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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从立刻低下头,支支吾吾:“这,小的也不是很明白。”

    轩辕卿转过身,径直往门外走去,没指望他能说出个什么有用的信息。

    依他对轩辕朗那个怂货的了解,做了亏心事,现在肯定缩在房间里不敢见人。

    轩辕朗此刻还正忐忑不安躲在房间,烦躁地在窗前来回踱步。

    “哐”

    房门被人从外用力踹开,轩辕卿一脸阴鸷,面无表情跨进来。

    轩辕朗本就紧绷的心神被这声巨响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轩辕卿一进来,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一听这话,轩辕朗心中咯噔一下。

    立刻连滚带爬从窗边滚过来,哭丧着一张脸,“皇弟,我知道错了,都是箫凝那个贱女人蛊惑我,她想用不化石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幸好我及时反应过来,才没酿成大祸。”

    对上他那双侵袭性的眼眸,轩辕朗绷不住压力,把事情一股脑儿全抖出来。

    当然,自动省略掉他偷了与南宫辞合作的罪证给箫凝。

    半真半假说得无比心虚,说完低下头,大气不敢出,更不敢直视轩辕卿凌厉的眼神。

    一室静谧。

    轩辕卿淡定地品茶,细细琢磨着这番话的真实性。

    呵,假倒不假,未必全真。

    “箫凝怎么知道不化石的事?”

    良久,散漫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淡淡的,像喃喃自语。

    前几天,青云国的使者莫名其妙失踪,现在都还没找到,他一直以为被南宫曜扣押了。

    现在推敲起来,应该是被傅起榕掳走,严刑逼供之下,供出来不化石的事。

    箫凝和他走得近,知道不化石的事也就不足为奇。

    “这我不清楚,不过,暗卫还没把她抓回来吗?”

    他还对箫凝伤他的脸耿耿于怀,就连下面都还隐隐作痛。

    现在就盼着把她抓回来狠狠折磨。

    双眼阴恻恻的,闪烁着憎恨的幽光。

    轩辕卿淡淡瞥了眼他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情绪,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就算抓回来,也轮不到你审问。”

    “大皇兄,联合外人算计我,对我心存二心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呢?”

    轩辕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忽而,一掌重重落在轩辕朗的胸口,他的身体向后飞去,撞在墙上后,摔落在地。

    “噗。”轩辕朗喷出一大口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他以为最多就是挨几句骂,禁闭一段时间。

    大不了以后不化石的功劳全让给轩辕卿都行。

    可他没想到,轩辕卿会对自己动手,刚才那一掌,他分明是动了杀心。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轩辕卿冷哼一声,“等我拿到不化石,青云国谁敢再敢再轻视我,与你合作,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他和一个草包皇子组队,只是为了在其他皇子面前藏拙罢了。

    他生母地位卑微,自小就不受待见,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只为一朝冲破九霄,莽蛟化龙。

    拿到不化石,他就能通过考验,进入皇太子的备选名单。

    顷刻间,轩辕朗脸色都白了,没想到自己只是他可有可无的棋子。

    “好皇弟,有话好说,我不和你争不化石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放过我,啊······”

    轩辕朗只觉得一道剑影在眼前划过,手上一阵钻心刺痛,鲜血飞溅而出,一截血淋淋的小拇指掉到地上。

    他捂着血流如注的右手,半跪在地,痛的几欲昏厥。

    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嘴唇泛白,竟打起哆嗦来。

    “暂且留你一命,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一根指头这么简单。”轩辕卿把染血的剑嫌弃地扔在地上,缓缓走出去。

    “不会了,不会了。”轩辕朗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空,如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地。

    兄弟这么多年,轩辕朗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动手,太残忍了。

    低头认真地打量断了一指的右手,心里既怨恨又恐惧,

    ······

    暮色苍茫,灰暗的天空中,夹杂了北风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

    借着树林植被的遮挡,箫凝顺利地逃出这片密林,来到了荒无人烟的郊区。

    她在林中撒下了望影给她的迷踪粉,应该能困住那个男人。

    打了个寒颤,她抱紧身体,迅速朝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跑去。

    天寒地冻,饥寒交迫的,若不寻个躲避处,不被身后那人找到,也迟早被冻僵。

    “有人吗?”

    萧凝用力拍的几下门,没得到回应,果断地推门而入。

    把门迅速关好,才有空打量屋内的摆设。

    这应该是猎户临时休息的屋子,简单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她不敢生火点灯,借着月光到处摸索,希望能找到点儿吃的。

    一盏茶的时间后,她失望地坐在床边,这里什么食物都没有,好饿哦。

    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没有一丝力气。

    无奈地瞥了眼床榻上,惊喜的发现上面有几张动物的皮毛。

    “太好了!”

    可以好好睡一觉!

    萧凝将窗虚掩,屋内瞬间一片漆黑,对黑暗的恐惧自心底蔓延。

    想了想,还是把窗推开,让月光重新倾洒进来。

    走回床边,放下帐缦,倒在床上和衣而卧。

    突然想到什么,又坐起来,在身上好一通翻找,沾沾自喜地拿出一包粉末,宝贝似的攥在手中,才放心地躺回去。

    伸手一捞,把那些皮毛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温,不知不觉眼皮渐渐感到沉重。

    在林中不要命地奔跑,早就体力不支,一旦放松下来,困倦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睡意朦胧之际,她感觉屋子里有细小的声音,一睁眼,屋内不知何时进来了一只通体黝黑的巨蟒,吐着蛇信,虎视眈眈盯着她。

    “啊!”

    箫凝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往屋外冲出去。

    那条黑色大莽张着血盆大口追着她,无论她跑哪里跑,巨蟒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