哼了一声不给神威说下去的机会。
神威见从田岛那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便转身往偏厅里走去。
门没关,里面却很昏暗。
斑一动不动的跪在密密麻麻的牌位前面,身体犹如一座单薄的小山。
“究竟发生了什么?”神威走过去问他。
斑抬起头看着神威,脸色很是难看。
他又看到了神威穿着女性的衣服,却不再像上一次那样反应很大。
眼神极淡的扫了神威一眼,他并没有回答神威的问题,而是说:“这是我的事情,你带着泉奈回去吧。”
神威怎么可能轻易离去,就连泉奈也摇头表示不走。
泉奈有着极强的共情能力,斑跪在这儿,他就紧挨着斑也跪了下来。
嘴里还嘀嘀咕咕的,“父亲罚哥哥跪,那我也要陪着你跪。”
“所以到底怎么了?”
斑顿觉烦躁,语气中也带有明显的不耐烦,“都说了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跟……被发现了?”柱间两个字差点问出口,可一想到旁边还有一个泉奈,神威硬生生的刹住了车。
斑摇头,“没有的事。”
“那……”
“都说了让你带着泉奈回去。”
“……”神威没再吭声,与斑对峙着,斑的眼神非常烦躁,与神威对峙了几秒钟,仓皇的避开,声音里满是疲累。
“神威,之后几天不要来找我,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咱们房间里,记住我说的话。”
神威对斑说的话无动于衷,笑容从他脸上渐渐消失,神情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他问:“你当真不说是吗?”
这次沉默的换成了斑。
微微点头,神威转过另一侧一把抓住泉奈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二哥?”
神威不理会他,连拖带拉的将泉奈带离偏厅。
身后的门被人狠狠地拉上,同时也阻挡了那仅有的光亮。
马上就要入冬了,太阳早早落山。
偏厅里没有燃灯,一片昏暗。
在这昏暗之中,斑缓缓睁开了眼睛,仿佛滴血一样的眼眸充满了愤恨似的看着面前的地面。
无论如何,他始终都没敢用这样的眼神去看那些牌位。
这个夜晚,穿越过来后,神威第一次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一臂之外的地方空空如也,没有铺开的被褥,也没有轻声呼吸的那个人。
下午,斑那张既绝望又烦躁还带有自责和愧疚的脸一直浮现在神威的眼前,他真的很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
依照以往田岛对斑的喜爱和骄傲,他们之间断然不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能够让田岛动怒到如此程度。
可事实是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不愉快,就这在列祖列宗前罚跪反省的架势,斑势必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会是什么事呢?
神威翻个身,懊恼的捂着嘴打个哈欠。
心里装着事就会睡不着,他大概会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这样想着,他又记起斑是跪在地上的,连个蒲团都没有,偏厅里是木质地板,跪一夜的话,第二天,那双腿就走不了路了。
“他走不了路关我什么事。”神威轻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神威就跟泉奈再次蹑手蹑脚去了偏厅。
斑也是个狠人,他竟然真就跪了一夜。
等他们两个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斑的两条腿已经完全麻了,泉奈伸手摸了摸,问斑难不难受。
斑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已经感觉不到那是我的腿,所以,并不会难受。”
神威:“……”
泉奈:“……”
斑在偏厅里跪了五天,第五天的夜里,阿雪去给油灯续油的时候看到了昏过去的宇智波斑。
罚跪一事因为斑的昏倒不了了之,然而,田岛和斑之间确实依旧剑拔弩张。
彼此很默契的都没有再提那件事,可明眼人又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是在暗地里较劲。
不管怎么问,斑就是不松口,时间久了,神威便懒得再管。
有追问他的闲工夫,不如多练练自己的弱项——忍术。
现在的神威只会两三个忍术,除了豪火球比较精通之外,其他两个都是半吊子。
忍术这东西跟体术是一样,想要熟练还是得靠日积月累的训练,训练凝聚查克拉,训练结印速度,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单身了二三十年的卡卡西那样,把印结出残影来。
神威在族里的空地上练习忍术,宇智波斗就是在这时候悄无声息出现的。
他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等神威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神威对他的印象不坏,他似乎对神威也挺有好感。
发现了神威看过去的眼神后,宇智波斗便不再靠在树干上,他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跟神威说着这个忍术的要领。
神威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