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傅起榕拿出干净的帕子,温柔地替她擦拭眼尾的泪痕。
萧凝吸吸鼻子,才不好意思开口:“你什么时候带我吃饭,我饿了。”
本来就饿,哭了一场,更加饥肠辘辘了。
“呵呵,走吧。”傅起榕轻笑,翻身下榻。
“哼!”
白了他一眼,萧凝挪到床边,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却没找到床下的鞋袜。
在她疑惑之际,傅起榕高大的身影蹲在她面前,捧过她小巧玲珑的玉足,变戏法似的拿出她的鞋袜帮她穿上。
萧凝两颊泛起淡淡红晕,支支吾吾:“我自己来。”
“别动。”不容置疑的语气。
傅起榕握住那双想缩回去的玉足,脚趾莹白,像嫩藕尖似的娇软。
穿好鞋子,萧凝一脸通红,任由他牵着手往外走。
她以为傅起榕会带她去外面吃饭,可是他却牵着她的手来到了他办公的书房。
李颇正把食盒里的菜一盘一盘端出,放到桌上。
看见萧凝进来,一脸笑意:“大人,萧小姐,饿了吧,这些全是大人吩咐卑职去徽记订的菜,都是小姐爱吃的。”
说着拉开一张椅子,招呼萧凝坐下。
盛情难却,萧凝把手从傅起榕的大手里抽出,坐到椅子上打量桌上的菜色。
果然全是她爱吃的,连酒酿牛乳羹都有。
“大人,卑职告退。”李颇很有眼色的退下,他可不敢再打扰大人的好事。
一想到上次在傅府打扰了大人和萧小姐,一连三天,大人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那几天的工作量让他忙到如厕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睡觉了,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傅起榕坐她旁边,递上一双干净的象牙白筷子给她,眼里尽是柔情:“快吃。”
萧凝也想很有骨气的拒绝,可桌上的美味佳肴让她屈服,没好气的拿过筷子,用力戳了个珍珠丸子,边吃边嘟囔:“好像我见不得人似的。”
傅起榕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听到这话,明白这丫头是埋怨他不带她出去吃饭。
他也不愿这样偷偷摸摸的,可是不能让他的敌人把主意打到萧凝身上。
至少现在不行!
若他猜得没错,那个人应该也来了京城。
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些。
“这么晚了,酒楼都打烊了。”言下之意,她今晚只能在这儿吃。
萧凝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你刚想和我说什么?”
她继续没形象的大快朵颐,丝毫不在乎丢了官家小姐的矜持。
傅起榕对她这副吃像毫不介意,拿了块帕子帮她擦掉嘴角的米饭,状似无意问道:“孙湘泽是谁?”
萧凝啃鸡腿的动作一顿,瞬间了然,他这是吃醋吗?
眼底闪过一丝腹黑,漫不经心说道:“我和湘泽哥哥自小相识,青梅竹马,他娘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爹爹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这次赴京赶考,应该要住在太师府,我得让爹爹再指导他一下才行。”
真假参半,说完用余光快速瞥了眼他。
傅起榕自然没错过她那得逞的小眼神,可这个孙湘泽与小丫头青梅竹马,他怎么不知道。
帮萧凝布菜的筷子被他重重放下,“啪”的一声,突然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不少。
他一向冷静自持,大敌当前都能坐怀不乱,可是现在竟因为一个突然冒出的青梅竹马,激起心中的波涛汹涌。
萧凝看到他黑得能滴出墨的脸色,眼里的笑意更甚。
不在乎她干嘛这么生气。
可没等她得意多久,就听到他再次冰冷森寒的声音。
“想住太师府,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萧凝心道不好,手里的鸡腿也不香了,急忙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看到她如此紧张孙湘泽,他清冷矜贵的脸上逐渐浮现一抹愠色,胸口隐隐有一种无名的妒火在大肆燃烧。
“你担心他?”傅起榕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语气霸道专制。
“疼。”萧凝察觉到他的怒火,有一丝后悔把他惹恼,两眼努力蓄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傅起榕看到她的眼泪,立刻回过神,放开她的下颌。
她的脸白皙细嫩,很快上面就有几个手指红印。
将周身的冷意收回,傅起榕眼底有一丝懊恼和心疼。
萧凝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
怕他对孙湘泽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她赶紧扯了扯他的宽袖,眨巴眨巴眼睛,嗓音软绵婉转:“湘泽哥哥只是进京赶考,你别太为难他。”
他眸色暗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不安分的翻涌。
俊美非凡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清冷的声音里罕见的带了几分怒气:“别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
忽而,萧凝像是想起什么,小手急忙抚上他的胸口,嘴里振振有词:“别激动,别激动,我不说就是了。”
老伯交代过,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情绪不可大起大伏。
傅起榕低头看到自己胸口的小手,以及萧凝脸上担忧的神色,眸光微动,心里划过一丝了然。
他的内伤早就好了,不过这丫头担心自己的样子,他还是蛮喜欢的。
“你要多补补。”萧凝又端了碗鸡汤,用嘴吹了吹,才送到他嘴边。
他冷冽的眸子染上些许暖意,就着碗口,把汤一滴不剩地喝完。
见他面色缓和,萧凝缓缓松了口气。
没等她把碗放好,就被拉入一个气息冷冽的怀抱,跌坐在他腿上。
傅起榕按住她的颈部,低头封住她晶莹红润的小嘴,把口中的鸡汤渡到她嘴里。
萧凝瞪大眼睛,手里的碗落在地上。
他的强势让她无法抵抗,只能被迫承受,咽下鸡汤。
傅起榕轻啄一下她红润的嘴唇,贴着她柔软的唇瓣轻轻呢喃:“听话,人前和我保持距离,嗯?”
看到他眼底的情欲,萧凝只有乖乖点头答应。
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提那晚的不愉快。
可傅起榕知道,她对那天晚上的事非常介怀。
因为,他刚才吻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