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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让白鹭和望影大气不敢出,紧跟着萧凝进入竹吟居大堂。

    竹吟居装修的富丽堂皇,大堂正中央搭着个大戏台,四周都是接待散客用的矮几,上面摆放瓜子点心,供客人听戏享用。

    萧凝站在竹吟居大堂中央,观察周围的布局。

    这是她第一次来竹吟居,听说是新开的戏园子。

    装修精致美观,看来其背后之人定是富甲一方。

    “凝儿来啦,我在二楼定了包间,咱们姐妹也有好久没小聚一下,今儿可得好好聊聊。”

    孟甄儿穿着一身桃红色烟波绣花长裙,头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珠钗,每走一步,珠钗就轻微晃动,好似摇摇欲坠一般。

    不由自主的想到街上董婉和她说的话。

    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桃红色,果真艳俗!

    以前没有轩辕朗时,打扮朴素简洁,倒也让人赏心悦目。

    可现在明明有轩辕朗的金钱作为后盾,她的审美怎就越来越差了。

    萧凝看着她头重脚轻的走过来,颇有些担心她头上繁杂的饰品会掉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萧凝本能的捂着鼻子。

    好奇她面纱掩面,嗓音嘶哑。

    身上还有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儿,像香粉中夹杂着腐烂的臭味。

    孟甄儿看到萧凝捂鼻的动作,面上有些挂不住。

    她身上的奇臭用香粉都遮不住了,脸上溃烂的地方一天比一天严重。

    更让人崩溃的是,她爹身为太医都对此束手无策。

    只当做没看见萧凝的嫌弃,强颜欢笑道:“感染了风寒,戴着面纱,以防传染给你们。”

    萧凝半信半疑,总觉得有些奇怪。

    她身后的望影暗地里白了孟甄儿一眼。

    感染风寒!

    看她怎么拆穿孟甄儿的谎言。

    望影从后面走出来,对萧凝行礼:“小姐,奴婢想起您的糖丸还在马车上,奴婢现在就去给您拿来。”

    说罢,也不等萧凝同意,径自从孟甄儿身边小跑着出去。

    估摸是跑得太快,望影头上的发钗“不小心”勾住了孟甄儿脸上的面纱。

    面纱飘落,人来人往喧哗的大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的脸上有惊吓,厌恶,嘲笑。

    甚至有些带小孩的大人,赶紧遮住孩子的双眼,怕吓着自家孩子。

    连她身边的闵敏和董婉都捂住口鼻,不着痕迹后退几步,仿佛她是瘟疫一般,眼里尽是厌恶嫌弃。

    萧凝惊愕她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双颊溃烂成糊,上面还挂着未清理干净的黄色脓液,整个人看起来面容恐怖。

    因距离孟甄儿较近,萧凝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恶臭。

    蓦地,发现望影对自己挤眉弄眼,甚是调皮。

    萧凝心中了然,也就安心站在一边看戏。

    孟甄儿没想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霎时尖叫一声,颤抖的捡起地上的面纱,慌慌张张的往脸上戴。

    “你……”孟甄儿因为气愤,手指颤抖的指着望影,嘴里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

    望影不卑不亢的朝孟甄儿行了一礼,拔高声音道:“孟甄儿小姐,真是对不住,奴婢冒冒失失的把您的面纱刮掉了,咦!什么味道这么臭?”

    望影不嫌事儿大,怕别人不知道眼前这个奇丑无比,浑身恶臭的人是孟甄儿似的。

    故意高声点出她的姓名,并捏着鼻子远离孟甄儿。

    孟甄儿闻言火冒三丈,瞪大眼睛,她绝对是故意的!

    说不定她的脸就是拜这个贱婢所赐。

    她越想越气,就越笃定她猜的没错。

    好啊,她说她怎就得了这个怪病,原来是萧凝这个贱人指使的。

    瞧着周围那些人对她投来戏谑的目光,她越发觉得没脸见人。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盯着萧凝的目光逐渐冰冷幽寒。

    望影一直观察孟甄儿的一言一行,察觉到她眼底的不善,连忙挡在萧凝面前。

    闵敏也看出了孟甄儿身上的杀意,忍着恶臭在她耳边低语:“孟小姐,别冲动,快看门口。”

    孟甄儿抬头,就见傅起榕一脚踏入竹吟居大门。

    面容清冷,目不斜视,似是没看到这边发生的事,直接朝二楼走去。

    “九千岁。”闵敏快步走到楼梯口,颇有仪态的行礼,笑容恰到好处:“敏儿感谢九千岁上次开恩,特意在二楼包厢订了宴席,不知九千岁可否赏脸?”

    闵敏内心忐忑等着傅起榕的回答。

    与此同时,大堂内的宾客自他进门,就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东厂那位不快。

    对于闵小姐提出的邀请,大家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要知道九千岁不近女色的传言他们可都是听过不少的。

    闵小姐这样未出阁的姑娘,竟厚颜无耻的倒贴上去,这样自降身段的行为,很难不让人低看一分。

    孟甄儿庆幸傅起榕的出现,转移了全场的注意力。

    但也恼怒闵敏被男色冲昏头脑,竟邀约傅起榕一同入席,她也不想想,有傅起榕在,她们还怎么对萧凝出手。

    而且,这段时间被轩辕朗在床事上调教得颇有见地。

    对于无根之人她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萧凝自打傅起榕出现,就一直低垂着脑袋,默默玩弄宽袖下的手指。

    脸上神色不明,叫人看不出心思。

    “让开,别挡本座的路。”

    傅起榕一双冷眸随意扫视一圈,声音淡淡,可说出来的话隐隐含着不耐。

    余光将小丫头的反应尽收眼底,更是眼尖的发现她袖下不安的小手。

    明白小丫头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闵敏受伤的往旁边移开,让出通往二楼的路。

    九千岁每次都无视她,甚至都不拿正眼瞧她,为什么?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她恨,一定要毁了萧凝!

    九千岁只能是她的。

    傅起榕上楼之后,一楼的宾客才敢喘口气儿。

    但是看闵敏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九千岁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闵小姐的算盘打错了喽。”

    不知是谁起个头,所有宾客都开始大肆哄笑。

    “你们……”闵敏气的眼眶通红,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此时戏台子上声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