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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坐到马车里,白鹭还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笑死我了,小姐,她和猴子一样窜上房柱。”

    白鹭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才发现萧凝怔怔看着窗外发呆。

    白鹭也往窗外看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用手在萧凝眼前挥挥:“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萧凝从窗外收回视线,心不在焉问道:“望影,你主子在你眼里那么优秀,倾慕他的女子应该不少吧?”

    此言一出,马车内一阵沉默。

    白鹭伸手探向萧凝额头,嘴里嘀咕着:“没发烧啊,怎就说胡话呢?即便九千岁再好,可他终究是个太监,哪个女子会……”想不通。

    话没说完,白鹭就想起小姐近来对九千岁似乎过分在意。

    看来想不通的人是她家小姐。

    萧凝无语的拿开她的手,美目直直盯着默言的望影。

    望影还在纠结怎么回答,来自萧凝身上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小姐可是因闵小姐的话而伤神?”望影不答反问。

    心思细腻的她早就发现小姐情绪低落,大抵就是从闵小姐向主子示好开始。

    小姐这是醋了呢。

    萧凝被说中心事也不尴尬,主动承认:“我不喜欢她。”

    望影在心里斟酌一番,挑了些她能说的话安慰:“主子除了不能人道,其他方面可不比哪位公子差,爱慕主子的人也是有的,还有一些渴望巴结主子的官员,私下也曾向主子贡献过美女。”

    “不过,主子都一一拒绝了,除了小姐,奴婢还没见主子对谁这么上心过,所以,小姐不必把闵小姐当回事儿。”发觉小姐的脸色不好,望影赶紧补充道。

    萧凝听罢终于缓和了颜色。

    望影说的对,像傅起榕那样的高岭之花,不是人人都可以靠近的。

    一个闵敏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他走了又回,是几个意思?

    帮她撑完腰,找回场子,一言不发就走了。

    亏她还以为他是提前出来等她呢。

    双眸不甘心朝窗外张望了下,小手失落的放下窗帘:“走吧。”

    “小姐这是怎么了?”

    刚才情绪明明有好转啊。

    白鹭没头绪的看向望影。

    望影心里和明镜似的,估计适应了和萧凝相处的氛围,大着胆子打趣道:“小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左脸写着‘主’,右脸写着‘子’。”

    “哦~原来如此。”

    白鹭配合的拉长音调,随即和望影笑着抱在一起。

    萧凝被她们闹得脸上绯色一片,又羞又怒的朝她们扑过去,三人在马车里打闹嬉戏,好不快活。

    等萧凝的马车走后,从围墙后走出一人。

    傅起榕一身红袍,负手而立,目送萧凝的马车远去。

    他到底是不放心,才放下手里的要事折回徽记。

    不料正好目睹了小丫头被当众羞辱的画面。

    虽然他很想割掉孟甄儿她们的舌头。

    但也不能否认,她们有一点说得有道理。

    他不能再继续和萧凝这样不清不楚,不然,只会害了萧凝。

    毕竟,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

    直到视线中不见萧凝的马车,傅起榕才转身回到东厂处理公务。

    月上梢头,傅起榕的马车才徐徐回到傅府。

    门前的侍卫看到他,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才躬身行礼。

    傅起榕虽有疑问,但没追究。

    他和往常一样,先沐浴更衣,才走进前厅用膳。

    傅起榕刚踏进前厅,就敏锐的发觉不对劲。

    桌上依旧四菜一汤,可卖相却不如往日精致。

    他对吃的不讲就,可他府里厨子的水平,却比宫里的御厨要高几个台阶。

    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样一塌糊涂的菜色来。

    莫名的想到进府时侍卫的反常。

    今日的晚餐有古怪!

    倏地,傅起榕抬眸,往屏风后面晃动的人影望去。

    烛光下,清晰的照映出屏风后面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段。

    萧凝整个人趴在屏风上,努力踮起脚想向外偷看。

    奈何身高不够,只勉强看见傅起榕头顶的玉冠。

    萧凝恼火的暗忖,这傅府围墙建得比别人高,连屏风也比正常的要高出一大截,不知道防谁呢。

    傅起榕嘴角邪魅一笑,悠哉的坐到饭桌前给自己斟了杯酒。

    浅酌慢品,入口辛辣,后味绵软,酒香四溢。

    他对这样的烈酒特别偏爱。

    一杯酒尽,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有意无意从屏风扫过,心情出奇的好。

    拿起筷子细细品尝桌上的每一道菜,尽管每道菜都那么,额,那么的特别。

    他也破天方的吃了两碗饭,因为实在太咸了。

    酒足饭饱,屏风也开始微微颤动。

    傅起榕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闭眼养神。

    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嘴里默默数着:“三,二,一。”

    “嘭”

    屏风终于支撑不住萧凝的重量,往前倾倒,连带着萧凝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

    萧凝被摔得头昏脑涨,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

    视线所及是一双墨色暗纹金云靴,往上是一身月白锦袍的傅起榕。

    他胸前的衣襟有些松散随意,借着月光,萧凝能够看见他胸前裸露出来的麦色肌肤。

    咦?

    听说太监的皮肤比女子还要白,他的肌肤怎么是这个颜色?

    还没等萧凝想明白,傅起榕蹲下,与她抬起的头平视。

    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萧凝双手撑在地上,尴尬的往后移开,和他拉开些距离。

    下一瞬,傅起榕发出一声轻笑,亲自把萧凝从地上拉起。

    萧凝这才看清他眼底的戏谑捉弄。

    明白他早知她躲在屏风后面,故意不点破。

    太坏了!

    “你故意的。”

    萧凝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握起拳头,朝他结实的胸口锤下去。

    “唔。”傅起榕脸色苍白,闷哼一声,捂住胸口。

    糟了,他内伤没好。

    萧凝清丽的小脸上满是焦急,上前扶住他高大的身体:“对不起,你怎么样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去给你叫大夫。”

    萧凝把傅起榕扶到太师椅上坐好,转身欲出门叫大夫。

    手腕被人从后用力拉住,萧凝转身。

    傅起榕慵懒的斜